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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向来喜欢阴雨天,觉得那样的日子特别干净、舒服、充满诗情画意,因而每每下雨天,心情便会大好;可如今,我渴盼的是阳光灿烂的朗朗晴天,只因阴雨天助长了细菌的繁衍,而晴天里的太阳光却可使威胁我们身心健康的病菌
向来喜欢阴雨天,觉得那样的日子特别干净、舒服、充满诗情画意,因而每每下雨天,心情便会大好;可如今,我渴盼的是阳光灿烂的朗朗晴天,只因阴雨天助长了细菌的繁衍,而晴天里的太阳光却可使威胁我们身心健康的病菌无处可逃。
三月,春暖花开,万物苏醒,可太阳依然在沉睡,难得见到它的影子,雾蒙的天,让人身心难以舒展,憋得慌。每天清晨醒来,若阳光照在身上,便觉是幸福的事。哪怕只有一丝丝阳光,都倍加欣喜。
什么时候开始,我是如此地眷恋着阳光?那得从我的困扰谈起了。
学校,本是一方相对纯净的圣土,书香盈袖,鸟语花香,惠风和畅,只可惜吐痰声飞扬跋扈,大煞风景,破坏了这方净土的和谐、洁净。实在令人心疼!
我居住的是学校新建的教师宿舍楼一楼,环境不好,认命就是。总得有人要住一楼的,舍我其谁,且一楼也有一楼的好,出入方便不说,能每天脚踏大地,接触地气,让人觉得踏实不虚浮。虽邻近小卖部,整天人群熙攘,吵闹声不绝于耳,但心知宁静是一种泰然、充实、闲适、愉悦的情怀,只要心足够淡定,还是可以将就着住的。这样想的时候,便也心安理得了,心情也豁然开朗,有一点陶君“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味儿了。懂得真正的幸福,是健康的身体,简单的生活和心情上的海阔天空,当环境无法改变之时,随遇而安就是福。
可惜我终究不是陶渊明,暂时还达不到他之高远境界。一颗心,还不够强大,做不到时时波澜不惊。每天,天还没亮,送货到小卖部的汽车声就会惊扰我的美梦,甚是苦恼!一天到晚,难得清静,这境遇,想要拥有一份好心情,绝非易事。
但,这些都还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那极不协调的“咳——呸”声,时时搏击着我的心脏,不得安宁,不能释怀,难以轻松。
如果你问我住在一楼最纠结最苦恼的是什么?我的回答是:不是回南天,也不是环境的喧嚣,而是时常可听到的刺人鼓膜的吐痰声。那才是最恼人的事情哪!
“咳——呸”一声,你不晓得那有多随意爽脆,却不承想给周围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和伤害。那痰液里的病菌弥漫在空气里,如同深夜的炉火上熬着的中药,慢慢煎熬,渐渐挥发,无形、无色、无味,健康人吸之,体内的抗体会将其吞噬,充其量也不过是石沉大海罢了,而于体弱者呢,无疑于无形的刽子手,给其致命一击,尚且不知病因何在。悲!
恰逢H7N9禽流感猖獗的关头,大伙儿都多点儿公德心不好么?
身体之疾,尚有药可治;精神之疾,以何治之?
喉咙里有痰,不吐不快,这可以理解,但断不可乱吐,若能在“咳——呸”之前怀着一颗公德之心,多些替他人着想,这个世界便会文明、干净许多!奉劝随地吐痰者不要连自己的文明都吐掉了,那才真的悲剧!
这不文明之声何时才会消停?我常天真地想,在住宅区里竖起宣传标语“文明人不随地吐痰”,可否煞住这股歪风?想来未必也!不禁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幕:教师宿舍楼距离垃圾池仅有一小段路程,但,就是这一小段路程对居住在这幢楼里的一部分老师而言都是难以企及的距离了,他们懒得挪动步子,干脆把大袋小袋的垃圾随手扔在宿舍楼外的树根下就完事。每到晚上那棵树下可热闹了,俨然成了老鼠,蟑螂,蚊子等等生物觅食的天地了。这些人可伟大可有爱心了,养活了自己不说,还养活了一大堆生物!有愤愤不平者,在树下竖起了一块标语,曰“不要把你们的文明丢弃在树根下”,此言妙也!乍还有点奏效,可不出几日,老师们又熟视无睹了,树下又开始热闹起来。悲哉呜呼!
校园尚且如此,社会自不待言了,着实令人堪忧!
梁实秋先生的《排队》一文中说:抗战时期,人们在车站购票是不排队的。但是日本人占领车站后,秩序就井然了。为什么呢?因为有个日本兵拿着鞭子来回巡视,看到有插队的,就扬起鞭子狠狠地给他一下。梁先生悲愤地质问:“中国人难道真的需要那么一条鞭子吗?”
试问:“当代之国人岂真依然需要那样一条鞭子才会变得文明吗?”大家都自觉一点、多些公德心,岂不乐哉?
从传记里,我曾看到关于契诃夫的故事。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他没日没夜地咳嗽。当每一个夜晚来临时,都让他感到为难。他担心咳嗽声惊扰母亲、妹妹和邻居。于是,他来到后花园,月光冰凉如水,他整晚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听夜莺唱歌,而不回房间休息,以让自己的咳嗽声远离他人。
我常常猜想契诃夫的内心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装着他人,对待他人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轻拿轻放,唯恐损伤。想想我们很多人,真的应该觉得汗颜。
我们的世界里有没有他人,决定了我们的行为是否理性。如果我们的世界里有他人,就会对人们怀有感念与慈悲,就不会轻易地随地吐痰。
真希望有这样一个世界:文明、洁净、娴雅、静好。这是多么可憧憬的世界!
祈愿:在遂城的生活,也一直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