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一这世上可以成为传说的并不是很多,比如黄金舞。二我生在江南,从小只有娘与我生活在一起。爹爹姓云,这是我知道的唯一与爹有关的信息。我叫云舒,娘叫江蓝。我从小身边就配有半块玉佩,精致的龙凤雕纹,栩栩如生,

这世上可以成为传说的并不是很多,比如黄金舞。


我生在江南,从小只有娘与我生活在一起。
爹爹姓云,这是我知道的唯一与爹有关的信息。
我叫云舒,娘叫江蓝。我从小身边就配有半块玉佩,精致的龙凤雕纹,栩栩如生,温润的玉,中间是个“蓝”字,我一直认为是娘的蓝字,每每我问起另外的半边玉时,娘总是笑而不语。
娘对爹从来是只字未提,我不愿多问。
有些事还是不要在开始就给自己一个期望。

娘是江南第一,容貌是倾国倾城,功夫也是自然了得。
我从小便习武,练的是剑,剑叫天绝,一柄绝世的好剑。
剑身的繁复花纹,细密杂乱,极像我掌心的纹路,细密杂乱。
“舒儿,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江南第一的。”这是娘经常对我说的话。
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江南第一,我十四岁时天下的人都这么唤我。
我习武,为的是拿到那个成为传说的黄金舞,这是娘给我的唯一任务。
得到它等于得到半壁江山。
半壁江山啊
可我知道娘要的不仅是这半壁的江山,她要的是天下,站在最高处,睥睨众生,掌权生死。
我是她的儿子,亦是她的棋子。
别无选择。

娘每年都会去大漠,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每次回来都会去琴风阁,抚琴独唱一首《临江仙》。
金锁重门荒宛静
绮窗愁对秋空
翠华一去寂无踪
玉楼歌吹
声断已随风
烟月不知人事改
夜澜还照深宫
藕花相逢野塘中
暗伤亡国
清露泣香红
清冷幽迷,凄怨哀人。我只是静静站在门外,等娘出来,从不多问。
因为我是她的儿子,亦是她的棋子。
别无选择。

十六岁,我只用三招,天下第一剑客命绝于天绝剑。
娘只一句很好。
她教我她一生最得意的功夫,夺魂柳。
只是柳叶夺主。
江南的雨依旧霏霏,晨烟依旧袅袅,寒雾依旧缭绕。
我掌心又多了很多伤痕,细密杂乱,覆盖在掌纹之上,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我还是练成了。
夺魂柳。


西域,月牙湖,乌焰山。
我此番的目的地。
我站在观焰楼上,眺望着不远处的乌焰山,眺望着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想得到宝藏的乌焰山。
那山石似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灼得人的眼睛生疼。
沉沉地闭上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既然是棋子就要好好地听命于主人,注定逃不脱的命运,有何必心生自怜。
大漠,白天的长河落日,夜晚的冰寒诡异。
风,似利刀,狠狠地吹着。
流动的沙丘,裸露的阴森白骨,充满血腥味让人作呕的空气,满是不顾一切的欲望的人的眼睛,让人觉得这是地狱。
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肆虐无尽的沙是随时准备好的坟墓。
充满无尽杀戮、邪恶、罪念的坟墓。

半个月后
我坐在观焰楼,饮酒,观戏。
看着那些整日打打杀杀,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杀了人在下一刻被杀了的人的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愚蠢的人总是逃不过这几个字,逃不过这个劫。
只是其中也包括我。

娘让我动手的日子是明天。
明天不知是怎样的明天。
目光越过几张桌子,直直看向她,那个我猜和我角色一样的她。
姣好的面容,似雪的肌肤,简单的云鬓斜斜地插了支木簪。
似乎感到有人注意到,她抬起头,眼神相遇。
如水的眸子,深沉似海,可就是这样清冷的眸光让我微微一怔,感觉陌生又熟悉。
女子探究的目光让我恢复平静,举起手中的瓷杯,无所谓地笑笑,摇摇头,努力甩开心里那一瞬的奇怪感觉,饮尽杯中酒。
饮完最后一杯酒,我已有微醺的醉意,呵呵,女儿红,真的是好酒啊。
起身快步走到楼外,寒夜的风,无尽头的吹着。
我倚身在木栏杆任凭衣袍猎猎吹响,享受着不平静前难得一刻的平静。
夜晚的大漠寒气逼人,不知不觉中,楼的另一端也静静地站着享受夜风的人。
———是她。
哀鸣的风瞬间从四面八方吹来,似鬼魅。微微侧过脸,看向她。
白柔的月光倾洒在大漠之上,染亮了她的脸庞,我的侧脸,也染亮了孤寂的远方。
金锁重门荒宛静
绮窗愁对秋空
翠华一去寂无踪
玉楼歌吹
声断已随风
烟月不知人事改
夜澜还照深宫
藕花相逢野塘中
暗伤亡国
清露泣香红
诡异的夜,诡异的风,诡异的人,诡异的歌。
突兀的曼妙歌声,我的醉意顿时全无,手中的天绝剑不禁悄悄握紧。
“你怎会这首《临江仙》?”我问,打破沉寂了很久的沉寂。
这是娘经常唱的一首,每次大漠回来,娘总是在琴风阁抚琴独唱这首。清冷幽迷,凄怨哀人。
我听了这么多年,不会有错的。
“从别人那里学的。”她回答得风淡云轻,声音淡如月华。
“别人?是谁?”我皱眉,忽然很想知道那个她所谓的别人是谁。
“你问的太多了。”毫不客气的拒绝。
眉头紧锁,转过身,对着她,手中的剑握得更紧,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黄金舞,不是么?”她侧过脸,缓缓反问道。
空气凝滞,倒吸一口冷气。
“放心,我只不过是奉人之命,来取走黄金舞罢了,不用担心你的命,我不会杀人,别人的命也与我无关。”
“是么?”我的命与你无关,当然也与自己无关。
“黄金舞我要定了。”淡如月华的声音传来,她飞身下楼,走得决绝。
我弯弯嘴角,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真是有趣的对手啊。
只不过黄金舞我也要定了。
棋逢对手也是件不错的事。
明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明天。


六天后,我回到了江南。
我,她和它。
娘一身的兰色锦衣,雍容华贵,却又不失清雅。
“舒儿回来了”
“恩”我走过去,将黄金舞递与娘,退回至她的身边。
娘接过去,并未细看便放置一边,疑惑的眼神投向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