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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寒风肆虐,残阳如血。当一切皆已逝去,还有什么不能了却?不争王爵,不再戏谑,愿做苍雪,只为埋葬那段残缺。”轻声读完写于第一场雪的诗,易垚幽幽地叹了口气,“今年的冬天还是冬天么?雪少得可怜。”一旁
(一)
“寒风肆虐,残阳如血。当一切皆已逝去,还有什么不能了却?不争王爵,不再戏谑,愿做苍雪,只为埋葬那段残缺。”轻声读完写于第一场雪的诗,易垚幽幽地叹了口气,“今年的冬天还是冬天么?雪少得可怜。”
一旁的言雪点点头,说∶“嗯,不知下一场雪什么时候到来呢?”说完顺手敲了易垚的头,之后扬长而去,轻车熟路。“好你个小丫头,又是偷袭,找打!”易垚转身就追。言雪暗笑,她知道他不舍得打自己的,但也不停下,与易垚在班里绕圈子。
一圈又一圈,在易垚的不甘与言雪的得意中,上课铃响。各自归座,准备上课。多少次了,还是一样的结局。
(二)
易垚瞄了一眼进班的老师,之后摇摇头,挺身坐正,右手握笔,紧盯老师,不时点头或记下什么,有时又随声附和,俨然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孩子。
言雪看了他一眼,“怎么又在语文课构思写诗?”她小声嘀咕。在她心中,易瑶是N重性格,自恋轻狂又伤感安静,嬉笑玩闹又诚恳认真,俗不可耐又才华横溢。尤其是他天马行空的思维,还有他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言雪总会邪恶地想,他那个变态,莫不是精神分裂吧?
这时,语文老师的提问降临在易垚身上。易垚从容地站起来,不慌不忙地看了看近乎空白的卷子,之后浏览了一眼前的诗句,开始胡蒙∶“清冷西风与清脆虫鸣伴着日落的余晖环绕在词人身边。此情此景,词人有些惬意。”刚说完毕,全班爆笑,易垚疑惑地看了看下面的注释,“本文是纳兰性德思念亡妻之作……”
(三)
下课,无视哥们的讽刺,易垚趴在桌子上,准备用睡觉来逃避难堪。
可言雪却上前敲了敲他的桌子,“别在那儿‘惬意’了,我饿了,有没有吃的上交给我?”易垚依旧趴在桌子上,甚至发出了鼾声。言雪一听这装腔作势的声音,优雅地伸出了手,牢牢地掐住易垚胳膊上的肉,顺时针慢慢旋转,同时温柔地说﹕“请问,有吃的么?”易垚在疼痛中站起,轻拍一下桌子,“我堂堂中华男儿,岂会屈服?”感觉疼痛在加大,又飞速地说了一句,“书包里……我在睡觉,什么也看不到。”之后又趴在桌子上。
言雪二话不说拽起易垚的书包,拍了拍易垚,“书包丢了,醒来时好好找找。”转身离开。
(四)
经她这么一闹,易垚轻松了许多。细心的言雪当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就过来闹一闹,让他开心。易垚也不挑明,配合她闹一会儿,心情果然好了许多,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
认识言雪四年多了,又连续两年同班,易垚当然了解她的心思。她一直是一个成绩优异、可爱乖巧、善解人意的姑娘。而现面临高考,压力骤然大了许多,与自己这一个朋友闹一闹,她也能放松一下心情。
只是同学们仿佛早已将他们当成情侣——一个男生毫无怨言地被一个女生掐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但言雪相信,自己与他不是恋人只是知己、同路人,是被现实摧残得体无完肤后戴上面具微笑的人。
这份相知远比友情更亲近,比亲情更难舍,比爱情更安全。如此奇妙的情感,他们很享受。
(五)
言雪打开有些沉重的书包,搜索这自己喜爱的食品。只见书包的最里面,一个好看的本子安静地躺在那儿。
言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不由自主地打开它。扉页上孤单的字迹透露出些许伤感∶“坐落在同一座城市下的寂寞,能有谁述说?”她心中不由得一痛,提笔写下,“还有我——言雪。”
继续翻看,是一首首诗词,伤感脆弱的句子不停渗入言雪的心,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第二天,言雪微笑着把诗本还给易垚,易垚一如既往地与她开着玩笑,顺手接过,笑意盈盈,云淡风轻。
(六)
易垚慢慢翻看着诗本,最终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是言雪娟秀的字铺了满满一页。
“光阴,它不是箭,而是一个光天化日下作案的小偷。它偷走了所有人的昨天,还在偷今天,也终将拿走我们的明天。我只能泛起一阵无力感,以为无法把握时间的流逝,无法原谅昔日的无知。
其实,你会在星空下沉默,我也会在黑夜里哭泣。因为我们依旧脆弱,依旧没有长大。感谢这脆弱把我们连在了一起。好吧,让我们彼此依赖,用欢乐填满高三后半年,坦然面对高考,考后一起放歌,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后悔,好么?
今年的冬天不知怎么了,老天很是吝啬它的雪。也许高三的最后一个冬天,注定会有些遗憾的吧……”
(七)
易垚脸上浮现出明媚的笑容,他走到念雪身旁,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无论怎样,有你言雪,这个冬天一定精彩。”
言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