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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一朋友,你聆听过邓丽君演唱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她那婉转悦耳的歌喉,给人们以温煦的提示和善意的规劝,无须评论。短短几句歌词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代。
虽然已经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

朋友,你聆听过邓丽君演唱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她那婉转悦耳的歌喉,给人们以温煦的提示和善意的规劝,无须评论。短短几句歌词,渗透了一位善良的妻子,对自己丈夫的殷切期望。她爱自己的丈夫,她希望他能爱情专一,洁身自好。不要吃在碗里,看着锅里。特别是在那春风得意,百花盛开,碟飞蜂舞的季节里。一些随风飘来的雌性野种,在野地路边生根了,发芽了,为了吸引那些雄性情种,以自己妖艳的面孔,骚首摇臀的舞姿,以花香草嫩为诱饵,专门吸引那些不甘寂寞,崇拜“家花没有野花香”为至理名言者的花心哥们。让那些爱吃腥荤的谗猫们,在灯红酒绿,行尸走肉中,忘记自己,忘记父母妻子,忘记道德底线,忘记社会责任。图了一时的“性福”导致身败名裂,妻离子散,身染性病,甚至以身试法,涂碳了自己的生命。

一九六五年,路彪高中毕业了,因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开始,高考停止了。这些不幸的孩子们,只好回家务农了。原来不论有多么远大的志向,面对现实,都化为乌有。大部分青年男女相继结婚生孩子,什么都不想了。
最惨的还属路彪了,在同村十几个毕业生中,属他长得最帅气,一米八0的个子,能说会道,还写一手好字,下地干活,轻重不论,技术活也是顶呱呱的,加上知书达理,善于帮人,所以,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可是,因为家庭是地主成分,他成了“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里一分子。眼看已经二十八岁的人了,竟然没有一个媒人登门。这就把父母亲给急坏了,干着急没有办法。那家闺女肯嫁给高成分家里,成天挨批受斗,在人面前说不起话,抬不起头,将来有了孩子,上不了学,干不成公,连个兵都当不成。亲戚朋友都劝其离开家乡,到外地当上门女婿去。但路彪却置之不理,用他的话来讲,那就是:天无绝人之路,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他不能参加红卫兵,不能参加政治活动,除了劳动,就是关着门读书学习,复习数理化,光笔记就写了几十个精装本子。
有一天,路彪刚从地里回来,光着身子在洗脸。有一位外村的姑娘找上门来了。
“路彪,你好,还认识我吗?”来者是个大龄姑娘,红光满面的,大大方方的迈进门槛,向主人问好。
“啊,你,你是?”路彪一边忙着穿背心,一边认真地打量着不速之客。
“彪儿,来客人了,还楞什么?”母亲一边埋怨儿子,一边给姑娘搬了椅子。从母亲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家里很少有青年女子光顾。
“啊,马兰,欢迎,欢迎。”路彪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初中同班同学。
他为不速之客倒了一杯茶水。母亲已经发出准备开饭的信号。
饭桌上的菜早已摆好了,又撤下去了。路彪明白,这已经成了惯例,每当突然来人,妈妈总是要加菜的,何况今天来的又是儿子的女同学。
老同学爽朗,随和,没有任何推托,就和主人家一起吃了个午饭。气氛非常好,她左一个“伯父”,右一个“阿姨”,叫得两位老人心花怒放。妈一个劲地给她碗里夹菜,要她多吃一些。今天的午饭,是我们家里一年多以来,吃得最满意的一顿饭。
下午,爸爸替我向生产队请了假,妈妈给我们送了瓜子、水果糖和开水以后,也借故出去了。诺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了我和几年未见的老同学。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单独会面,难免有一些拘谨。
起初,他们交流了一下毕业以后各自的情况,各自家庭的情况以后,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路彪,我听好多同学说,你至今未婚,不知什么原因。我和你同病相怜,今天大胆前来,推销自己,你不会见笑吧!”马兰比较风趣的拉开了自由恋爱的帷幔,使我这样的大男子都显得逊色不少。
“老同学,快别那样说呀,我们俩虽然近几年失去了联系,过去还是相当熟悉的。初三,我们还同桌一年呢。你忘了吧,上物理课时,我让你吃我从家里带来的油饼,被老师指责罚站的事吗?”
“咋能忘呢,谁不知道,你是当年咱们281个毕业生中的佼佼者,我学习物理的兴趣还不多亏你吗?”过去孩子们的逸事,有效的缩短了时间和性别之间的距离。
“你喜欢交我这样的女孩子做朋友吗?”
她毫无顾忌的介绍自己,二十七岁,初中毕业。家庭中农成分,介绍了不少的男孩,总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现在倒成了没有人要的了。她赤诚的态度使他十分感动。第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女孩子的手,她也仿效了。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有力,同样的粗躁。同样的命运。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中间人的情况下,他们确定了恋人关系。
三个月以后,按当地的风俗,两方各定了一个介绍人,路彪用自行车把马兰带回家,举行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礼,两个年轻人就手牵手地走进了幸福的婚姻殿堂。

路彪结婚以后,路家那种愁云风消云散了,两位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闪烁着愉悦的光彩,路彪更呈现出虎气生生的样子。吃不饱,干不累,笑不尽。感到特别满意的是新媳妇马兰,贤惠,能干,特别孝顺。争着下地,争着做饭。每天晚上睡觉前,先给老人送去便盆。早晨,不等老人起来,就准备好了洗嗽用品,把两位老人兴奋得见人就说,逢人就夸。
马兰是个特别有心计的女人,她坚信国家的高考制度迟早非恢复不可。他鼓励丈夫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复习功课。还用自己的钱订了几份报纸,帮助了解时事政治。渴了倒水,热了煽凉,把个路彪伺候得无微不止。
第二年,马兰为路家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小子。别提一家人有多高兴啊!丈夫不顾妻子产后的虚弱,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吻来吻去。婆婆又是煎鸡蛋,又是炖母鸡,寸步不离。
一九七九年。高考制度恢复了。路彪以538分的高分,金榜题名,被录入某大学经济管理系。消息传来,小村庄沸腾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诞生了,同龄人羡慕之中略带嫉妒,老人们称赞这个后生有出息。

路彪要离开小村,离开可爱的家庭,到省城去读书了。爸爸不爱说话,把早已攒好的五百元,放在儿子的手心里,饱经风霜的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寄托和希望。妈妈捧出她千针万线做的千层底布鞋和鸡蛋。妻子呢,更是情切切,意绵绵。依偎在丈夫的胸怀里,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