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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2013年5月2日,葛允晴在QQ上发消息过来:“白饶,10分钟后和橙子他们一起去“飞鸽”唱歌,顺便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对于这样的大学生活,我已习以为常。洗脸、换衣服后,便和允晴一起在楼下等他们
【一】
2013年5月2日,葛允晴在QQ上发消息过来:“白饶,10分钟后和橙子他们一起去“飞鸽”唱歌,顺便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
对于这样的大学生活,我已习以为常。洗脸、换衣服后,便和允晴一起在楼下等他们过来载我们出去。
没几分钟,橙子和另外一个陕西老乡骑电车到了我们身边。允晴暧昧的向我眨眨眼,走到橙子的车边。于是,我便不得不顺从她的旨意坐上那个看起来很一般、并且脸上布满痘印的男生曾潋清的车后面。
电车飞快向校外疾驰而去,我享受着夜晚微风的清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曾潋清聊天。不知不觉,便自然而然的说到彼此曾经倾慕的人。
南方钴蓝色的夜空下,我听到身前其貌不扬的男生说:“我喜欢的那个人倾国倾城,偌大的人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没接话茬,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心想就你这样的男生,除了富二代,估计没那个美女会倒贴你吧!
那晚KTV的包厢里,我点了许多陈奕迅的歌。然而,唱着的人却不是我,而是曾潋清。出乎意料,他唱粤语歌很好听,特别是我最爱的那首《富士山下》。
后来,我们继续了那个前任的话题。炫目的甚至有些令人着迷的水晶灯下,我听到了一个曲折深情而带有些宿命味道的故事。
【二】
2009年的冬天,曾潋清在z镇读高一。他的同桌是全校的校花、也是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顾倾城。
她人如其名,倾国倾城。并且学习很棒,平时和同学相处也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
如此等级的美女和曾潋清坐在一起,是巧合、也正如醉醺醺的曾潋清所说,是一种宿命吧!
开学那天的班会,曾潋清和顾倾城双双迟到。在所有人都挑选好位置的情况下,他们便如此机缘巧合的坐在了一起。
美女在任何地方都非常受欢迎,这个定律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变。于是,悲催的曾潋清便成了帮美女同桌送拒绝信的“邮差”。他知道自己不帅,但是喜欢便是喜欢了。哪怕不能和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为其做任何事他甘之如饴。这是17岁的曾潋清在黑色封皮日记本的首页写的那句话。
17岁,17岁是一个多好的年纪啊!后来曾潋清无数次想。17岁时的感情不会计较得失、不会考虑家庭背景、更不会一谈起结婚便是房子、车子票子。17岁的曾潋清为喜欢的人奉上一切,她不要。此后,他的这颗心便收进口袋,别人想要,也拿不出来了。
那年冬天的圣诞节,顾倾城作为文艺委员理所当然的在准备节目。曾潋清一反平常不主动、不参与的作风,唱了一首陈奕迅的《红玫瑰》。低沉干净的嗓音以及略带青涩的表情,顷刻间打动了所有人。
那晚之后,曾潋清被顾倾城要求唱了无数遍《红玫瑰》。
如歌中唱道:“得不到的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曾潋清一早从顾倾城口中得知顾倾城有男朋友,并且男朋友是他们整个年级的第一名王睿铭。
由于彼此是同桌且曾潋清不像其他男生那样不知分寸,顾倾城拿曾潋清当做很好的朋友。经常将她和王睿铭间的许多秘密说给曾潋清听,并询问曾潋清的看法。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是闺蜜、蓝颜。曾潋清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是最有资格站在顾倾城旁边的那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放弃一切、为她省下一个月的零花钱买玫瑰。他都没有资格。
【三】
18岁的那个夏天,顾倾城打电话告诉他,她把第一次给了王睿铭。在王睿铭生日的那天。
曾潋清笑着调侃道:“你这丫头胆子倒不小。”然后,找了个借口急急忙忙的把电话挂了。眼泪顺着眼角滴在暑假作业上,他自嘲的对着空气说:“你还真是没出息。”
那个滚烫如热泪的夏天,曾潋清经常一个人拿着篮球在操场上无止无休的打。杨柳依依、蝉声响彻大地的季节,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那颗满目疮痍的心。
开学分文理科。曾潋清闭着眼睛狠了狠心没有追随顾倾城选了文科。偌大的校园里,他总是忍不住找那个美丽却又熟悉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什么,怎么都填不满。
偶尔,顾倾城的一条信息能使他高心十天半月。加了密码的收件箱里永远都躺着那个署名为“死结”发来的所有信息。曾潋清明白:这个不属于他的女子是他穷其一生都打不开的结。
整个故事高潮来临的时候,对面的曾潋清先灌了一瓶酒。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讲了下去。
距离高考只剩100天的时光,全校组织高考100天冲刺大会。曾潋清昏昏沉沉听完校长演讲网教室走的时候,脸色苍白的顾倾城拉住他向篮球场走去。
刚抽出的嫩黄的柳芽,毛茸茸的甚是可爱。曾潋清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个放在手里。顾倾城摇了摇头,拉过他坐在篮球架上说:“我怀孕了,怎么办?”
刹那间,曾潋清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迟疑的问道:“不会吧!今个儿不是愚人节吧!”
直到顾倾城满脸泪花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那王睿铭呢?他不管你?”
“他说,他要考大学,还跪下来求我悄悄打掉孩子。你说,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人渣呢?”说着,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曾潋清心里忍不住一抽。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似的。
他拉着倾城满脸怒气的说:“我和你一起找那个人渣算账,敢做不敢当算他妈什么事儿啊!“
倾城身体抖的越发厉害,却死死拽住曾潋清不让他去。带着哭腔眼睛红肿的吼道:“可是我爱他,我爱他呀!我也不想毁了他。”
曾潋清跌坐到地上,拳头狠狠的朝水泥地面砸去。沉默良久之后,去校园里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红双喜、一个打火机和几个面包以及一瓶水。
青色烟雾里,他听到自己认命般的口气对抓着面包的倾城说:“今晚,想办法请一个月的假,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打掉。至于钱你不必担心,我来搞定。倾城,以前当邮差、和侵犯你的人打架、在情人节前2个月不吃午饭送你玫瑰到如今陪你打胎。3年了,我还是如同上瘾了般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心甘情愿。我爱你。或许这个世界除了你父母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么爱你了。你不必把这当成一种负担或者亏欠,因为这是我曾潋清心甘情愿的。我他妈真没想到,我对你表白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倾城虚弱的笑了笑,淡淡的说:“我知道,我都明白。潋清,无论如何还是非常谢谢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