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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叫夏择,也可以是蛮语儿。不认识生父生母,只认得他,我的冥蒙。他走了,在我的世界消失不见。或者,我多想说,他从我的世界滚蛋了。我自恃声音控,他声音并不能让我感觉特别舒服。我也曾经认为自己是绝对的外貌协
我叫夏择,也可以是蛮语儿。
不认识生父生母,只认得他,我的冥蒙。
他走了,在我的世界消失不见。或者,我多想说,他从我的世界滚蛋了。
我自恃声音控,他声音并不能让我感觉特别舒服。我也曾经认为自己是绝对的外貌协会会员,他,长得算不上帅,更不是什么秀美。我,怎么会赖上他?
真的有些熟悉是来自本能?
至于我为什么是蛮语儿,他是最清楚的。
我是怎样存活到现在的?我的养父是个中文系教授。除了那个冥蒙,只有他真正的在我的世界出现过。
他不姓夏,小时候问他,为什么我叫夏择,他说是瞎取的名字,并不关系到我的生父生母。并且,我是冬天生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被他养活着,他不说,没人说。不知道。
他也就是在我六岁之前教我读过一些古言诗书,之后,除了给足够的零用钱,送过我光用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的漂亮衣服。很漂亮,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至于平时的衣服从哪里来,有他们学校的宿舍管理员,还有就是各位女老师了。
对于古诗书,后来是源自骨子里的爱好,至于别的,我是很随意,甚至有一点痞气的。真不知道会在哪个时候,我就会突然变成两个人,不一样的两个人。
我知道那个被我称为冥蒙的人,是在初中的时候。我早已经忘了名字的一本杂志里,一个故事。很像我的故事。
我从不会用心读书,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我知道陶林会给我安排读书的所有事,从十岁之后,我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只叫他陶林,每次他也欣然答应。好像就这样我和他之间就像是好朋友。
我只是痞气,绝不是坏孩子。我认为我的痞气是自由的,绝对的自由。想都想,当年我真的只是个孩子。那时的我只要受到任何不快,就总会有人加倍的和我一起疼。
我的玩偶坏了,会剪掉窗帘。陶林只是叹息一声,就再装上新的。叹息一声,不是我想看到的,就再砸坏杯子。他只是收拾干净而已。原来,他是不在乎。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不打我,也连大声的斥责没有。我看得清别的小朋友眼里的羡慕,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他说,我已经上学了,就不再教我什么。我讨厌院子里那些无知的小孩子,学校那些无知无聊的同学。我的世界开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是自由的,自由到了荒凉。每天,无所事事,看着从陶林的书房里翻找找来的诗书,放学,回家,桌子上准备好了吃的。陶林不是不在,就是一成不变的窝在书房里。
我好像每天都行走在没有人的沙漠,沙漠里的那样强烈的阳光打下来,我那么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掉现在仅仅拥有的这些。
我讨厌学校那些无聊的老师,总是因为我白卷的成绩而来找麻烦。某次便遇见了他,冥蒙。那时候我还在因为那位老师的无聊而急躁厌烦,那位老师的愤怒只会让我更多的愤怒并且更不会放所有人在眼中。不过每一次都会平安无事。或许是陶林德高望重,或者是为他人脉宽广吧。
生活的一成不变让我想要有些新的尝试,我要写故事,写出让所有人惊叹的故事。要像冥蒙一样,或者比他更强。我知道,只要我想陶林就不会阻止,反而会帮我,虽然我并不需要帮助。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甚至说是很难,很累,很痛苦。我是那么的不坚定,不止一次的想要停止这样的尝试。每一次,我都会在自己对自己的极度鄙视中重新开始。每一次感到不容易就会放弃。在等到平静的时候,才会再想起,别人可以做到的成功,我其实也可以。
陶林对我的表现依旧是不在乎,想做什么,自便。
两年,很久。久的我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放弃过多少次。终于,我写出来的东西已经可以看了。
高中,我几乎不去学校。每天只有看书写字。冥蒙变成了很模糊的名字,我已经很少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的作品并没有多么好看,更称不上是什么完美。太多人,比他强,他更像是昙花一现,当然,他的作品在大家的眼中更算不上是什么昙花,有多什么类似的野花也就差不多了。当年那个让我喜欢他的故事,也只不过是因为故事里的人像我罢了。现在看来,他根本比不上我,甚至说他根本没有资格比。
我再次孤独,犹疑。我不再是孩子,长大了,可以不用去学校的日子,我自由的在阳光下生活,阳光愈强烈自己愈冷。这样的冷才能提醒自己,还生活在冰冷的阴暗里。在阴暗里一天,就会羡慕阳光一天,也就是说,明天就还有活下去的必要。
我是个淡漠的人,我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所谓的感情,什么都不会有。
不想读书写字的日子,我开始学着过那些年轻人的生活,闲逛,这个闲逛的时段,我走了很远。都快走完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小街道,那是我这一生最自由的时刻了,没有任何东西的束缚,开始在陌生里勇敢。
我开始观察很多人,看似一样的,不一样的人。清洁工,老街摆小摊的行动不便的老人,他们是幸福的,快乐的。匆匆行走在路上的年轻人,他们是幸福的,虽然不一定快乐,他们是有梦想的。我听到过儿童医院里孩子的哭声,看见过福利院里那些幸福苦难。这么多人,这么多个我,我是自由的幸福着的那一个。我似乎老了,比陶林还老,我敢说,这些,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完全接触的。
我爱上了老街小摊上的味道,甜甜的幸福。每天跟着太阳的影子,寻找树的影子,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该有什么应该什么影子,或者还缺少什么影子,自由的心还是有些空空的感觉。
我那些所谓的同学们高中毕业了,他们要上大学了。大学,对我来说只是我住的地方旁边的那个院子,陶林呆的世界最长的地方。
我也想要上大学了,这些体验,我不想成为自己的缺憾。当然依旧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在陶林所在的那个学校,想去的课程自己去就是了。这所学校虽然我来的很少,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这里的所有教授、讲师、生活老师都是知道他们尊敬的陶教授家那个自由的孩子的,这里有我的一方天地,我肆无忌惮的天地。
陶林在办公室的日子少了,因为我经常在那里。但是我还是知道了他的一个学生,姓刘,古文学的研究生,毕业前的最后一年。我只叫他小刘。后来,他说,曾经在一个高中见到过我。
那天,我和陶林为了些琐碎的小事争执起来,他看到便直接开始教训我。无奈,他的口才确实不怎么样,我猜他一定是个书呆子,比陶林还书呆子的那种。
我仍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