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月红(女人如花系列之种在心头的月季)
作者:节马时间:2024-11-18 00:19:32热度:0
导读:新娘月红(女人如花系列之种在心头的月季花)“笑蓝,我要结婚了!”女友月红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的说。“猜猜新郎是谁?”“是陈二狗?”我踌躇下。“参加婚礼那天我可要罚你了,错了!再不要提陈二狗那个小工人了,
新娘月红(女人如花系列之种在心头的月季花)
“笑蓝,我要结婚了!”女友月红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的说。“猜猜新郎是谁?”
“是陈二狗?”我踌躇下。
“参加婚礼那天我可要罚你了,错了!再不要提陈二狗那个小工人了,是那个张总,张天柱……”月红得意的笑起来.
“是他!哦,太意外了,恭喜你哦!”我吃了一惊,因为张天柱好像是曾经雇过月红当家庭服务员,看来月红终于实现她作阔太太的愿望了……
那是半年前,月红竖着小辫咬耳朵的对我说:“我找到工作了,给别人家带孩子。”
“怎样找了个这样的工作,你条件这么好,年年轻轻怎干这个?”我转过头不解的问。
“看你那木头脑子,你说我们当工人啥事能出人头地,啥时能遇到有钱人,天天和药瓶子打交道!我这次是改变命运的工作。”她眼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和月红都劳动技校分到工厂里的,她虽然长的不高,但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每次工厂组织文艺,都是月红去当报幕员,因为她和厂组长陈二狗打的很热,可是不论怎样我们下班一起回家,月红看到路上开着擦得发光的小轿车都哀叹一声,“我总有一天不再登我这破自行车了呀!”
过了两个月,月红给我打电话:“笑蓝,这个礼拜天下午张总说请我吃饭,我想带上你。”
在月红的再三恳求下我只好答应了。
饭店定在很豪华的咖啡厅,这里的灯光有些灰暗,地上铺着防旧的暗红瓷砖,深咖色的带木纹的桌椅,“在这笑蓝,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好久了!”随着月红的爽朗笑声,我径直看到从卡座弹出身子的月红。
“张大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朋友笑蓝。”月红很合事宜的向对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介绍我,那个男人穿着考究,他的白色衬衣上打着领带耷拉在把衣服塞的很紧的肚子上。他很是张扬的点了很贵的菜,月红在一旁骄傲的笑着。
席间,我看到他们俩的眼神是充满了暧昧。我低着头只顾吃着,当我一抬眼看到他们正在旁若无人的互相喂饭。我记得月红说那个男人是有老婆的,可是看到这里我只能红着脸赶快吃完,希望这次饭局是赶快结束。
他们开车把我送回家,看到从车窗向我挥手的月红那刻,我竟有些厌烦她的感觉了……
“笑蓝!笑蓝!你记得星期天早点到我婚礼上哦!”月红在电话那头打断了我的思索,放下了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嘟嘟”的响声……
日子周而复始的过,很快就到了月红的婚期,我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花裙子,骑着车子赶到婚礼。婚礼举办的很气派,一百张铺着红桌布的大桌子摆在宽敞的酒店里,人山人海,随着音响的音乐煦煦走出来带着童男童女的穿着白纱的月红来,她这时荣光散发,脸上露着洋溢的笑容。
“你这个坏女人!你毁了我的家!”这时突然在婚礼的人群中闯出来一个中年女人,那个女人穿着朴素。
“你当保姆勾引我丈夫,你早晚会得到和我一样的下场!”那个女人指着月红,眼睛里跰出着火花,说完就转身哭着跑了出去。这时在场的人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接着一片哗然。
但是婚礼还是继续下去,只不过新娘月红的脸不太好看了,她闷闷的不怎的愿意说话,只是偶尔在脸上硬挤出几道笑纹。
转眼一年过去,晚秋,天越来越冷,叶子们都为了迎接冬天而纷纷落下,给大地盖上一层黄色的被子。突然有一天傍晚我接到了月红的电话,那边仓促的说:“笑蓝,你快过来,我要死了!”紧接着听见电话那头月红的嚎啕大哭。
我马不停蹄的穿好衣服,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到了月红的气派的家门路口,我看到月红穿的很少,战战兢兢的在秋风里晃动。
我赶紧让出租车司机走,这时司机说:“你家是别墅呀,可真大!”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赶紧奔向月红。
月红把我领进她的卧室,我看到红木的家具上雕镂着凤凰和龙的图形,我不敢碰触这昂贵的家具。月红没注意我的眼神,她让我坐在红木的床上,抽抽噎噎的哭诉起来,“那个不要脸的,今晚又不回家,我知道他肯定是和我家的小保姆出去鬼混了!前几天我刚辞了那个小妖精,这两天他就不回家了……”
我呆住了,仿佛现在看到那天在婚礼上你闹的中年女人,她说的话又在我耳旁响起……
我只能安慰月红,她毕竟才结婚一年,肚里也怀了孕,我看着月红家琳琅满目的高档家具,再看看月红的沮丧无助的眼睛,我不知道她到底找没找到幸福?
月红出门时一再要求用她的豪车送我回家,可是我不放心让她开车.
春节过后,人们还沉浸在意犹未尽的喜乐中,我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我给月红拨了电话,但那边却没人接,直到晚上我才拨通了她的电话.
晚上我们相约在咖啡厅,我惊讶月红在短短几个月竟瘦的一把骨头!她的眼睛很呆滞,她喃喃的说:“我离婚了,孩子打掉了,那个混蛋转移了所有钱,我现在啥都没了!”
我愣住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我想象着以前月红明亮的眼睛,神采飞扬的气质。可现在我跟前就是一个怨妇在跌跌不休的诉说她的不幸。
这时月红的抽出一支烟,老练的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香烟,在月红嘴里冉冉升起一圈圈的白烟来,我一会用手揩下自己的眼睛,疯狂的吐着白烟。我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她愤怒到了极点!无助到了极点!怨恨到了极点!是啊,哪个女人都会把自己的未来想成美好的梦,但美梦总是残酷现实中才醒来!
接下来的日子月红一直住在我家,她不敢回她娘家,怕人们瞧不起她,我的家很简陋,唯一打眼的就是妈妈的梳妆台,那是个退了漆的暗红的我家唯一的全木家具,我妈妈也好像明白点啥,一直没敢问月红出了啥事。我呢,下了班就陪月红出去散散步,月红在我这个简陋的家一住就是半年,这期间我好像又看到了慢慢开始会笑了的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