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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梁是个孤寡老人,说他是老人,其实也不算老,今年刚五十七岁,但由于常年受病痛折磨,看上去就象六十大几的人了。可他是个乐观的人,一有空就往老人堆里扎,跟其它老人一起下棋打牌,日子过得也算舒心。这天是星期
老梁是个孤寡老人,说他是老人,其实也不算老,今年刚五十七岁,但由于常年受病痛折磨,看上去就象六十大几的人了。可他是个乐观的人,一有空就往老人堆里扎,跟其它老人一起下棋打牌,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这天是星期天,老梁柱着拐杖刚想出门,突然门铃就响了起来,他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社管李大姐,在她身后还站着一大小伙,憨憨的。
“老梁,这是新派到我们社区的志愿者阿正,以后他会定期到你家服务,有什么重活,你就留给他得了。”李大姐指了指那小伙胸口上的红色心形标志,笑着说:“看上去他身体还蛮结实。”
那个叫阿正的小伙憨笑着对老梁说:“以后梁伯有什么事就交待我吧,不用客气的。”
“好啊,正好家里的阳台有些乱,那就麻烦他帮我整整吧!”老梁想起阳台还摆有些盘盘罐罐,那是以前女儿在世时种花草落下的,有几个经日晒雨淋已经裂了,老梁很久前就想清理了,可自己行动不便,只好由它丢在那了。
“好的,我这就帮你去清理。”阿正说完就在老梁的指点下来到阳台,老梁跟李大姐说了几句客套话,把她打发回去后也来到了阳台。
阳台上,阿正正把瓷盆的泥土倒在一个烂水泥袋里,然后把花盆小心地放在一旁,见老梁进来,就对他说:“梁伯,阳台没有花草显得一点生气也没有,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在我朋友处拿几盆回来养养,反正不用钱,你看怎样?”
“那好啊,不用钱的东西,多多益善!”老梁说。然后找个凳子靠门坐下,边看阿正收拾,边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起阿正的情况来,间或说几句关于自己的事,气氛还算融洽。
之后,阿正果然隔三差五地来一趟,大部分都是在傍晚,只有星期四那天是白天来,而且来的时间也长一些。阿正说,星期四是他休息的时间,不用上班,所以可以呆久一些。他来的时候,就陆陆续续的带回几盘花草,开始是三角梅,之后是虎尾兰、绿萝、芦荟等,花盘还是用阳台上原有的花盘,那几个裂的,阿正就洗干净了,在裂开的地方上一层胶水,贴起来后再用铁丝捆好,看上去也还整洁。老梁说,这些盘景品种跟以前小涵种的一模一样,阿正笑笑,说可能是每个家庭都流行种这几样东西吧。有时忙完了,他还陪老梁聊聊天,听老梁说以前当兵的事。
老梁越来越喜欢阿正了,有时知道阿正来,宁可不去下棋,不去打牌,他就呆在家里等他。他等他不是为了帮他开门,因为门锁匙他早配了一把给阿正了。在他心里,只是觉得跟阿正见面是很亲切的事,就如一个父亲,知道儿女回来看望自己时的那种心情。
阿正的话不多,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默默做家务,陪老梁去医院检查身体,帮晒被子,到菜市买米,打扫卫生……每一样都做得尽心尽责,就如做自己家的一样。临走前,他还会到阳台为花草浇一遍水。
邻居们说,老梁运气真好,捡了这样好的一个义工,侍他就如侍自己的父亲一样。老梁总是笑呵呵的,任别人说,他自己听着也觉得亲切。
从年龄看,阿正比他的女儿小涵大不了几年,可是论起懂事,她是远远及不上阿正的。老梁想起了他的女儿小涵,生前的小涵是很任性的,要不也不会那么早就……
越不愿想起的事,在一些特定的时间总会时时浮于心头。小涵是年前因感情的事客死他乡的,在殡仪馆回来的那天起,老梁就成了孤寡老人。而那个跟小涵的死有直接关系的男孩,却对警察说那事与他无关,只肯在道义上给了2000元丧葬费,之后就渺无踪影了。
她不知道,小涵为什么会摊上那样的人!论相貌,她长得端庄婉丽,往哪站也是鹤立鸡群;论文化,她是大专文化,能写会唱;当时追她的人很多,真不明白她怎那么死心眼,硬是看上那个无情的家伙!
转眼阿正为老梁服务将近有大半年了,阳台上的花草已长得生机勃勃,又是一年的清明时节,在阿正的搀扶下,老梁来到公墓为老伴扫墓,回家的路上,阿正吞吞吐吐地问:“梁伯,怎么……没见你为……为小涵上香的?”
老梁叹了口气,说:“她的骨灰存在殡仪馆,我走动不便,不上了,反正那里风雨不侵,应该没什么事。”
“看到别人有家人去看,而她没有,她一定很伤心!”阿正喃喃说:“要不你把她的编号给我,我明天代你去看看她吧?”
“你真会为人着想!”老梁说:“那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明天我把编号给你,你去为她扫扫灰尘吧!”有几次老梁风湿病发作,走动不了,阿正曾住他家服侍过他,有时是聊得太晚,阿正也会在他家住上一晚,在老梁家住已经很随便了。老梁曾叫阿正不要再在外面租房子,搬来跟他住得了,可阿正以上班远为由推开了。
在阿正的关心下,老梁的身体越来越好,哮喘发作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风湿病也有减轻的感觉,所以老梁的精神是越来越好,他常对棋友说:亲生儿子也没这样好!而棋友也拿他打趣,说阿正没安什么好心,一定是想图他的房产。老梁一听这话就很生气,对众人说:就算阿正不要,我也会送给他的。
有一个星期六,阿正把老梁家里家外搞一轮卫生后,又给阳台的盆景施了肥,然后回到客厅,对老梁说:“梁伯,公司派我到外地一段时间,我不能再做义工了,不过,我跟李大姐说了,她明天就会派一个新的志愿者来,接替我现在的工作,请您放心。”
“一定要你去吗?”老梁不好干涉阿正的工作,但他实在舍不得他:“换个人去不行?你就说你有老人要照看。”
“不行的,公司的安排推不了的。”阿正说:“接替我的那个人我是跟我一起参加志愿者的,为人热心,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见阿正这样坚持,老梁不再说什么,何况阿正说只要他一回南宁,他还会来看他的。
就在阿正走后两个月左右,老梁家来了一个片警,他对老梁说:阿正是一个晚期胃癌患者,一个星期前在海南的三亚病发去世了,骨灰已通知他家人领取。按理说这跟老梁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阿正的行李上发现一包骨灰,他遗书中说,骨灰是老梁的女人小涵的!
原来,在小函生前,阿正一直追求小涵,可小涵对阿正的态度总是时好时坏,直到她爱上那个无良的男孩,她开始疏远他,他很痛苦,但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小涵。他说他祝福小涵以后幸福,然后离开南宁。
一年前,他得知自己患上了绝症,就回到南宁养病,这时才得知小涵的死讯,很伤心。想到老梁从此无依无靠,于是想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