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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起风之日,已经再瞧不见你恣意飞扬的长发了,那悄然溜走的温良触感,被遗留在某个秋天,一片燃着夕阳余晖的麦田里,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收割者,只懂得站在田垄上,欣赏那片澄色愉悦,等着等着,一场初雪已经飘洒而至
起风之日,已经再瞧不见你恣意飞扬的长发了,那悄然溜走的温良触感,被遗留在某个秋天,一片燃着夕阳余晖的麦田里,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收割者,只懂得站在田垄上,欣赏那片澄色愉悦,等着等着,一场初雪已经飘洒而至,而我,依然潇洒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颓废而立。
敏芝说,为什么要低头,为什么不抗争到底。她会支持我,还有小纸,连英,Max都会支持我,这世上,总能找到一个可以接受我们的地方。
我看着她哭,把那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平日里最爱漂亮最淑女的她,那一刻,哭着狠狠摇拽着我手臂,像个泼妇一样喊着要我把你追回来。
哭到最后,她蹲坐在地上小声抽噎,乏力到无法走路。我打开她的化妆包,为她重新上了一次妆。敏芝对着镜子,凝视那一张精致得没有瑕疵的面容,只是问我,为何你的化妆技巧这般好,却从来不给自己施粉?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搭着眼睑,勾了勾唇,因为你会哭,所以要用那些易毁的妆来告诫自己,而我,没有眼泪。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问我为何让你走。
这世上的铜墙铁壁何其多,即便我们绕道走,他们还是会锲而不舍地追来。或许真如敏芝所言,真心的热度能熔化这许多钢铁,可是在那之前,首先灰飞烟灭的,是我们。
我们,可以如梁祝一样化蝶成双么,不,不会的。等待我们的是荒草萋萋,青烟两缕湮没红尘。
今日,我会见一个男人。照片上,他是个中规中矩的本分男人,穿着黑西装打着红领带,梳着光亮亮的小分头,笑容僵硬,很是不上镜。姑婆说,他家境不错,又是硕士,博士生在读,现今在城里找了份机关里的工作,前途不可限量。
我早到了一个小时。这是我的习惯,即便要见的这个人我不甚喜欢,依旧无法动摇我的习惯。
习惯性地坐在临街的落地玻璃窗边,习惯性点了一杯热气蒸腾的巧克力奶茶,雾气打湿了玻璃,朦胧一片。习惯性地画着圈圈,又漠然看着一滴滴细腻的水珠滑落,割碎一个个完整的圆。习惯性地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你不会来了。不会再用你温软的双手覆住我常年冰冷的手掌,安静地浅笑,仿佛春日里缀着缤纷落英的小溪,滑过岸边的鹅卵石。我们之间的缘分,清浅如斯。
追忆你手掌纹路,蔓延向第五个季节。
我的画儿还挂在那墙上,服务员还哼着你谱的曲子。追忆往昔的,只此一人。
你对着影子说话,猜谜,奖品是一个凄美忧伤的爱情故事,宛若眼泪温暖,宛若晨露晶莹。是否那时,你已猜出我们结局。心照不宣。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我付了账单,留下一张便条,戴上贝雷帽离开。
风雪尤甚。
其实你走之后,我爱上了一个一个陌生人,因为我听说,通过八个人,世上不认识的两人就能建立关系。如果我爱了八个人甚至更多,你会不会也能感受到呢?
你说要和我一起去找柏拉图,去找伊甸园,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你要的凄美爱情故事,我也找到了。
牵起你的手,我们的世界,那么小;放下,我们的世界,那么大。
亲爱的,我不要我们粉身碎骨,我要我们在垂暮之年,褪下所有坚硬,里面还是一颗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