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作者:阅操时间:2024-12-25 01:13:51热度:0
导读:(1)我这个人性格内向,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很少和人接触(每天上完课,大多数时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书、备课、批改作业,课自然教得可以。因我个性随和,人缘却也不错),特别是女性。也许因为此,在我眼里,
(1)
我这个人性格内向,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很少和人接触(每天上完课,大多数时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书、备课、批改作业,课自然教得可以。因我个性随和,人缘却也不错),特别是女性。
也许因为此,在我眼里,女人--美丽的,丑陋的,或者不美丽亦不丑陋的,心地都是善良的,纯洁的,友好的。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我说,女人是清水做的,甜水做的。
也许因为此,许多事情(即使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的发生,我大多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道听途说)。听来的故事,也就更美丽,更动人,或者更可笑,更丑恶。
也因为此,我当不了官,发不了财(甚至连模范教师都不是,尽管我教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毕业十年了,已是而立之年,我仍没“立”起来(除了立了家,有了娇妻和一个四岁半的儿子)。许多同年的或者毕业晚的老师,当了校长或某某主任,而我仍是平头百姓——普通教师一名。
(2)
毕业十年了,我仍是一名普通教师。
十年,这么快(弹指一挥、白驹过隙之类的词语俯拾皆是)就过去了,想起来真是可怕。
十年前,我师范院校毕业,当然想进老家最好的,也是最高学府--镇中学任教。于是,我去找这个中学的校长。这校长是我上初中三年级时的班主任。我上高中二年级时,他成了这中学的校长。听说,是他老爹用近千张羊皮钱给他买来的。他老爹倒腾羊皮,赚了十几万,是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爆发户。
见到他,我说明来意,他说:“好说,好说。不过,今年中学不准备接受刚毕业的学生,想从下面(小学)调几个有教学经验的老师来充实一下。但是,对你我还是比较欣赏的,聪明,好学,上进,品质好,成绩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么着吧,你在家安心等着,再说,这个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和学校的其他领导研究研究。”
我满怀感激,安心在家等待着。
(3)
安心等待的结果,让我大失所望。
结果,我被安排到一个偏僻的回民小学任教(我没有参悟透我原来的班主任,当时的校长“研究研究”的含义,所以没给他送烟酒)。三年后,我才因为教学成绩优异,被调到镇中学(当然,校长已经不是原来的校长,他已被调到县城某职业中专当了校长。不晓得他老爹又搭进去多少张羊皮。也许,他已经不需要他老爹的羊皮。这些年,他研究的烟酒已足够别人对他进行研究了)。
我的课多在下午。
这天下午,我挟着课本、教案去上课。我的老同学(师范院校毕业那年,他因为“研究”透了,所以才没被“下乡改造”,直接分配到镇中学任教)迎面走来,弯下腰贴在我耳边(他一米九,我一米七),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桃色新闻,听说了吗?”
我摇摇头,问:“谁?”
(我闻到了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混合着甜酱味的大葱味)他说:“谁?还有谁?咱们那位老同学呗。”
我不相信,但还是问:“和谁?”
他鄙夷地说:“谁,还有谁,生态美呗。”
“生态美”是一个女老师的绰号(当然,这绰号是男老师—尤其是年轻的男老师们私下里起的。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她母亲就颇有几分姿色,说仪其生来就该体态优美,因此就是“生态美”了),分配到这所中学刚一年。
此时,我们那位老同学迎面走来,手中的油纸扇晃来晃去。一米九赶紧止住了话头。
我们那位老同学笑嘻嘻地说:“叽喳什么呢,非凑到耳边不可,不可告人?哈哈。”
我急中生智,说:“他给我掏耳屎呢,哈。”
(一米九确实有给人掏耳屎的习惯,且历史悠久,乐此不疲,技艺精湛。我们那位老同学从无数次免费享受过这种服务。现在,有什么桑拿按摩,洗脚房美容厅,如果一米九能开一爿掏耳店,凭其精湛的技艺,定会门庭若市,收入不菲。比起当两袖清风的老师,岂不是能更快奔向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我们那位老同学侧过脸,把一只耳朵递到一米九近前,说:“毛病咋还没改掉?什么时候再替兄弟掏一回,找一找原来麻痒痒麻酥酥的感觉?哈哈。”
我们这位老同学已经今非昔比了,原本又黑又干巴瘦猴似的,而今却肥头大耳,肠肥脑满红光满面。都说猴子变成了人,我说猴子变成了猪。只要地位一变,一升,许多瘦的能变成肥的,黑的能变成白的、红的。
(4)
我们这位老同学确实已今非昔比了。说来你也许不相信,他现在是我们中学的校长,并且在两年前就是了,那时他只有二是九岁。
十年前毕业时,我二十,我们这位老同学二十一,一米九最大,二十四。
校长同学,原本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又愣又横,惹不起的。我们仨原本都是物理系毕业。我被安排到小学,一个人包班,语文、数学、常识全拿。一米九改行教了化学(也算搭得上边)。他却主动要求教了体育(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免了下放之苦。你知道,乡村小学条件极差,一日三餐自己做就是大事,且晚上住校空荡荡、黑糊糊只有一人独守空房)。
我们中学位于镇党委政府所在地的中心位置。小地痞、小流氓不断来学校骚扰。校方深感头痛。学校曾经请求镇党委指派派出所给予协助,无奈没钱不给办事,学校无力承担只好作罢。两年后,恰巧青年书记调走,校长顶住压力让他接了这差事,想来个以邪压邪。当时,正风靡王蒴的小说,他经常把王朔小说中的一句话挂在嘴边:“我是流氓我怕谁?”(他曾引诱过一个初三的女学生。他当上青年书记后,把这个学生安排当了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据说这个女生是个老复课生,已是“八年抗战”,长得丰乳肥臀,十分惹眼。时间长了,被人撞破。事发,校长把他叫到自己家里,好一顿语重心长的训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哩!年纪轻轻的,不要自己的前途啦?要用青春赌明天?”从此,他学精了,学乖了,不再在学校胡搞。可是,他却不会闲着的,就到校外去找理发店的理发女,路边店里的女招待。学校里传得“满城风雨”,他却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果然,街上那些小地痞、小流氓不敢再来学校骚扰(校长窃喜,并在学校例会上不止一次表扬了他)。
(当时,他不仅个头小,而且瘦。那些小地皮、小流氓对他毫不畏惧。一米九曾经问他:“你不害怕?”
他说:“有什么可怕的。打架这玩意,不在于个头大小,有没有力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