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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去年冬季和段卫周在宝鸡火车站见面的时候,见到了贾晋蜀,他们一同到成都去卖他们的书。段卫周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年龄比我大两岁。我们十几年以前在老家共同办过一个“太阳花”文学社,那时我们都是十五六岁的
去年冬季和段卫周在宝鸡火车站见面的时候,见到了贾晋蜀,他们一同到成都去卖他们的书。段卫周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年龄比我大两岁。我们十几年以前在老家共同办过一个“太阳花”文学社,那时我们都是十五六岁的青年,文学的梦想把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那时的愿望很伟大和辉煌。但文学社辉煌的很暂短,不久就夭折了。文学社夭折以后,我们的文学梦想并没有由此而夭折,相反,此事反而激起我们文学创作的冲动。段卫周先是写了一个小册子,后来又写了一本《幸福是头猪》,成年背着自己的书满世界流浪叫卖。
那次和贾晋蜀,我是初次见面,他是山西人,个子不高,人很清瘦。他写了《苍原上的狼嚎》,也是自费出的书,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流浪卖。这次段卫周和贾晋蜀合写了一本书《梦之旅》,到成都去卖。
那次我在火车站告诉段卫周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送走段卫周和贾晋蜀的晚上,我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了一篇《和段卫周见面》的随笔,被《Blog作家》电子期刊选载。
春节的时候回老家,我专门到段卫周家里去,想和他见上一面,不料段卫周并没有回家。
就这样,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今天晚上突然想起段卫周,就打开他的博客,不看则罢,一看吓我一跳。
《春城晚报》报道的《流浪作家路边卖书被拉上山暴打》,讲贾晋蜀和段卫周在云南昆明翠湖公园小西门的旁边卖书,和城管发生矛盾,被打伤了,嘴角缝了两针。在著名作家老村的博客里我看到了几篇关于这件事情的文章,心里沉甸甸的。贾晋蜀本来好象还想打官司,但他们最后选择了逃出昆明。
“他们这种对屈辱的忍受和承担,让人欷嘘的同时,也许——大概就我个人来说,还是多少会产生尊敬的感情。是的,孩子们,你们是对的。谢谢你们能这样。”(老村《冷静下来的思索》)。
他们是文学爱好者,我也是文学爱好者,但他们和我有根本的不同。他们把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入到了文学创作中去,用自己的血泪在书写自己的创作道路。而我,只是工作的业余,胡乱地写一些豆腐块,自娱自乐。
他们对文学的虔诚让我无地自容。
我们同在文学这个殿堂里努力向自己的目标进军,虽然选择的道路不同,但是,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们彼此的关怀是连在一起的。在纯文学创作步履为艰无人问津的今天,我为我们这些文学创作作者感到骄傲自豪。或许,我们终生不会写出经典名著,但是,我们在用我们笨拙的笔描述着这个世界的快乐和艰辛,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着。
我们艰难地生活在一个被人冷落的社会角落里,但我们没有对生活丧失信心,没有对自己丧失信心,没有对纯文学的追求丧失信心——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们还将继续自己的卖书事业,还将穿过一个又一个城市,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摆一个书摊,然后用渴望的目光盯着繁扰世界里来来往往的过客。
不知道他们夜深的现在,栖身何处。相隔千里,我不能为他们的奋斗和流浪尽一点点力量,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祈求平安健康。
出门在外,谁也惹不起,因为你们是被人看不起的文学爱好者!你们只有自己照顾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