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妈的”到“中庸之道”
作者:尧天时间:2024-11-21 21:49:21热度:0
导读:“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我想:这话的分布,大概就跟着中国人足迹之所至罢;使用的遍数,怕也未必比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
“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我想:这话的分布,大概就跟着中国人足迹之所至罢;使用的遍数,怕也未必比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是中国的"国骂"了。”这是鲁迅先生在上世纪初比较出名和遭非议的一篇文章《论“他妈的”》的开头部分。周先生以此开头,我既要借用先生之口笔,不妨也将此开头当做起笔台阶。
“他妈的”究竟是不是国骂,咱暂且不予评价。可即如现今来讲,“他妈的”应用程度并不亚于任何感叹词,好比“啊!呀!噢!”用的更多,说起来更起劲,而且更好用,表意更泛,适用于各种场景。据先生所述,古代的“他妈的”用之也泛,起源没有人知道,可是在白话文推广的那个时代,终于,口语中的叹词“他妈的”被硬生生拉进了书本,先生作为那个时代的代表人物,竟也如同专题一样做了一期“论他妈的”。古代人怎么骂“他妈的”,我们无法考证,因为我们找不到个会说话的真古人,即使兵马俑做的逼真,要让他说“他妈的”所以然来,他就是再埋几千年还是枉然。
先生毕竟是百年前的人物,后世将他类似的文化名人视为那个时代的灵魂,认为他们成就了那个时代的文化界。我却认为是那个时代成就了那些和先生一样的人,那样的环境下,他们能做、能写、而且能大胆。他们在那个毛病颇多的时代,用一大堆文章来表达自己心里关于“他妈的”这个词的阐述,他们的政见、角度、表达方式可能不一样,用我的口说出来即是,一群文人用不同的味道说出他们心中的那个“他妈的”,他们毕竟是文人,骂还是要选择文雅。那是个特殊的时代,古往今来,繁荣安定的时期,骂人的总会是少数,他们引不起共鸣,久而久之骂的就少了,中国人的“中庸之道”要求只要能凑活过去就尽量不会去给自己找麻烦,可骂声少了,是不是就没的骂了。在我们愣头愣脑的活着的时候,一个**声的咆哮“他妈的”,所有的人看着他呆了一下,看明白了,想完了,继续愣头愣脑的过。咆哮的人无趣的看看这些人,选择封口,闭嘴之前还是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妈的”。
“中庸之道”是中国的传统,狠时狠到头,软时软到头,安定时中庸求安这是中国中庸之道的演变和发展。先生说中庸行为其实就是一种卑怯行为。“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自慰”(《通讯》1925.3)。就拿这个《新阅》杂志来说,光写此类的文章势必缺乏读者,所以加满感情故事,笑话,力求折中。貌似在审批过程中屡次受挫,不断改变和压制自我原来的设想和策划,折中力求得到学校的支持。因为权力不在,财力不支,《新阅》的出现已是个中庸的产物,现在还力求有自己的主张,好比用我的这篇文章,可以后呢,在压力之下,中庸发挥作用,上面的人坚持中庸,你再呐喊、你再彷徨最后也只能在中庸的文化底蕴下选择求生存,立根本。人家才不管你以后如何,你能怎么打开阅读新视野,怎么发展,他们始终是想维持现状,他们更怕《新阅》打破现状,为中庸惹事。与其让你们惹事,不如彻底封死你们骂“他妈的”的权利,无论你骂的好不好,对不对。
《新阅》非新,中庸非中,中国人还是有拒绝新事物的习惯,这是传统无可厚非,只有逼紧了才会有中庸之道出来解决问题,打开国门从长计议。现在没有人逼,可终究有人喊出那声“他妈的”才会让大家知道他们拥有什么,他们欠缺什么,他们需要做些什么,而不是浑浑噩噩的堂皇度日。
先生倘若出生在现代,活在当下,他喊叫的麻木、中庸、最终也要在《狂人日记》《彷徨》《呐喊》《朝花夕拾》之后落归于《自嘲》,然后在无可奈何之下,郁郁而终。又或是选择做一个寡欢的郎中,遮了自己的目,勤勤恳恳的尽量救活每一个病人,然后用中庸之道为自己的“卑怯”遮羞,说“救人之身远比救人之心容易的多,既然救不了心,救身也罢。”别的人是无需遮羞的,因为他们并不是先生,而先生是这样的人,即使他开脱,他也知道自己选择的和想要的所差深远。
最后戏虐的取先生一段关于中庸的文字与《论“他妈的”》结合以作收尾。
原文“我中华民族虽然常常的自命为爱‘中庸’,行‘中庸’的人民,其实是颇不免于过激的。譬如对于敌人吧,有时是压服不够,还要‘除恶务尽’,杀掉不够,还要‘食肉寝皮’,但有时候,却又谦虚到‘侵略者要进来,让他们进来。也许会杀了十万中国人,不要紧,中国人有的是,我们再有人上去’。这真叫人猜不出是真痴还是假呆。而女人的脚尤其是个铁证,不小则已,小则必求其三寸,宁可走不成路,摆摆摇摇。”摘自鲁迅的杂文《由中国女人的脚,推定中国人之非中庸,又由此推定孔夫子有胃病》
结合文“我中华民族虽然常常的自命为爱‘中庸’,行‘中庸’的人民,他妈的其实是颇不免于过激的。譬如对于敌人吧,他妈的有时是压服不够,还要‘除恶务尽’,杀掉不够,还要他妈的‘食肉寝皮’,但有时候,他妈的却又谦虚到‘侵略者要进来,让他们进来。也许会杀了十万中国人,他妈的不要紧,中国人有的是,我们再有人上去’。这真叫人猜不出他妈的是真痴还是假呆。而女人的脚尤其是个铁证,不小则已,小则必求其三寸,他妈的宁可走不成路,摆摆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