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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有远道而来的风途经这洁白窗台,偷偷吻你甜美如婴的脸颊,指尖的这一段诉说还未完成,而你已经睡去。小小唇角倔强上扬,眼尾有来不及落下的泪,你的睫毛轻轻颤动,指尖微蜷,似乎在梦里追逐了什么。我抚摸着你湿润柔
有远道而来的风途经这洁白窗台,偷偷吻你甜美如婴的脸颊,指尖的这一段诉说还未完成,而你已经睡去。小小唇角倔强上扬,眼尾有来不及落下的泪,你的睫毛轻轻颤动,指尖微蜷,似乎在梦里追逐了什么。我抚摸着你湿润柔软的脸,便如同触摸到某一时空里自己的容颜。
这一段被谁忘却了的时间,在你的记事本里暗成了遥远而模糊的前生背景,你的眼泪轻轻地打在那些记录的字迹上面,如同一路脚印。
“不愿意遗忘的孩子,心里面都隐约藏着缺口,空旷的安静的,只等待一场远道而来的风,来洞悉,来穿透,来带走这所有的秘密。”
亲爱,你总是习惯这样对着安静深沉的树洞说话,我曾这样迷恋地缠着你日复一日地玩这种没有对手的游戏。
而教会我玩这个寂寞游戏的你,最终在光阴里背过身去选择了将它遗忘。我想,当有一天,我终于可以不再任性,便也会学着像你一样转过身,让眼泪迎风晾干,也会学着像你一样捂上眼睛,将这一路的流离,静静埋葬。
——2008年5月8日(荣荣)
冬。
这个冬天,离奇地冷,因了灵魂的缺席。我能触到的暖,皆僵持于零度以下,我体温低下,我感觉冷。
静,醒却的蛇,自血管噬开斑驳暗痕,硌着乌青脉络无限长起,一路延绵成一场灾。寒更侵骨,你枕着前事倾听潮水与眼泪交会的寥落声响,时断时续暧昧不明,如同这一段你与自己未完的对话。这一座空城,人们都已离去,再没有人来演绝世与倾城,你的指尖失去了诉说的故事轮廓。这一条恒长而荒凉的河,日月泾渭分明,阴暗与明媚隔岸相望,你失陷其内,一直试图泅渡。救赎驻于对岸而他在彼岸,我知道你始终无法的伸手。
来时的路,未知的途,断垣残壁边的放纵游牧,你抱着孤独蜷在召唤的双角与自己对衡。灵魂发出呜咽的呼啸,欲望停在你的肩头,它在耳边念着左右心念的咒,它一直试图拉你入海,它,是无法被预测与横拦的暗礁。
亲爱,我听到了某些纯真的哭泣,而你,是否亦释放了自己心里真正的声音?想要摘掉深夜出行的习惯。明知不可行,仍虚弱尝试,一遍又一遍,如同强迫身体遗忘某种气息,执坳,徒劳,循环往复,无法歇止。最后这习惯被提及得清楚且犀利,粘在细胞里再戒不掉。
挂在网上,其实并无事可做,很多的时候开着熟悉的网页,萤蓝屏光将苍白容颜映射得立体诡异,我清楚并无法从中摄取温暖,也许要的只是这些许微弱的光亮陪伴。俗世幸福的人们都睡去,子夜连线凌晨的时空,有一大段不遭染指的留白,这个时辰就连空气也像盹着,万物收敛棱角回归原始,侵占天地的是一片庞然的静。
点开空白文档,它始终安分,与我没有言语以及肢体的对恃。开始写一篇新的小说,内心在一片纯净深白面前醒却,闹,活动,哭,笑,悲,喜,只有指尖知道。
