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清晨的光辉斜斜打在湖面上。
映衬着一张清秀的面容。
眼波映衬着点点波光,晶莹的像是闪烁着泪光。
削瘦的脸庞有些稍稍发黄,眼角略有细纹。
她似乎只是一个乡村妇人,生了一张俊俏些许的脸。
正使着带有掌茧的纤细手指,不断地冲洗着补满补丁的衣裳。
“娘,娘!……”
一声声呼唤自长路而来,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布衣的孩童跛着脚上的布鞋,些许狼狈的来到她身边,晶莹的眼泪滑到黄土里,淹起一阵波浪。
“娘,他们都不与我玩,他们都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呜呜……”
妇人用指腹蹭过孩子面颊,面上有不舍和心疼。
“谁说冬儿没有爹,娘很快就会带你找你爹爹的,你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好不好?”
和煦的声音融化在阳光中,飘散着捎去远方,渡口的泊船一艘艘,伴随着风声吹散记忆。
却说当年,她与他初次相遇,他身着素色布衣,简陋却整洁,面容白净,唇色弯弯。撑着一把破洞陋伞。
“姑娘若不嫌弃,这伞便拿去用吧。”
“在下姓洛名长安,敢问姑娘芳名。”
如今她却做着摇晃的颠簸驴车,驶向遥遥的长安。
自七年前起,她就与冬儿相依为命在这个简陋的地方,莫说享福,连基础的温饱都是问题。
而冬儿口中的爹爹,早已在长安,过起不知什么滋味的生活。
许长时间,未有音讯。
她并未有怪罪的意思。
也没有这个权利。
就这样任其颠簸了数日,才到达繁荣旺盛的长安,叫卖声此起彼伏,她却已没多少盘缠。
好不容易向路人打听到苏长安的住处,来到门前,她只觉内心有着无限感慨。
城内的苏家大大小小共有数十家,而这一家,已是城中大户。
若苏长安早已身家万贯,为何这些年来都了无音讯。
莫不是……
她已无精力再继续猜想,握着冬儿的小手在朱红色大门上轻轻几扣,伴随着吱啦一声,大门敞开。
一个家丁走出,谦卑的弯了弯腰。
“我找……苏长安。”
“额……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家人。”
他面露错愕,急忙向院内跑去。
离得甚远时,就看到他身着玄色长袍,青丝高束,面容依旧白净如画。
这便是她思念多年的夫君,自是样貌没变,也觉得疏远许多。
一旁的苏冬也不知眼前的就是爹爹,只是静静的站着。
“音儿,你怎么……来了。”
他长眉轻蹙,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微微弯起的嘴角。
她仍然美丽,只是她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
“我带着冬儿……”
“长安,是谁啊……”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继而映入眼帘的,一抹清淡茶绿。
她身着浅绿色银纹绣百蝶上衣。腰身收紧,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一个温婉如水的女人。
“这是……我的发妻。”
她面容一凝,转过身来,静静凝望着铃音。
“发妻?那是什么,苏长安,至今为止只有我一个妻子。”
她一字一顿,说着刺心的话。
铃音袖下的手紧紧握着,抬眸望向一直沉默的苏长安。
他没有动作,算是默许吗……
她双手紧握着,指尖不断发凉。
“公子说笑了,民女不过想问,离开长安,该往哪个渡口。”
说罢,便拉着孩子向远处走去。
走了许久,知道影子也无法瞧见,半大的孩童才缓缓开口。
“娘,方才那是爹爹吗。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冬儿有娘就够了,娘一定会照顾好冬儿的。”
也许她该后悔,后悔着八年前她为何要答应,后悔着为何如此傻等。
但她如今只想快些回家,快些回到那个比繁华长安更温暖的地方。
快些回到那个渡口,然后再静静候着她的良人。
临别那一吻和渡口风声陪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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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清晨的光辉斜斜打在湖面上。映衬着一张清秀的面容。眼波映衬着点点波光,晶莹的像是闪烁着泪光。削瘦的脸庞有些稍稍发黄,眼角略有细纹。她似乎只是一个乡村妇人,生了一张俊俏些许的脸。正使着带有掌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