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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山岚像茶杯上的云烟,在清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那么朦胧婉约,随着天际那朝阳的升起,这片朦胧正在逐渐褪去,最终免不了的还是消亡。一道清瘦的身影随着雾气的消散而显现了出来,背上的竹篓内已满是茶叶。幼娘抬袖轻轻

山岚像茶杯上的云烟,在清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那么朦胧婉约,随着天际那朝阳的升起,这片朦胧正在逐渐褪去,最终免不了的还是消亡。
一道清瘦的身影随着雾气的消散而显现了出来,背上的竹篓内已满是茶叶。幼娘抬袖轻轻拭去了额上的一层细汗,直起了身子,看着一道道的梯田以及其上的漫山的茶叶,嘴角不由微微翘起,那是一种发自心内的欣喜,只因这片茶园早已成了幼娘生活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了。
不似大家闺秀那般胭脂绛唇,粉脂玉面,只是那一抹素唇,那一张素颜却让人不由魂萦梦牵,山间的女子自是饱受大山的滋润了,与深闺丽人相较,她们突出的是那份自然清纯,灵气外放。此刻这张素颜上的一双明眸却缓缓从面前的山腰往上移去,最终停在了山峰上的那片天空,久久凝视。心内情意绵绵,想象着那抹白衫在山的另一边是否过的安好,嘴角不经意的轻轻低吟:“你,现在是否也在念着幼娘……”
风铃渡,既是渡口名,亦是村名。原本只有十余户的小地,只有以捕鱼为生的渔民,由于风铃渡的建造,来往经由渡口的客商不断,随着日子的推移,人口逐渐增多,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风铃渡这个独特的村落。
大清早的,渡口上就已是一片喧哗,船去船归,上货卸货,忙的是不可开交。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略微的刺骨,也因此,渡口边的茶铺虽然简朴但生意却是十分红火。只是不知是那大铁锅内冒出的热气吸引着人,还是灶旁的女子让人流连罢了。
“幼娘,注意好火候,爹爹去招呼客人。”
“知道了,知道了,爹爹总是如此啰嗦。”
坐在小凳之上,看着锅内茶汤泛起的水汽,不知不觉视线就渐渐随之模糊,接着是心绪的渐渐沉沦。
“幼娘,风铃渡地小人稀,所以我想北上京师,去那万千读书人向往的太子监进修。三年后的春试好歹拿个功名,然后就回来迎娶你。”他说这话时,眼神中神光闪烁,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以及对取得功名的自信,那是幼娘永远难以忘怀的。那天已是晚秋,他前来道别的时刻比现在还要早吧。那一袭秋衫贴在瘦削的身上,自己都感到了一丝寒冷,不知他冷吗?天色尚早,铺内没有一个茶客,显得分外冷清。自己端给他那碗茶汤时,不经意的指端轻触,那阵冰寒瞬间浸入心头,随之产生的是那种牵心的疼。可是万千情绪,千言万语似乎化成了铅块堵在了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接回了茶碗,呈上了第二碗茶汤:“你,你再喝一碗吧。”
“不了,渡船就要开了……幼娘,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啊!”余下的只是那道熟悉的背影,正在远去的背影在朦胧的泪眼中不断扩散不断伸长。
北方不比这边,那种雪深尺余的寒冷是南方不可见的。他每晚寒窗苦读,双手或捧卷,或执笔,那双手有没有冻僵啊!
是了,也正是那天起,初一、十五天未亮时,自己就焚香祷告,求天保佑。如今庄稼已经三次秋收了,那春试也该结束了,不知他是否已经高中,还是……
茶汤的沸腾声将幼娘纷飞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幼娘的脸颊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层红霜,不知是水汽熏的,还是浮想那三年之约所致。
“状元郎可真是年少有为,风姿倜傥啊。”
“恩师说笑了,只是不知烟儿的婚事……”
“润钦,你是叶城人士吧。据说离那数里外有一小渡,那有一女子姿色甚丽,你应见过吧,不知与我家烟儿相较,如何呢?”
“乡野女子,纵有姿色,亦不过是含玉之矿石,未经雕琢,烟儿则如稀世之明珠,光彩耀人,两者如何相较呢?”
老者身后侧的女子听到此言后,顿时韵升双颊,悄悄拉了拉老者桌下的衣摆。老者随之笑道:“那就恭喜状元郎大小登科,双喜临门了。”
茶汤
明萌派
山岚像茶杯上的云烟
颜色越来越浅
你越走越远
有好多的话还来不及兑现,你就不见
我身后窗外那片梯田
像一段段从前
我站在茶园,抬头望着天,想象你会在山的那一边
我说再喝一碗我熬的茶汤
你说你现在马上要渡江
渡江到那遥远的寒冷北方
想问你到底是否有种药方
让热汤永远不会凉
就怕你的手会冻僵
你何时回来喝我熬的茶汤
这次我会多放一些老姜
你寄来的信一直搁在桌上
不知要寄还哪地方
北风它经过多少村落
来来回回绕过
分不清那年,我求天保佑,只见风声大做,却更寂寞
那庄稼已经几次秋收,麦田几次成熟
于是我焚香,安静的难过,你还是一直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