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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珊瑚海一“喂,你说我们死后会变成什么?”她问。“别瞎想了。”他答。“不嘛,我想知道。”她说。“变成一对天使,继续像这样相爱,好吧。”他答。“那倒也不错。不过……”她说。“不过什么。”他问。“不过那就没

珊瑚海

“喂,你说我们死后会变成什么?”她问。
“别瞎想了。”他答。
“不嘛,我想知道。”她说。
“变成一对天使,继续像这样相爱,好吧。”他答。
“那倒也不错。不过……”她说。
“不过什么。”他问。
“不过那就没意思了。”她说。
“那你怎么希望的?”他问。
“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像这样。”说着她抱紧了他。
“但愿吧。”他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问。
“我们…我们分手吧。”他说。
“为什么,为什么。”她流下泪来,“你是向我开玩笑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他镇定地说。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和我在一起…不…不快乐?”
“很快乐。”他答。
“那……好…好…我成全你,但你不要忘了,我会一辈子恨你,一辈子,只到死了为止。”
“那来生呢?”他突然问了这种无厘头的问题。
“来生。”她冷笑说,“我会让你用生命来继续爱我,弥补你今生欠我的。”
“好吧。”他转身走了。
“你不要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来骗我。”她哭喊道。
“这不是儿戏。”他用只是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来说道。

在他说过分手之后,她整个人便魂不守舍。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坐在一个角落里,像一只虾,蜷缩着,手里握着手机,不停的拨着一个号码——他的手机号码,这是他们曾经甜蜜的见证,她喜欢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和他甜言蜜语整个通宵,而现在他的手机却成了空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还爱我,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在失去他之后一直都在说这句话。
家人认为她疯了,便把她送入精神病院,检查结果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幻想症。
就这样,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她蓬头垢面,呆呆的坐在床上,左手紧紧握着手机,右手抱着一个遍不清颜色的布娃娃——他送的。口中还是那几句话。
妈妈每天泪流满面,但她仍不为之所动,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的铁栅栏。
“女儿,你醒醒吧。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忘了吧,妈求你。”
“不会,他还爱我。”说着,她面露凶光对着母亲。
“唉”

“你怎么了,醒醒。”正给她拿药的护士小姐喊,“快来人,救人啊。”她的母亲正在给女儿买早点的路上,闻讯跑着就来了。
“怎么了。”医生问。
“送急救室。”母亲喊道。
“快,送急救室。”医生说。
医生从急救室出来了,遗憾的对母亲说:“您的女儿在凌晨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已经救不回来了。”
“不会,她从哪儿弄的安眠药?她喝药我怎么不知道?早上我还看她睡得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母亲哭得泣不成声。
母亲失落的走进女儿住的病房,抚摸着女儿曾经躺过的床,盖过的被,用过的毛巾,水杯……

沙滩。黄昏。
“大海真宽阔哟。”一个小孩子说。
“是呀,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孩子的妈妈指着一只正在盘旋的鸟问。
“这难不倒我,是海鸟。”
“对。”
“海鸟真漂亮。”孩子天真地说。
“嗯。”
“那海鸟会和海鸟相爱吗?”
“会呀,他们还会生出许多漂亮的小海鸟来。“
远处的海鸟好像听见他们的对话,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落了下来,冲他们拍了拍翅膀,就又飞走了。
“妈妈你看,海鸟在向我招手呢。”
“嗯。”妈妈望着远处的海鸟沉思了许久。
海鸟回到住处,卸下了自己的海鸟之身,变成了一副灵魂,向天上飞去。
“为什么让我变成一只海鸟?”他问。
“那你想变成什么?人吗?”神说。
“对,我想变成人,我想弥补我欠她的。”
“她是谁?”神问。
“人间一个漂亮善良的女子。”他说。
“她爱你吗?”神问。
“嗯。”
“为什么有些含糊?你确定她还爱你吗?”
“那把我变成一个别的什么也好,我想守护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这也不行吗?”他问。
“不行。”
“为什么,难道我伤她还不够深吗?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想怎样?变成人,跑过去对她说,我回来了,对不起,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回去吧,年轻人。”
他极不甘地回去了。
他游回住处,靠在石岸上,这时一只漂亮的小鱼映入了他的眼帘。
“真漂亮。”他不禁赞叹。但说后他立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因为在人间他是不可以说话的。
但毕竟打破了沉寂,令人惊奇的是,那只小鱼竟然也说了话。
“是在说我么?”
“你会说话?”他问。
“是呀,我会说话,不光我会说话,而且我的朋友也会说话,你看。”
他朝着鱼头的方向看去,那边还有两尾鱼,甚至比他现在看见的还漂亮。那两尾鱼看到一只海鸟正看着她们,防备之心顿生,向远处的正在和海鸟“对话”的鱼儿发出信号,警告她不要和天敌打交道。
“我必须回去了,不然今天要喝鱼汤了。再见。”
“再见。”他突然想问一个问题,“喂。。。。。。”但她们已经走远了。
“她们难道和我一样?”
黄昏把平静的海面染成了一片橘红,海鸟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好像一眼望出了尽头。
“真美好呀!”海鸟不禁赞叹。

海鸟还是念念不忘他在人间所辜负的那个她,这一天他又卸下了他的海鸟之身,变成了一个灵魂,游走在她曾住的地方。他找到了她的窗子,窗子外面已经被焊上了一圈铁栅栏,玻璃也因为长年没有擦而落了一层厚厚的土,这让他辨不清里面的事物,他想向里面用力看去但是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他听出来这是她妹妹在说话,不知道姐姐过得好不好,什么意思?她难道离家出走了?因为我么?
他轻声飘入房间,在她的门前迟疑了很久,他借门缝看见了她的妹妹正在哭诉些什么,再往上一看,他看见了自己昔日爱人的遗像——一张没有表情的黑白照片,镶在一个黑相框里,早已没有了他们在一起时的幸福,灿烂,充满活力,房间里面很灰暗,到处都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