写作无法进行的时候,便潜身别人的字里行间,审核或者推荐,建议修改再或者无耻一点直接退稿,但更多时候我会写一些字眼温暖的句子祝福以及鼓励这些可爱的作者。每一个创作的背后都有一个用心的原背景,我不介意阅读页面上多一个无味的故事,却唯恐破坏了那片也许只有创作者才懂得的神圣背景。
点击待续文件夹,打开一篇未完成的半白页面,继续上一次的思维链接。我喜欢这样写字:前一大段,后一小段,中间隔开一大片空白。每每开头与结局都已定格,情节却总是悬而未决。这样写字的人往往个性偏执守旧,习惯被自己锁在既定的框牢。我承认。
隔了些时日,思维有些断层,修修改改总觉得无法延续之前的写作思路。时间是一个奇怪的容器,有时候你回头看你在里面放载过的物体,会无端地皱眉并发出嘲弄的笑,我便时常做这样自我嘲弄的事情。在时间里搁置了太多的未完成,一个个压在心头,等着我的接续或者放弃,又或者仅仅等待被嘲弄。
在已忘记了上一次搁笔时间的字句最后延续两行现在的语言,间歇于一大列标题中点开一篇感觉对口的文字,将身体窝成颓废的弓,握一杯热腾腾的柠蜜水,静静地看,稍有触动若有所思,便给作者留言,再返回文档敲打几行。如此重复无常。
面无表情,眼神游离,思想却一刻也不曾消闲,所有的激跃以及感动只发生在内心。做这一切,无法抵挡暗夜荒凉,我知道。寂寞它仍如灼灼刀尖,直指喉管。
我,无法与之抗衡。沉迷其中,如同顽强死将,一次次纠缠,一次次无望。夜色如妖。沙沙水声狂暴倾泻,镜子前女子的洁白身体,如同一株热带雨林里腾腾长起的植物,安然寂冽,妩媚与芬芳都只开给暗夜。氤氲的温雾轻笼一躯艳丽,水滴顺着果核般分明的曲线一路妖娆,在触碰的手掌里开成一阙绝世的花。水流服贴爬过,她浑身颤栗,闭上眼,便想起一个少年的吻,细密湿润,划伤发肤。
她在黑暗里沉溺,微微呻吟。突然有人轻轻唤,痕。她惊醒,是的,离。声音便嘎止,似有放松下来的叹息。她看着浴室墙上的钟,已经默对着她走了半个小时。她在温热的水下站着淋浴了半个小时。
上一次是四十五分钟,醒来的时候她便见到了离,在医院的急救室。她无端叹息,关掉花洒踏出浴缸,排气扇传来流转的长风,她打着寒颤套上浴袍。冰冷以及温热的短暂交替,如同一个突然放开又紧扯的拥抱。
那一刻,她想起你的脸,闪电般将她击倒。她捏着浴袍蹲下身去,终于痛哭失声。
接连地采访了一批排行热榜的一线作者,受追捧的这些作品无一例外地涉及至皇朝,因此采访前备足功课,翻阅了大量的深宫野史以及帝皇资料。在后世的残缺记述里爱上那些隐秘久远的时代和宫殿,不可歇止地眷恋那些旧的人与事,华丽至极亦荒凉至极。故事的发生总是暧昧不明语焉不详,天似乎总是阴晦的暗,时间永远在傍晚以后,主角人物一成不变为绝世艳丽的女子,捧着信仰般的执坳和倔强,悲喜抑或哀怨都被按藏在袖筒,十指暗自用力捏一方渺小而沉重的命牌,祈盼一个明黄身影的到来。空气里长久地流转着诡秘而颓败的绝望气息,如同在等待中兀自败去的植物。故事由于被年月复制得过多而显得不新鲜,最后连那一抹明黄也不再有所动。波澜在退潮后被沙滩抛却,只留下浅浅一地细碎躯壳来凭吊浪潮来过的痕迹,那些惊艳似从未发生。女子日复一日上演相同的戏码,念着被圈定的台词,天一暗便打起守候的灯笼,端然等候一个男人不端然的眷顾。雀跃或者失望,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