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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2010年12月21日(古历冬月16日)是我幺爸谭秀柏的60岁生日,12月18日下午3时我带着父亲的嘱托和自己的心愿从巫溪县长途汽车站乘卧铺车前往汉阳客运中心,12月19日7时顺利到站,在汉阳、汉口、
2010年12月21日(古历冬月16日)是我幺爸谭秀柏的60岁生日,12月18日下午3时我带着父亲的嘱托和自己的心愿从巫溪县长途汽车站乘卧铺车前往汉阳客运中心,12月19日7时顺利到站,在汉阳、汉口、武昌游玩了一天,12月20日自武昌前往京山县新市镇紫小路幺爸家为其祝寿。

走进他自己设计,中间梯台二分三层,计划两个孩子共住的别墅式的小洋房中,感到十分温馨。远来近去的客人很多,请了专业服务队招待客人,还有民间艺术团进行表演助兴,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幺爸只有一米六的个子,戴一副老光眼镜,一顶有档次的鸭舌帽,穿一件深蓝色价钱不便宜的长风衣,操一口流利的川音川腔,在人群中穿梭来穿梭去,不停地与南来北往的客人们打招呼,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阔老板的样子,他已经由一个曾经贫穷落后的农民嬗变成一个城市中比较时髦的市民了,从他自强不息地发展过程中,我们可以感受出农民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是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伟大的。

一、谭秀柏怎么是我的幺爸呢?

我高祖的长子杜魁轩有两个儿子,老大杜正福、老二杜正学,魁轩不幸被土匪(当年人们称之为棒老二)杀害,其妻带着两个孩子改嫁到谭家,在谭家又生了5男3女,谭秀柏是大老幺,他下面还有一个小老幺,大老幺占了先,小老幺20多岁,一米八的汉子,高大而魁梧,与大老幺同时娶了媳妇,新媳妇过门不久,小老幺在丈母娘家挖煤炭不幸在窑子里出事死难了。时间久了,小老幺就被人们淡忘了,这大老幺在人们的心目中也就是老幺,我管他叫幺爸就是这么回事。

二、幺爸的命是我奶奶捡回来的

幺爸与我促膝谈心,道出了60年前的冬月16日,幺爸出生时的经历。他对我说:“侄儿啊!我的生命是你的亲奶奶捡回来的呀!”这是怎么回事呢?幺爸继续说:“我的母亲儿女生多了,那时又没有什么措施控制,不想收留我了,把我生下来不捡。那时,你奶奶与我母亲隔壁邻舍住起的,你奶奶是个心细的人,知道我母亲在生孩子,怎么过了好久没听到孩子哭,只听到我母亲自言自语在说话。于是,你奶奶过来看我母亲怎么搞起的,见到我光裸裸的在血泊中挣扎不出声,眼看我就已经快要不行了,你奶奶一边谴责我母亲,一边奋不顾身地把我抱起来,用自己的嘴给我接气,把我嘴里的痰吸出来后才听到我哇的一声哭起来。你的奶奶是我的再生之母啊!这些都是我的母亲亲自向我说的。侄儿啊!我们是亲叔侄啊!”听了幺爸的述说,我真的感到我们叔侄更亲了。

三、幺婶迟迟不生育过继一个孩子做“引窝蛋”

幺爸结婚4年多时间,幺婶迟迟不生育,幺爸生怕幺婶不生,就与他五哥商量,把五哥的二娃儿谭云亮过继给他做“引窝蛋”,那时亮才两岁,过了两年,幺婶果然有了身孕,生下一子,取名谭云江,江两岁后幺婶又生一子,名学。亮6岁多了,能够放牧羊群了,一日,亮无意中听到放牧娃说他不是幺爸的亲生孩子,他弄清来历,就愤然回到了自己父母身边。“引窝蛋”为幺爸引来了两个孩子,完成了历史使命回到自己母亲的怀抱中,其父母也无法拒绝了。

四、主动提出与三哥分家

幺爸有了两个孩子还是与自己的三哥在一起,为了不再连累哥哥,他决定独立出来,与三哥分了一个和气家,他只要了一些必要的农用工具,把房子全部让给了哥哥,由老家龙宝生产队搬迁到本村龙台生产队落户,这里小地名叫台子上板栗屋场,与四哥、五哥很近,把分家得到的农具和老婆的嫁妆寄放在五哥家并临时寄居在五哥家,选定屋场自己建房。幺爸心强,一建就建了四大间土墙瓦房的住房,附属的猪牛羊圈也要配套建设。那时劳动力管得严,不能因个人建房而影响集体生产。因此,多次停工,为了不影响本地生产,幺爸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些亲戚朋友帮忙,有时还是要被公社(现在的乡镇)领导批评制止,建房子象做强盗一样偷偷摸摸地建,终于历尽千辛万苦花了近半年时间建起了自己独立居住的房子。

五、农村承包责任制让幺爸如鱼得水

幺爸从来都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喜欢动脑筋,喜欢外出做生意和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搞集体时,他经常开小差脱离生产出去找外快,回到家中,不但自己穿一身新,还给家里人带些礼品,他的放荡行为总是被习惯于共同贫穷的人们看不起,特别是被干部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有一次他跑到陕西镇坪县,被当地抓住当成投机倒把分子关了个多月才释放。

1980年实行农村承包责任制后,幺爸与亿万农民一样扬眉吐气,他如鱼得水,焕发了青春和活力。喜欢外出的他在湖北引进了香菇菌种带领乡亲们种香菇,他推销菌种,从中获得了很大的好处。一两年时间里,他就富遮一方,成为远近文明的万元户。

六、引领乡亲们搬迁到湖北寻求更大的幸福

幺爸在外做生意,意外地听人说湖北京山县一带有人外出打工或做生意或东边搬到了西边,将耕种的水田和旱地荒芜,于是他动了心思反复考虑搬迁大计。

1988年初冬,一个晴朗的冬日,幺爸连续使着一条黄牛耕地十多天了,一边耕地一边思考是搬迁呢还是不搬迁?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照在幺爸出汗的额头上放着金光,也照在湿漉漉的牛背上,同样是金光闪闪。幺爸越想越觉得这样苦下去没有个尽头,就决意要搬迁。牛儿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一样,不时的回过头来看自己的主人,好象在说回家吧!准备搬迁去。还没到收工的时候,幺爸就吆喝一声,放下了牛儿颈项上的枷档,把牛儿牵回家让它吃草料去了。

回到家中,幺爸走进取暖房生起了柴火,一边烤火一边抽叶子烟,那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幺爸隔着墙壁对着在灶屋里忙碌的幺婶吼了一声:“娃儿他妈,你不忙了,这么辛苦下去你也受不了,我们搬家到湖北去,你答应吗?”幺爸不是说出来的,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从心底吼出来的一样。幺婶以为老公发了疯,手里还拿着一把猪草瓢走近幺爸问个究竟,当弄清楚真实情况后,幺婶淡淡地说:“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搬到哪里我还不是跟到哪里。”幺爸双手一拍,连声说:“那好!那好!我明天就到湖北去买房子。”

果然,第二天幺爸就带着钱到湖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