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涩的爱恋
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姨姨村里新搭了个舞台,据说是因为村子里近两三年内,常常有年轻人得疾病死去,似乎是为了辟邪,要在村子里搭建新舞台,并且还要唱三天的戏。姨姨传话让我们去她家去看戏。其实,当时我年龄
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姨姨村里新搭了个舞台,据说是因为村子里近两三年内,常常有年轻人得疾病死去,似乎是为了辟邪,要在村子里搭建新舞台,并且还要唱三天的戏。姨姨传话让我们去她家去看戏。其实,当时我年龄尚小,对戏剧似乎兴趣不大,倒是母亲非常喜欢看戏,正好又是在假期,我便答应跟随母亲去姨姨家去看戏。
那时村子里娱乐节目较少,只要有一个村子唱戏,远近相邻村子的人们都喜欢去凑热闹。等我们吃过中午饭,走了两三里的路程赶到姨姨村时,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有赶着马车的,有开着手扶拖拉机的,有骑自行车的,有步行的。我和母亲就是在火辣辣的太阳照射之下,和同村一些步行的、前去看戏的人流一同前行。当我们汗流满面,浑身湿透的赶到戏台跟前时,戏还没有开演,但是,周围黑压压一片人群,吵吵嚷嚷,喧闹不已。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地势较高的地方,这样相对能够看到舞台。新盖起的舞台飞檐走壁,雕梁画栋,气势威武壮观,它坐北朝南,大约有八九十平米,这在当时的农村可是相当有气派。四周是露天的看台,地势相对平坦。
吵吵嚷嚷的人群,说笑声、孩子们的打闹声汇成一片。场子周围人欢马叫,十分凌乱。场子外围,各种小商小贩在游走叫喊,兜售他们的商品,有买小孩玩具的,有买瓜子、糖果的,有买针头线脑,有买爆米花的,有买冰棍的,等等、等等。场外孩子们跑来跑去,穿梭于人流中前进,好不热闹。此时,戏台上响起了咚咚地锣鼓声,预示着戏,马上就要开演了。鼓乐的荡起,使得原本吵闹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不一会,戏曲正式开演,紫色的大幕徐徐拉开。舞台上凤冠霞帔的红男绿女在鼓乐的伴奏下,开始咿咿呀呀唱起了。我对戏曲不是太懂,听着婉转悠扬的唱腔,和看着红脸、白脸的长须装扮的人出出进进,装腔作势的架势,对我来说,有些对牛弹琴的味道。母亲一边对我说些剧情的情节和剧中的人物。可是,我始终提不起兴趣。我们前边的人大多坐着凳子,相对秩序好一些,我们站的相对舞台远一些,秩序就相对很差。一些人不住的高声谈话,说笑,吃东西,拉起家常理短。
我虽然无心看戏,只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但是,我也喜欢相对安静的场合。我们周围喜欢看戏的人,听到周围吵吵嚷嚷的说笑,脸上逐渐有了怒容,相对于吵吵闹闹的环境,影响他们听戏。有人回头一遍遍地愤怒地瞪着那些高声说话的人。但是,那些人依然我行我素,有恃无恐,毫无收敛的意思。当他们发现周围瞪视的目光逐渐在增多时,反而谈话的音量提到了几度,脸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意思是:“你们能耐我何?”。我不由的随着人们的目光,瞅了一眼仍然高声谈论的几人。他们是一群二十多岁的青年,打扮得流里流气,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许多人只是忍着,不想触这个霉头。我的后面有一位中年人,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大声说,“你们能不能到外面去拉呱去,这是剧院,人们正在看戏。”
那几个小子听得这话,仿佛受到挫伤,大闹起来:“这又不是你们家的戏院,我们说话,碍你什么事,要你放屁,多管闲事。”“怎么说话呢,没有教养,不看这是什么场合。”“什么场合,要你管,你算哪根葱。”就这样,一答一句嚷开了。周围的人都回过头瞅着吵架的人群。此时秩序乱哄哄的,这时,吵架的人群似乎有打架的趋势,你来往我,推推搡搡,吵架的声浪盖过舞台上的鼓乐声。真是乱哄哄、闹纷纷,一盘散沙,一堆乱麻。
却在此时,在我前面坐着的人群中,我望见一张戴着一副眼镜,面皮白净的风流男子,他是那样的儒雅,如同鹤立鸡群般隐在人群中。就在他回目张望的一瞬间,他的英俊潇洒的身影,已经震撼了我的心灵,将我的魂魄仿佛摄取了一般。我追寻着这张英俊的脸。但是,他又专心自制地看戏台上的人物的扭动,无暇闲顾。
我心跳加速,脸上似乎有了红晕,羞红的脸颊一阵一阵发烧。听着自己心房的激烈跳动。我的心中狂跳不已。这就是天上掉下的白马王子,我被他高大英俊的身影深深的吸引着。我的目光时不时地追逐着这个潇洒的背影,直到下午的戏开始散场。
从此以后,这个英俊的男人在我的心灵扎下了根。他的飞鸿一撇,驻足在我的心里,我时时回味着那张英俊的脸,和他儒雅的身影。
二
我以为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张英俊的脸孔。但他驻扎在我的心里,我知道自己爱上他了。开学后,我就要升高中了。我们高一的时候,据说有几个新分配的老师。我和其他同学一样,期待着这些年轻的老师与我们一起成长。
我内心无限期待,期待我们的新老师与我们谋面。记得开学后的第二天上午,好像第二节课是数学课。上课铃声想过之后,年轻的数学老师迈着轻盈的脚步,信心满满地走进教室。我们所有同学都张大眼睛,静静地等待老师的到来。我望着数学老师高大帅气的脸庞,一下子惊呆了。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他,那个我心中心仪已久的,我心中的白马王子,现在竟然是我高中一年级的数学老师。天哪!这也太巧了吧!仿佛是上天的安排,让我再一次见到那个在姨姨村的戏院里,我一见钟情的年轻人。他现在就要成为我的数学老师,真让人不可思议。我有些不相信这是事实。我张着一双吃惊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讲台上的正在侃侃而谈的老师,听着他一字一顿地自我介绍,我叫杜欣,……其他的,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我此时怦怦乱跳的心,好像就要跳出胸腔一般,我知道,此时,我的脸颊一定绯红。我极力镇定自己,以免同学们和老师窥见我的窘迫,我越是想要压抑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心情便愈是显得十分慌乱。我暗暗地低下头,目光不敢正视站在讲台上的那个潇洒的,正在讲着话的高大的人。此时的我,心慌意乱、惊恐不已,而且,又有些想入非非。……我根本没有听清他讲些什么,只是尽力控制自己不安的情绪。……
三
我不知道和这个男人的再一次相遇,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总之,我的心思被他的不期而至,搞地七零八落地,我喜欢他。但是,他是我的老师,是受我尊敬的数学老师,我不敢做出什么举动,我只能将这份纯洁的爱意深深地埋在心底,让它束之高阁,珍藏在心底深处。
然而,将一份纯洁的、纤尘不染的、深深地爱意,悄悄地隐藏在心底谈何容易。我整天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却又让我装作熟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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