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拉京胡

学拉京胡

完行散文2025-02-20 16:33:32
近朱者里赤,近墨者黑,话说的一点不错。上世纪七十年代我高中毕业曾在本村小学当了近两年“民办教师”,学校有一李姓老师善拉二胡,课前或课后,常拉上一曲;一王姓老师会拉京胡,除在校拉,逢年过节,经常被村中的
近朱者里赤,近墨者黑,话说的一点不错。上世纪七十年代我高中毕业曾在本村小学当了近两年“民办教师”,学校有一李姓老师善拉二胡,课前或课后,常拉上一曲;一王姓老师会拉京胡,除在校拉,逢年过节,经常被村中的戏班子请去帮忙。王老师是个仔细人,胡琴不用了就锁进橱子内。李老师则不同,过足琴瘾后往墙上一挂,来人一看,便知是个拉家,其实,李老师并非有意显示自己多才多艺,只是个人习惯不同。
当时学校有老师七八人,唯我是单身汉,所以一进校门校长就让我住在学校里,星期日无事也在校死守。时间一久,一人就觉得烦闷,一烦闷便想寻乐子,这时李老师挂在墙上的那把二胡便引起我的注意。一日,我从墙上将胡琴取下,便试着摆弄。拉胡琴这玩意儿看似轻松易学,其实真操作起来并非易事。更可笑的是自己根本不是那种无师自通的料儿,一连数日,无论怎么摆弄总是找不着调儿(不会给胡琴定调)。一日,我终于憋不住对李老师说了,没想到李老师不仅没有说啥,倒满腔热情的教我。教我如何持弓、把位,如何定调等等。那时,李老师的指教虽说仅是皮毛(主要是自己无心真学,只是想玩玩而已),但要论起来他要算我学胡琴的启蒙老师了。后来我学拉京胡,与二胡并非同类,但二者毕竟同宗,说自己无师自通不免有吹牛之嫌,但从技法演奏方面确无名人指点也是事实。
最初学拉二胡时,记得我是从最普通、最简单的曲子《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学起的。后来,我又用二胡学拉样板戏的唱段,半载之后,看着唱本竟能拉出调来,真叫人有点激动。一九七四年我到烟台上学,学校乐器俱全,文艺人才济济,节假日经常搞些文艺演出,我之所以没有参加,一是觉得自己技艺差,拿不出门;二是学习紧张,怕误了学业。有几次文艺演出我虽参与,也纯粹是滥竽充数。一九七六年我毕业分配到德州工作,平时由于工作很忙,加之所工作过的单位领导都不重视文艺活动,一去二十年再没摸过胡琴儿。
其实,我不仅是“五音不全”,骨子里也无什么音乐细胞。上小学、中学时,我最讨厌的就是音乐课,那些粉脂味极浓的女音乐老师一走进教室我就头疼。当年我摆弄胡琴纯粹是一时新鲜取乐而已,内心并无浓厚兴趣。
我喜欢京戏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开始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京剧的普及,我渐渐爱听起京戏,觉得这曲儿入耳、入心,与听流行歌曲的感觉大不一样。按理说歌曲与戏剧都属于曲,以类而论,其同源同宗,人对它的感受应趋同或趋近,而我却是恰恰相反,对两者的感觉却是水火不溶。这就怪了。
到了不惑之年,随着电视事业的广泛普及和生活的现代化:电视变大了,效果变好了,频道变多了,特别是中央戏曲频道的开播和各省市戏曲节目的增多,京剧对我来说变得愈来愈具感染力、诱惑力了。这时,我听京戏的感觉不仅是入耳、入心,而是入血、入骨、入细胞了。由此,我曾深思细想,京戏的吸引力到底在哪里?我觉得这除与人的习性、品性有关外,京戏的魅力在于它有一套洗炼了数百年、深深融入中华民族身心的曲牌!而优美的曲牌靠的是一把好京胡来盖顶和引领。快弓如疾风骤雨,慢弓如力拨千斤;或清脆挺拔,或深沉苍凉,或委婉悠长,其节奏感,其穿透力,都具有摄人魂魄的魅力!------
有人说京腔如陈年老酒,京韵如百鸟欢歌,是的。京戏的曲调与中华民族的身心骨血相通相融,与中国人的心灵和颤共鸣,所以,她传统了数百年,所以,她才有资格被称之为国粹!难道说不是如此?
我非常相信与赞赏“缘份”这个词。我觉得有些事情确如“有意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行”所言。
十年前我在一旧书摊觅书,在买下一套齐鲁出版社出版的《醒世姻缘传》后,一本《京剧传统曲牌选》的旧书突然跳入我的眼帘。这是一本关于京剧曲牌如何演奏的乐谱书,载各种曲牌三百余篇,类分二黄反二黄,西皮反西皮,及大唢呐、笛膜曲牌等,是一本很专业的书。我问过卖价,翻看着,放下又捡起,觉得有用又无。摊主见我犹豫,就说这么厚一本书才两块钱,值得如此掂量吗?我一想也是,便掏钱要了。之后几年,我在一些旧书摊上看到《杨宝森唱腔选》、《京胡演奏法》等书,便也有意无意的买了。我逛书摊目的是看有无早版的文史方面的名著,买乐谱这些东西纯粹是偶然为之,即买之无用,不买又似乎有点可惜。其实,当时我脑海中已经多多少少有了将来得闲时拉拉京胡自娱的臆想。
近年来,工作无了重压,听京戏又有点入迷,特别对京剧曲牌更是痴醉有加。一次,我出差武城,遇一高中同学,姓杨字宝桐,在县银行工作,京胡拉的极好,常为剧团或票友操琴。说了我的乐趣和想法,他说我有京胡数把,想玩送你一把就是了。后来回想,若不是同学相送,当时我还真舍不得掏数百元买把京胡拉。我曾去胡琴店看过,最便宜的京胡不下百元,中档五六百元,上品千元以上、甚至几千元。也并非买不起,而是感觉比此重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再说人过四十,有什么好学的?
宝桐同学高中时与同舍,无课时他经常拉胡琴,特别是早晚休息时,同学们都烦的够够的。一日晚,我说杨宝桐你再拉这*****玩意儿我就给你砸了,大家也跟着叫给他砸了。第二年高中毕业他当了兵,部队首长听说他有此特长选他进了文工团。为找出路,我高中同学当兵者不少,可成为军官的却无几个,宝桐便是其一。我想,宝桐同学得利于他的琴艺,我也因与之同窗而受了惠泽,难道说这不是缘份?胡琴有了,乐谱有了,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二十七八年前,我虽摆弄过几天二胡,可京胡与二胡操作却大不一样,所以我学拉京胡可谓是从零开始。所谓从零开始就是从最初的定弦学起。我开始苦苦搜寻二十多年前脑海中留下的音符。然而,此时大脑却是空白的,手指是僵硬的。寻找记忆需要过程,这个过程就是重新练习与寻求的过程。果然,月余之后丢失的音符终于被找到。她们带着一种羞色,带着一种愠怒与怨恨。我还是先从5.2弦拉起,因为过去我拉二胡时学的就是5.2弦。5.2弦用于演奏京戏的二黄曲类,音调低沉而宽厚,京剧唱腔中使用较多,我也自感易学。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我们是工农子弟兵”、“誓把反动派一扫光”的唱段我曾用二胡拉过,复练十余遍后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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