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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时光总是不经意的荏苒而过,在岁月的翩跹之中你有再度出现,仿佛就像前世也许今生刻意的偶遇。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就这样遇见,在一个从未预料的时光以及一个恍惚的岁月。七一,是你告诉我的名字,你说你曾建造一座亭台
时光总是不经意的荏苒而过,在岁月的翩跹之中你有再度出现,仿佛就像前世也许今生刻意的偶遇。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就这样遇见,在一个从未预料的时光以及一个恍惚的岁月。
七一,是你告诉我的名字,你说你曾建造一座亭台楼阁,那里有一个病人,病入膏肓等我医治。
七月二日,晴,艳阳高照,我从江北溯游而下,一路上有人在说那个画神阁,一路上都是那位彤彤菇凉的传闻,有人告诉我,彤彤菇凉画技超神,亦是倾城之貌,只是后来一场大病,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然后被冷七一闻之劝入画神阁养病。
画神阁,江南最有名的楼阁。与其他不同的是,它不属于任何组织,在江湖上却是最高地位,同时也是最优雅的存在,所有人对此其他皆是一无所知,唯一可知的里面尽是江南女子。
七月二日黄昏,我站在画神阁下,我听见有人弹琴,有人低吟浅涌,却充斥者一股忧伤和绝望。而冷七一眉眼弯弯,笑得很恬淡的走出来,迎我进去。
她,一袭蓝衣长裙,一袭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说不出的随意。
“鱼鱼,那位低头作画的白衣女子便是彤彤,劳烦了”冷七一说罢便颔首离开,往楼上而去,目光嶙峋之中些许迷离而痴迷的祈望。
“我知道了,七一”我有些怅然若失的叹气,似乎没有原因。
我细步走到彤彤的书桌前,白纸上正是一个白衣书生,只是没有面目,然我看见桌上凌乱的许多画像时,竟然都没有一张有面目。
我看得很痴迷,不知她已何时停笔,凝眸望向我,而我却一直看着那些画。
“鱼鱼,你穿一袭白衣应该是很好看的,可以淡去那些忧伤”她的声音很细腻并且温暖,如同春风过境,细碎而不失温暖。
嗯,我想也是。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附和,看她的面目时有些失魂,那是怎样一双黯淡无光的双目,眸子里尽是绝望和忧伤,黑暗的瞳孔里逃不出一丝光线,苍白的脸庞如玉一样的澄澈无暇。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随即浅浅一笑,如冰消雪融,暖阳初起,带来最大的温暖,而我仿佛是错觉一样,不知为何在这样一个充满绝望的人脸上,目光里为何还能绽放最耀眼的温暖的光与热。
“我应该不会被吓到,只是菇凉会为何如此?”
“终日待在这里,死气沉沉的,因你,让这里变得温暖,你要知道你就是那样一个温暖每个人的医者。”彤彤起身拂袖落笔,依然是笑逐颜开的样子。
“走吧,陪我出去走吧,去看江南的柳岸,看此岸的书生摇头晃脑,彼岸的佳人低吟浅诵,再让我为你歌一曲,我想一定会很好吧。”她看着我落寞的眼神依然是温暖的微笑,让我有些惊讶,始终不明白。
我抱着琴与她并肩而行,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为何还能如此阳光明媚的笑起来,只是走在她的身旁,我始终感觉如沐春风一样。而这一刻的我却依然还是茫然无措,倒显得自己像一个病人。
“医者虽不能自医,却还是要有一副医者的样子,而不是病人的样子。”她看着我微微一笑,那样自然而又温暖的笑,眼里是我读不懂的深情。
“彤彤菇凉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我尴尬的一笑,怀疑自己终究是太年轻了,不晓得为何她可轻易洞穿我的病症,只是自己却割舍不得吗?
“医者,你可还曾记得那岸一个痴嗔之人,墨若清,在那个渡口等待了很多很多年的那个人,我们要去的地方便是那里,你将医治他的病。”彤彤忽然提及的名字让我记忆犹新,却终究想不起来,自己这些年一直跟着写书人,南上北下,听说过无数的故事,而他墨若清似乎是一个极为痴情的男子。
在那个渡口,果然看见了那个白衣的书生,只是双眼里是我读不懂的凝望,我不懂深情,也不晓得情到底是怎样的执念,当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割舍了自己的情,从此无悲无喜,无忧无惧。
“呆子,我找人给你看病来了”彤彤走到那墨若清的面前,在那桌前抬手拿起正冒着热气的茶,顺手指了指我。
“我不是呆子,还有你不是一直都在画神阁吗?怎么溜达出来了,医者,医者不自医。”墨若清抬头打量我,让我有些局促不安,不晓得他的眼神里为何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凄婉和深邃。
“坐下来吧,医者,自然一些,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那副绝望的样子,我们这类人病于心,并非是身体顽疾,心病。你师承于他,怎会不懂这些道理呢,像我们这些人,即使病入膏肓,心力交瘁,也依然是如沐春风的微笑,无所畏惧。”彤彤菇凉望着江面,千帆过境,人来人往,看起来那样的繁华,却与任何人没有关联,而墨若清却依旧是那样自得其乐的喝茶,只是我,却只能不知所措。

“彤彤菇凉,既然带了琴来,就弹一曲吧,弹她最喜欢的那只曲,《牧云谣》,惊鸿琴所奏之曲,只要足够诚心,那个人是会听到的”墨若清凝视着彤彤菇凉的眼眸,想要确认这个传闻是否是真的,想呼唤那个人回来,告诉她,他还在等她。
我狐疑的打量这琴,惊鸿琴,又是在哪里听说过,我清晰的记得一切,在脑海里有支离破碎的印象,每一个名字都曾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偏偏抓不住。我看着路边人来人往,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也没人去听这绝世之音,在细腻而清脆的声音飘起时,我似乎听到有人歌唱,只是眼皮沉重,陷入黑暗之中。
我听到了有人歌唱,一个悲凉的声音不断的奔跑,却无法跑出深邃的黑暗,另一个细碎的音色响起,如裂帛之声惊散天空的一群大雁,落雁遇上孤鸿,惊起了一只飞翔的大鸟,如白云一样澄澈,却又急速逝去,留下一抹白影。
而我,仿佛在一团雾里,看见了不一样的真实,不知道是梦,还是一长华胥之境。我仿佛看到彤彤菇凉在镜子里挣扎,冷七一在镜子前微笑,墨若清在一个书馆里面对一群书生讲他的宏图规划,两个女子在雪地的梅园里追逐,嬉闹。我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奋笔疾书的继续一笔又一笔的光阴。只是,我并没有看到我自己,我看到一盏灯在黑暗里亮起,一个女子走到我面前,背对与我,空灵的声音响起:
鱼,我来接你了,跟我走吧。
我有些犹豫不决,那盏灯忽然又亮了一份,看着漫无边际的黑暗,我知道,我该跟她走。我跟在她的身后,她一言不发,而我却不晓得说什么,穿着浓浓的迷雾,灯一直亮着,而我却越发的疲惫,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刺眼的光芒让我猝不及防,只是恍惚之间,有人在念我的名字。
“鱼鱼,该醒了”一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