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苦恋
作者:踏犂时间:2024-11-17 07:41:48热度:0
导读:契子夜色将这大地陷入黑色,使装修得富丽堂皇院落也增上几分寒意。一身影从院门窜进一女子的闺门外,那人声音极是好听,念得却似老和尚一般索然无味“歌儿,你不该如此,他不值。”那位被唤作‘歌儿’的女子一抬眸便
契子
夜色将这大地陷入黑色,使装修得富丽堂皇院落也增上几分寒意。一身影从院门窜进一女子的闺门外,那人声音极是好听,念得却似老和尚一般索然无味“歌儿,你不该如此,他不值。”那位被唤作‘歌儿’的女子一抬眸便瞅见了男子的俊美容颜:一黑色发带将男子如瀑般的墨发绾起,些许碎发倾在男子的幽兰凤目旁,或是这发丝都贪恋这双美目,亦或是绾得太过匆忙。青墨色的袍子穿在男子身上,衬得那男子甚是孤傲。
“弦墨。”清理婉转的声音从粉嫩的樱唇流出,白纱遮住了面容,不过,就算如此,也可依稀看见这女子的绝美容颜:一身血红的衣裙,将本就白嫩的肌肤衬得更加虚无飘渺。那肤若凝脂的身子开始涣散,成了点点萤火,也只是萤火。男子扭过头,琥珀般的眼眸中竟浸满了倔强的泪水。
良久,那男子道:“末歌,你终是为情而死!这样,可值?”话毕,那旋绕在屋间的萤火飞向那黑色的天空,在黑色中,映出那女子容貌:她的眸子笑出了泪,樱唇笑出了滴滴鲜血,可她的嘴角仍是勾起的,那一抹逞强的笑,刻在了黑色中,刻在了男子心中。
藏在黑暗中的时光精灵忍不住轻叹道:“弦墨,你错了。随我去时光之河,把你们之间的事情重放一遍,可好?我是时光精灵,落心。”
时光之流缓缓回转,回到他们第一次的相遇。
五年前:
回忆:初遇
这里亮得荒唐,与天的另一边有着鲜明的对比。这不是白日,而是人们映像中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夜。一只白狐闯入了少女的秘密黑夜,白狐的眸子里流露出赞叹,惊讶的目光。白狐奔向那亮光,原以为是人类的小玩意儿,不知,是一绝美的妖灵散发出的光芒。那妖灵惊觉有人靠近,便收回光芒,凤目扫过白狐的侧脸,朱唇轻启,冷声道:“何人?本妖灵不伤人,无事,请速离。”白狐一时不知所措,迷茫的眸子忘向孤傲的妖灵。那妖灵见状,扭过头,淡淡道:“放肆,本妖灵岂是尔等可窥视的!”那白狐听得愣了神,有几分委屈,勾人的眸子便愈发冰冷。“罢了,天色已晚,你,随我去就是。”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羞恼。
白狐随妖灵来到一间竹楼:屋子很干净,很大,很简单。圆桌上有一小盆依米花,虽小,却占据了人的所有视线。妖灵笑着说道:“这儿,就是我的住处,我,唯一的家!”白狐愣了,这是他第一次看看她笑:很单纯,很美好,很坚强。
良久,白狐郑重其事拉住了妖灵,妖灵怔了征,又绽放笑颜,示意他说话。“那个,小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贩芬桓鋈俗≌饷雌Р缓茫 毖榈阃肥疽馑绦?他犹豫了下,终于开口闷声道:“以后你还是不要经常笑了!还有,我跟你住一起,我照顾你!。”妖灵不置可否地看着白狐,缓缓开口道:“我是妖灵,比你还高一等的生物。还有,我喜静。最后,我笑的时候很丑么!”白狐委屈地低下了头,美目中泪光点点,闷声道:“是妖灵你笑得太美,招色狼!”妖灵听罢,捧腹大笑,还不忘讽刺白狐一番:“傻狐狸!这里没色狼!还有我不叫‘妖灵’我叫‘末歌’记住了,我叫末歌!”白狐看愣了,看见一路上都冷冷的女子,竟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有点羞恼,又有点无奈,只好认栽。白狐被末歌的声音拉回现实:“狐狸,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不想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白狐很惊喜,惊喜末歌愿意让他跟自己一同居住。于是白狐屁颠儿屁颠儿的送上自己的尊姓大名,年芳多少,生辰八字,生活喜好等。让末歌惊讶的是,傻狐八千岁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弦墨’。
回忆:误解
自弦墨来到这儿跟末歌一起居住,已有三年。末歌每夜都会在湖边散发出光芒,与萤火虫们共度月夜。弦墨也曾问过她“你为何如此钟情于夜晚?”她绽放笑颜,眼神里流露出倔强的光芒,兴奋地说:“我喜欢黑夜,只因夜晚安静,美好,祥和。并且,我的真身,乃是光芒!正是因为这大地上的光芒无处不在,所以,才会诞生我们这一族,才诞生了我。”末歌说着说着,情绪忽然低落起来,弦墨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里露出愧疚之色,心里,一阵绞痛。
愧疚?只是因为他知道,是他神,族灭了光灵一族。他自己,也是她所厌恶的神族,他们也只会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他都知道,他都懂,动心?呵呵,他只是奉命杀死这个光灵一族的最后一人而已。
这个而已,是不是也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深知,这个而已,在一点一点变质,从一开始的心机重重,被她的一切淡化成了喜欢,成了瘾。
良久,弦墨抬头望天,淡淡道:“我是神。杀你全族的神,你所厌恶的神,你所憎恨的神。”末歌笑了,嘴角扯出的笑容,多么的牵强。冰蓝色的眸子愈发冰冷,她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眼里流出来的泪,第一次那么冰冷,那么绝望。她没有说话,更没有给那位‘尊贵的神’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他愧疚,目光跟随着那苍凉的背影远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撕扯,可是,他甚至没资格去痛,更没有资格为她痛。
天亮了,他已在河边站了一夜。他终是不舍,他决定向她道歉,他回到竹屋,却看见了极其可笑的一幕:一个五官清秀的卑微凡人,在用他肮脏的手给末歌擦汗!
他觉得好可笑:一夜而已,她就忘记自己了?她就可以和一个卑微的人类在一起卿卿我我?呵呵,亏自己还喜欢她,弦墨啊,弦墨,你真是好笑。呵,也对,只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内心的占有欲隐隐作祟,他鬼使神差的迈开脚,走到他们跟前,冷笑着对末歌说:“呵,末歌,你还真是随便啊。只是一夜,就勾搭了一个白面小书生,需要我为你叫好么?”末歌几欲开口,终是没说话,弦墨愤怒的说:“末歌!你我二人,今后再无瓜葛!若再碰见你,休怪我,不手下留情!”那小书生闻言,眉头紧皱,冷冷地说:“歌儿是个好姑娘,你如此待她,真不怕后悔?”弦墨本就一肚子火没处撒,冷笑道:“你说这番话,怕是你会后悔!”话毕,弦墨一掌之重,怕是那书生的骨头都碎了。末歌终于开口道:“弦墨,我不想他死。”末歌抬眸,似琥珀的眼里有几分期许,但依然冰冷。弦墨气红了眼,终是给那书生施法,却愤然道“末歌,我不让他死,只是他日后,不能够再行走。”她向他嫣然一笑,愈发鲜红的唇瓣轻吐出‘弦墨’二字,可是他没有看见那两个字。
回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