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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说明:开博一年多来,承蒙朋友们的信任和抬爱,经常提出各种关于文学创作和评论的问题,因本人生性懒散,且大多时间花在生计之谋上,故很少仔细、全面地回答。在此特致歉意。近选取了几个问题,简要作答如下,多有缪
说明:开博一年多来,承蒙朋友们的信任和抬爱,经常提出各种关于文学创作和评论的问题,因本人生性懒散,且大多时间花在生计之谋上,故很少仔细、全面地回答。在此特致歉意。近选取了几个问题,简要作答如下,多有缪误,希望得到指正。望朋友们继续提出各种问题,我将选取容易展开的话题,与朋友们共同探讨。

(一)诗人感性与理性的平衡

“中外文学讲坛”博客管理员、华中师范大学文学硕士陈富瑞:问好张老师!假期回家上网不多,好久不来。今天特来拜访,收获颇多!正好要讲解诗歌,看了张老师的《诗歌:与事物的对话》,让我对诗歌、对诗人以及艺术都有了更清晰的理解!还在进一步的学习当中。有一个小困惑请张老师指教:真正的诗人在精神都是矛盾的,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间诗人依靠什么在平衡?对话怎么样才能在激情和理性之间自由进行呢?
张修林答:
你提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关于诗人自杀的问题的讨论,自海子事件以来,近二十年几乎没有间断过,最近又有一个叫余地的离开了人世。的确,对于诗人来讲,保持理性与感性(激情)的平衡是很重要的。就上面谈到的诗人自杀问题,它有很多深层次的因素,比如社会组织层面的、社会意识层面的、社会经济层面的、生命欲望层面的、生命的文化价值层面的等等,但不可否认的是,诗人自身对情感的控制、转换出现偏差,没有形成一种比较理智、比较充盈的理性,是导致这类事件的重要内因。
一个具体的诗人,究竟是理性过多,或者是感性过多呢,这有先天的因素,即自身素质和气质的因素,也有后天自我把握、自我控制、自我转换、自我消解的因素。
对于诗人,感性过多,容易沦为感情泛滥,流于庸俗,比如所谓“下半身”、“垃圾派”以及大多数“第三代诗歌”的比较纯粹的情感宣泄等,当这样泛滥的感性无从疏通、无从排解从而过度渗透到生命的意识深处,就可能引发某种过分的狂热、偏执,甚至导致自我生存的危机,构成我们谈到的自杀事件。我认为,无论怎样赋予这些事件多么深刻、多么重要的意义,总也无法掩盖它们的懦弱和消极。早在1990年,在一篇叫做《1990年,艺术、死亡和现实》的文章中,当谈及海子自杀事件时,我就提出过这样的观点:挺住才是硬道理。
理性过多的诗人,因为对生命的领悟往往容易趋于一定的抽象的概念化,其诗歌作品可能因为过分强调思想性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艺术性。这里就不再详细分析了。

(二)、文学的基本的评价尺度等

重庆文友雪芹:张老师您好!读了《诗歌:与事物的对话》这篇文章。不知道要写好一篇文章、一本小说能有什么方法或是研究吗?想请您赐教。
张修林答:
谢谢你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对于写文章,不应该规定一种固定方法的,所谓文无定法。我们的文学,长期以来就受到过被规定套路、被规定创作内容和方法的困扰,甚至成为一种被利用的工具,成为了所谓“传声筒”。无能怎样,按照某个套路弄成的文章,即便它如何进步、如何优秀,肯定其价值会大打折扣的。文学就是创造,只有不断创造,文学才能发展,才能彰显它的人性光辉,才能彰显它的进步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不过,文学也应当有一些基本的大原则和大前提是应该遵循的,比如总不至于把诗歌写得和论文差不多吧。我觉得,好文章的标准,应该从语言、思想和情感三个方面去衡量。文学的语言,应当从整体上去把握,要求语句、段落、结构之间具有良好的协调性。不过,仅仅要求协调是不够的,它们之间的关系、组织和逻辑,也应当不断丰富。语句是基础,一般而言,应力求形象、生动。语言的“陌生化”是重要的,它是文学创造的重要属性之一。有人喜欢用一些不常用的词汇和文字去“陌生化”,这是一个误区,语言“陌生化”的创造,并非在于词汇和文字的“陌生化”,而在于它们相互作用关系的“陌生化”。文学的情感,应当符合人性良性发展的方向,应当强调人类的共性和人性进步的前瞻性。文学的思想,应当揭示、呈现和丰富人类的理性。具有语言和情感,或者具有语言和思想优势的文章,都应该算是好文章,若三者均非同寻常,自然是极品了。
这是一般而言的原则,对于不同的体裁,又有各自不同的要求的,比如小说,要求把故事讲得有趣,耐人寻味等。至于怎样达到这样的标准,能达到什么高度,那就得看自身素质和修炼的功夫了。修炼的这个问题,终其一生也未必参悟,自是一言难尽的了。
这样一个最基本、同时又是一个非常宏大的问题,本来就是难以说清楚的。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三)、诗歌的对话形式与其它文体的区别

浙江文友云深不知:看了《诗歌:与事物的对话》,冒昧请教,诗歌这一对话形式的特殊之处?
张修林答:
诗歌这一对话形式的特殊之处,简单说来,就是与其它形式(比如散文、戏剧等)相比,更多地与心灵发生关系,或者说,它与事物之间构成一种更为纯粹的“诗意”关系。这样的“诗意”是怎样实现的呢,主要是借助于“超级感觉的语言”,诗歌的语言必须意外、惊险而又合于情理,提供更多的感动、想象与品味的空间。因为我对文学的研究,主要是对诗歌的研究,所以,关于诗歌的特殊性,在各方面与其它文学甚至艺术形式的区别,其实已经说得不少了,尽管并未对它们进行直接的比较,就简单地谈到这里。

(四)17年后,艺术理论观点有无改变

江苏文友燕燕:《诗歌:与事物的对话》这是先生20前的文字,今天的观念有否改变些许?
张修林答:
谢谢燕燕朋友,对于一个人的思想和观念会不会随时间的改变而发生变化,我想是肯定的,不过,变化的程度,却是每个人不一样的。在近现代中国的主要思想家中,有的在青年时代,思想就基本定型,之后不过不断丰富发展而已,也有的不断地否定自己,建立某种思想认识然后又不断地自我推翻。
我不是一个勤奋的人,有了某种想法,写下来,然后就不再去管它了,往往连一个字也不改的,哪怕它非常粗糙。所以,对于我而言,我觉得我对于文学艺术的认识,基本倾向前者,尽管也有自我推翻的情况,但不是占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