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那个什么的鱼
作者:逞材时间:2024-11-25 21:23:05热度:0
导读:小旎正在整体浴缸里冲澡,她的手机响了,一段很好听的铃音,弥漫在客厅的边边角角。只有女生或者所谓女神才常用的那种娇滴滴而又不失性感的铃音。我坚信没有哪个男生或者所谓男神会采用这种很女性化的手机铃音,除非
小旎正在整体浴缸里冲澡,她的手机响了,一段很好听的铃音,弥漫在客厅的边边角角。只有女生或者所谓女神才常用的那种娇滴滴而又不失性感的铃音。我坚信没有哪个男生或者所谓男神会采用这种很女性化的手机铃音,除非他变态或者前进在变态的路上。
我想了想,再想了想,接?还是不接?
按以往的做法,我是不方便接的。自从忠诚,应忠诚这个小子离开小旎,这套140平的房子就变得空荡荡而冷冰冰了,像冬天的旷野。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原本心情大好的小旎却歇斯底里地在客厅里对梅方亮大声说:我的手机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碰的,包括你。这句刺耳的话不仅让梅方亮很尴尬,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也让我牢记于心。
既然小旎的电话绝不允许任何人碰,当然包括我了。是否也包括远去的应忠诚那个小子,我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呢?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当初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转眼就劳燕分飞。人啊,真的很简单,却又极其复杂。
尽管如此,我的手和心还是有点痒痒,我还是很想接一次小旎的电话的。尤其是她不在电话旁边的时候,我实在想听听电话那头的是谁,是一腔怎样令人喜欢或讨厌的声音。所以每次当小旎不在电话旁边而电话又响起来的时候,我都在想了又想这个恼人的问题:接还是不接?
哎!我在小旎那双美丽迷人、阅人无数的眼睛里,我到底算什么呀?至少到现在,我觉得她都没有完全发现我对她的重要性何在,难道我只是她最寂寞的时候斜眼看一看的那弯“水中月”吗?想到这里,我都有些忧伤得泪如雨下了,像刚刚失恋的青年男女那样。
好在,这场“雨”下得并不太多,因为我听见浴室的门“吱呀”响了一声,因为我看见小旎浑身水淋淋的,瘦削的肩膀上只搭着一块浅蓝色的毛巾奔向了茶几上红色外壳的电话。小旎习惯把手机反过来背面朝上放置在茶几上。
她是听到了电话的铃音而放下正洗的澡飞奔出来接电话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应该变戏法似的马上止住我的泪如雨下,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忧伤。一丝忧伤都不想让她看到,我在她眼里只有快乐的份,无忧而无虑。对了,扮演小旎快乐和忧伤时的开心果,正是我的角色。她快乐时,让她更快乐。她忧伤时,让她忘记忧伤转而快乐。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喷涌而下。仰起头,闭上眼,抿上嘴,混合着万千泡沫的双手从脸颊、脖颈、凸起的双乳、平滑的下腹轻柔地滑过,再绕到浑圆结实的两个屁股蛋上按压几下,那股逃离纷繁尘世的通透感,像一个个啪啪爆破的气泡一样畅快舒爽。尽管一个小小的气泡爆破的力量极其有限,但万千个气泡爆破的力量积聚起来足够令人震颤以至于震撼。
然而,这些享受于我都是那么的短暂。我知道,上帝仅给了我十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顶多十五分钟后,马尚远,这个半老男人就会破门而入。
好吧,为了防止我在有限的洗澡时间里你真的“破门”,我提前把门锁从里面固定好了,门实际虚掩着,只要你左手或者右手轻轻一推,这个家里的一切就都属于你这个精力旺盛的半老男人了。
难道这样还不够体贴入微吗?你非的在我洗澡的时候狂暴地打进来一个电话,而且显示出一种不接绝不罢休的执拗劲。
假若你说你今晚有事不能来了,那我对你这个电话还是求之不得的,那我对你还是会产生一点敬意的。然而以你近一年来的做派,这绝无可能。我是你面前无数只四散而逃的羔羊中的一只,你以你野狼般的能耐一一捕获。
我只能接了。我想听你狗嘴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是什么?我都懒得看一眼电话号码。自从应忠诚去珠海后,我把所有保存的电话号码全删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也不想记,也记不住。电话随来随接,接完拉倒。马尚远,这个半老男人无数次提醒过我要保存号码,说是工作需要。这一点,老娘始终没有执行。不能啥都依了你,老娘有时也挺执拗的。
喂。我的声音很是不快。像极了两口子正在床上亲热,却有人打进来电话一样。
半天了,咋不接呀?我听出不是半老男人的声音,是梅方亮的声音。声音里也透出些许不快,倒不像梅方亮平日对我的做派。
哦,在洗澡哩。这不光光着就出来了。我还特意强调了一番,生害怕他不相信似的。
是这样啊,咋不把电话带进去呢?
几分钟的事,我没想那么多。
是这样啊,今晚我想见你一面。
一定要见吗?
一定要。
不见不行吗?
好像不行。
那只能等十二点以后了。
可以的,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回旋,我十二点半来接你。
行吧!我说得有些勉强。但同意了,梅方亮的目的就基本达到了。比起马尚远的强硬,梅方亮至少还能给我一些思考的空间。比起应忠诚的无情无义,梅方亮至少还能带给我一些精神层面的慰藉。这东西你想回避不行。这东西你不承认也不行。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样在十二点前打发走半老男人。虽然他是个挺守时的男人,一般都会在十二点前正人君子般回到公司为他长租的酒店,然而怕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半老男人会心生出一个出人意料的鬼点子。当领导的,其思维通常不能按正常人看待。
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男人,喜欢头戴黑色的礼帽,喜欢把帽檐拉得低一些,喜欢戴一副白边墨镜,喜欢从镜片上面瞧人,喜欢穿一件过膝的灰色风衣,喜欢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行走。这些问题,“元芳”,你怎么看?
我第一次见马尚远,他就是这个装扮。
我第二次见马尚远,他也是这个装扮。
我第三次以至以后的数次见马尚远,他还是这个装扮。
那么,马尚远第一次给我的印象是有点帅,第二次给我的印象是有点装,第三次给我的印象是有点烦。马尚远以后给我的印象就是让人有点愤怒了。对待温婉如玉的小旎,你怎么能这样一成不变呢?这不对等呀!她在你的眼前,可是变着花样地打扮,为了讨你总经理的欢心。
你看,洗完澡的小旎,身着一件粉色拖地长裙出来了。这件长裙是小旎花六百多在专卖店精心选购的。除了试穿那一次,今晚可是第一次穿哦!
小旎在客厅里踮起脚尖转了一个圈,一股贴身烂漫的梦幻立刻在她周身晕染。小旎不住地抚摸着质地细腻的进口雪纺,舒展,自如,垂顺,透气。面料的手感尤为柔软轻薄。所有快乐的感觉仿佛都在轻盈的雪纺上游走。
随着小旎步伐的摇曳,我看出阵阵优雅的芳香从客厅散发出来,在这静夜里尤其醇厚。小旎美得如仙女下凡。我真的要醉了。应忠诚,你这个王八羔子,丢下小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