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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牛
昨夜,落了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刚放亮,王洪涛就摸起来去了他小舅子刘红红家。此间大约有十多公里,一路上大雾弥漫,细雨蒙蒙。又是泥泞山路,王洪涛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才到刘红红家。不过他走得早,到刘红红家时
昨夜,落了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刚放亮,王洪涛就摸起来去了他小舅子刘红红家。此间大约有十多公里,一路上大雾弥漫,细雨蒙蒙。又是泥泞山路,王洪涛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才到刘红红家。不过他走得早,到刘红红家时刘红红还没起,只有媳妇马白白在做早饭,两个孩子都跑出去玩了。
王洪涛没有敲门,直接轻轻推开,若狗用前脚一般轻盈无声。一般情况他是不敲他家门的。马白白以为是孩子回来了,听见门响,头也不抬,一动不动地拥着炉子看着火炉上的一锅开始冒气的汤。
“小白,小红还没起啊?”马白白应声回头。“哦!是姐夫,没呢,还在停丧”。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给王洪涛让座。王洪涛坐下,马白白去耳房里把刘红红叫了起来。
一会儿,刘红红起来了。衣服披在肩上,脚掌插在鞋里,后跟还露在外面。走到火炉边。王洪涛递了一支烟给他。他把烟卡在耳朵上,套上衣服,穿好鞋子。从衣兜里摸出打火机,取下烟,含在嘴里,抖一下身子,点燃烟。吸了一口,问:“有干的了?下面这家大儿子刚回来,没把握,而且听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火枪,那东西危险。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事,想办法弄清楚,假如真有那还真的小心上加小心,大儿子倒是不怕,老头子太厉害了”。
“嘿嘿,上次不是手脚快我就被放倒在牛圈里了。才隔四五寸啊!就从这里杀进去了!”刘红红一边说着,一边比比肚皮。
“都怪太大意,就不应该在他出来回去之后下手,而且到门边的时候还听见他叹气”。王洪涛说完把烟头掐灭丢在地上,又把脚踩上去转了几转,生怕星火燎原一下子把刘红红家化成灰烬。
“以后得注意点,出事了可不好啊!”马白白终于说话了。此时她正在拿抹布擦一张小桌子,准备开饭。
接着,孩子也没叫,“三口子”就先吃起来了。
吃完饭,又转回火炉边喝茶。一边大口大口的喝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常话。这时,刘红红他爹王洪涛岳父刘老四进来了。看见王洪涛在便问“哦!小洪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家里面还清静吧!”
“,今早来的,没的事,爸爸,就是老大最近有点感冒,今天早上他妈妈带去看了,来,坐这儿”王洪涛说完拉了一枚木凳子在旁边给岳父坐。岳父坐下又喋喋不休的说:“天气变化,下雨了,你们要照看好他们啊,你们大人也要注意,别说你们,我都有点感冒了”。说完像故意的一样“咳,咳,咳”地咳嗽起来。也没人问他,任他去咳。
过了好半天刘红红才问:“吃饭了吗?爹。”
“吃了,吃了,刚才你三伯上来找点草药,你妈做了我们吃了”。
“哦,找什么药?找到了吗?”
“川芎,他回去了,我们的没有,一会儿我把你栽的挖点给他”
“你挖吧!平时我们也不太吃!”
“川芎?治什么病的?”王洪涛故意问。
“老伤病,你三伯年轻时苦过了,现在天气一变身上老毛病就发。最近腰又痛了,可以用叶子和跟泡酒喝,喝了会好点。”
刘红红朝王洪涛挤挤眼,好像在传达什么。接着调整了一下坐姿,把上半身彻底倚在墙上,像是他也腰疼一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爹,听说三伯家弄来了一直火枪,真的吗?”
“哦,我还没听说,你怎么知道的,不要乱说。”
“一会儿你去,帮我们问问,要是能打的话我们去借来打几只鸟”
“你说的像唱的一样,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打几只鸟,打个鸟差不多,哼哼哼”。其实他是在笑,不是哼,只是感冒嗓子不好使笑就变成了哼
“嘿嘿”,王洪涛冷笑了一声,他知道刘红红要干嘛,只是这借口也太幼稚了。于是自己亲自上阵。把抱着右膝盖的手放下来交叉握住搭在膝盖上,说:“打鸟倒不是,只是这几年盗贼四起,要是能打,我也想办法做一把来看家。”
“这还差不多,行行,一会儿我去帮你们问,我走了”。说完刘老四站起来咳咳咳地咳了几声,出去了。留下王洪涛和刘红红在家里喝茶。
刘老四回来扛着锄头到刘红红的地里挖了一把川芎拿,着去了他三哥家。到了三哥家,三哥家只有两老带着儿媳妇和几个孙子在家里坐着。大侄子没在家,好像是又出门做事去了,他一直都在矿上,一个月能回来一两次。
刘老四把川芎递给三哥刘老三。刘老三接着递给他老伴,自己站起来倒了一杯酒给刘老四。老四没喝,就跟他说起了火枪的事。都是自己人,刘老三也不顾忌什么就拿着出来给刘老四看。
刘老四拿着细细打量一番,递给刘老三。刘老三接过枪,给他装好了火药,火花。递给刘老四说:“你打一炮瞧瞧,威力怎样?要是前个礼拜我有这家伙,那什么人家的贼儿子我一定一炮把他放在圈门口,太欺负人了,左一次又一次来偷,要不是我这几根老骨头早被他拿去吃了”。
“你打,你打。我不敢打,哈哈!”刘老四只注意三哥说的前半部分的话,后半部分的好像没听见一样。三哥接过枪,对着天空,虚着一只眼睛,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了。
“嘿嘿,你打出去了吗?我都没看见子弹飞”。
“哈哈,你这老憨,你要能看见还打得着贼吗,你以为这是扔石头,能看见那战场上还会死那么多人吗?”
刘老四一听觉着应是如此,接连点头。接过刘老三手中的火枪打量一番。好似刚才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没看见子弹飞出去,检查一下子弹是否还在枪管里。他把枪管倒过来抖了几下,没抖出子弹来。静静地把枪递回刘老三手中。刘老三把枪收起,出来向刘老四诉苦。
他说:“前几天,就在前几天,贼撬开了我家牛圈门,我就在牛圈隔壁一间屋子里睡。我刚起来上厕所回去,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听见门吱呀响了一声,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睡的屋子和牛圈之间的墙壁有一个小门,我从那小门一看,什么都没有,我又继续睡。刚躺下听见牛在里面踢踢踏踏声音。就像我白天放牛开门时的那种声音。我仔细一听,又不见了,一会儿,又有了。我起来套鞋子,开门,拿一把杀猪刀往里面一杀,哎呀,慢了一步。那贼就在我杀过去的时候闪身跑出门来了。哎呀,我要是不穿鞋子,光着脚一下杀过去,正中胸口,保证毙命。没办法了我就只有去弄枪了,这下我看他来,来就一炮打死”。
刘老四听刘老三如此说了一大堆。自己为三哥感到威武。他说:“我家没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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