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故事

我们又吵嘴了。他生气了，这次是真的。他说要和我绝交。我一声不响地下了线。每次提到过去，我就会像一只剌猥一样竖起浑身的刺，语不气人不罢休。
我又一次被过去中伤了，我知道这并不是聪明的行举，没有人可以改变过去，我们唯一能做的是一直向前看。我也已经试着忘记过去了，并且能和他做平常的却又非常默契的好朋友。
一切只是聊天的祸。
“以后我们不提过去。”在说了N遍过去，在他多次为过去辩解以后，我说。
“同意。”他说。
“以后我少聊天。”
“现在聊天没什么的了，猪。”
被他骂了猪，好像还挺高兴，因为喜欢这种亲昵的口气。也许这就是我说少聊天的缘由吧。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心并不是波澜不惊的。
“我的定力并不好，天天打情骂俏的，我会认为你在勾引我。”
“你不会又喜欢上我了吧。”
“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很容易动情的。”
“张爱玲说，男人不调戏女人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调戏了女人，就不是个上等的男人。”
“什么意思？”我皱了眉，对调戏这个词心生不悦。
“意思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调侃是正常的。”
“无耻！”我想都没想就甩出一个词。
“我是宽慰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无耻！”
“无耻！”
“无耻！”一连打出几个无耻。
“我要和你绝交！”最后，他动了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许因为是他说的“调戏”，也许是心中巨大的失落所致。不知从什么时候，我们聊天似乎越来越频繁。而且也越来越不拘束了。有时会说一些比较“黄”的话，他会说舍不得我，说一直没忘记我，说喜欢我之类。我们都以玩笑的形式掩盖这些话，但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至少是半真半假。没有女人能拒绝这些情话。但这一切最后用“调戏”来总结，可能谁都接受不了。我又被他“玩弄”了。新仇旧恨一齐拥上心头，我知道他怕我真的喜欢上他。他可以和我打情骂俏，但不想真的和我怎么样。曾经，他也是这样的。
曾经，曾经，我们究竟有着怎样的前尘往事呢？我一直拒绝回忆过去，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一旦要掀开，必定还会渗血疼痛。
不知怎么会喜欢上他的。那是在五年前，刚刚结束一段感情最黯淡的日子，也是干了一件蠢事的最懊恼的时候。我离家出走了，为情。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不值得的。在他的“恐吓”下，最后我灰溜溜的回来了。那时，我太傻了。做事不经大脑、不计后果。
不敢一个人回家，怕老爸的大巴掌。他答应陪我一道回家。他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约好第二天和我一同回家。
在单位吃了晚饭，两个人在房间里打牌。我输的居多，我当然不依了，对他撒娇。昏黄的灯光下，他身上的温暖气息让我忍不住想靠近。认识多年了，和他在一起，一直都很愉快。他是我最为信任的朋友，我们有着相同的敏感，有着惊人的默契，就如现在聊天，对方说什么，都知道什么意思，不用和别人聊天一样，要费神解释。
夜深了，单身女同事睡了，不好意思再去叫门。他在我床上睡，我则去领导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凑和呆了三四个小时，早上早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后，我们一同回了家。回到家，因为有他在，我父亲比较客气，但一顿骂还是少不了。吃过中饭，他要走，我就借机陪他溜出来，
离家四五里路地，有一道坡，挺陡的，那儿经常出事的。那天我们坐的是三个轮子的车。平时碰到动力不好的三轮车，人就要下来走路，过了这道坡，再坐上车。那天司机没让我们下来。车子喘着粗气，冒着黑烟，一点一点向上爬，快到坡顶时，车子好像挪不太动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车子真的停止不前了，且开始急速的往后退。一车的人束手无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连车一起没入一口池塘里……
幸亏那天是掉进池塘里，池塘是在半坡上。如果车子坠落坡底，那后果不堪设想，坡底是一座没有拦杆的桥，桥到下来的小溪有好几丈高，且溪水很浅，全是嶙峋的石头。
池塘的水不是很深，齐胸的样子。当我从费力爬上岸后，到处找寻他，终于看到了他，他好像也在找我。还好，都没受什么伤，只是我腰蹭破一圈，衣服挂破了，还有手机放在裤兜里进水没用了。
司机蹲在地上，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起很害怕颓丧的样子。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家都质问他：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啊？他说我是刚刚学会开车，以前是碾米的。靠，五十多岁刚学的，手脚都僵硬了，早晚得出事，幸亏今天出的事不大。看他那可怜样，衣服就不要他赔了，但手机还是要修的。就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家，到家后才发现他的脑门上有点淤青，我用红花油一点一点的给他揉，那一刻，心里充满了歉疚和柔情。
第二天，他陪着我，去县城修手机了。到傍晚要分开时，我忽然不走了，我不想回到那个让我恐惧的家。我们漫步来到小河边，坐在草地上，我抱住了他，边上有劳作的农民，可是我不管，我知道我喜欢上了他，且心里特想找个人依靠。我们开始接吻，感觉得到他是第一次，可他一直是聪明的，一学就会。感觉越来越好，喘不过气来，可还是不想分开。一直和他拥抱亲吻，然后聊天。快乐的时光总是太快，夜已深，虽是夏天，但总不能不睡觉。最后我们走近了一家旅馆，他上前登记，听他说要一间，我没有说话。
房间很小，很热，而我们身上都很脏，可洗澡又不方便，又没带衣服。最后和衣躺在床上，房间里有两张床，睡的时候是一人一床的。后来不知多久，好像是天快亮了，他躺到了我身边。在迷迷糊糊中，脱掉了所有的衣服，他很急但找不到，我并不想要，但又无法拒绝他，还是引导他进入了，他很激动，几下子就没了……我知道他是第一次，所以也没在意。
几天后，我一个人来到县城，给他买了条白色的裤子（那时我喜欢男孩子穿白裤子），还剪了幅窗帘。我去过他房间，没窗帘，下午会晒到太阳，很热。然后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车上，快到他那儿了。其实我还没上车。到了他那儿，他看起来还是挺高兴的。吃过晚饭，我们散步，那时他在一个乡政府上班。夜很静，也很黑，在马路边上，我坐在他腿上，又开始接吻了，我和他都上瘾了，和他亲吻，很激情，很销魂……美中不足的是，马路上偶尔有行人和车。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他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