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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如果有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我希望它代替我对你述说着这世间最细致的柔情。如果说秋天的到来是自然衰败的始端,我希望在这生命轮回的大门前给予你我所有的力气。我渴望靠近的你。洛雨对秋函说,哪天我们分开了,一定是

如果有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我希望它代替我对你述说着这世间最细致的柔情。
如果说秋天的到来是自然衰败的始端,我希望在这生命轮回的大门前给予你我所有的力气。我渴望靠近的你。
洛雨对秋函说,哪天我们分开了,一定是在一个不下雨的秋天。不过,你过过不下雨的秋天吗?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个早晨,明显还没从暑假的节奏中走出来,每天听到手机闹钟是最痛苦的事,打开床帘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心情也同蒙了一层灰一样的暗淡。足球场上军训的新生依然“一二一,一二一”的呐喊着。那时候,这应该也是秋函眼中的所有的了吧,数着日子过。
秋函,大四毕业生。因为大四下学期都要出校实习,所以这是秋函以学生的身份在这所学校度过的最后一学期。过往在此时好似都成了催化剂,零碎的片段在脑中完美无缺的拼凑在一起,昭示秋函的各种失败,失去打闹的兴趣,与洛雨的联系逐渐转变成公式化语言,他忙着准备着毕业论文,而秋函,漫无目的的投着简历。
有时会对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发呆,下课铃打破眼前的景象,老师口述的重点已经错过,微风吹过,再重要也沦为过去,失去原本的意义。
莫名的追上一部剧,A是男主角,是秋函对屌丝认知的原型,秋函是执着的外貌协会主义者,却对A有了莫名的感觉,暂时感情还说不上。
烈日还是满世界的叫嚣着,校园里各色遮阳伞快速移动着,刚刚学完车,秋函足够和非洲人称兄道弟了,不过很不幸路考没过,幸运的是不是从头再来,她想撑伞是不是显得太矫情了,而且也没什么帮助,“Hey!Gus.大家好像不是很喜欢你,而且你害我比较惨”。秋函对着闪瞎眼的万丈光芒说。
秋函进这所大学很久才知道这是受很多导演青睐的一个学校,最奇怪的是这是一个靠摄影撑起的大学,而导演挑选的不是摄影师而是演员。曾抱着玩玩的心态,秋函去参加了某个导演为新片选拔的女二号,不过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失败,或者连失败都谈不上,那不是一个始端,秋函沉默的告诉自己。
没有人知道秋函的心中有着烫人的渴望。失败就像一味调味剂融入了秋函生活的柴米油盐,久到麻木了她的舌头,即使再烫,也不会有多余的反映,只是多增一道疤痕。
梦想是躲在荆棘林中的蔷薇,你离他很近,你愈疼。最怕的是你被他的余香迷失了心神,你原有的步伐成了后退。
“在干嘛?下课没?我在湖边。”
“怎么不回我短信?在忙吗?”还是,不方便。
“我会等到7点!”
那一天秋函没有出现,她坐在足球场观赛台上看着洛雨熠熠生辉的背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洛雨偏爱湖边。她想起大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湖边的树下,而她躺在观赛台上晒太阳,洛雨偶然的回眸注视到了她,那是他们的开始。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吗?”洛雨的那句”我会找到你无论光明与黑暗”被黑暗中摸不清方向的手打碎。
孤独太久,秋函第一次发觉另一个人是一个负担。
那一晚,秋函抽了人生中第一支完整的烟。她无法排泄心中压抑已久的苦闷,她认为自己是不健康的,她却同时拥有最倔强的自尊。她必须是她眼中最美好的存在。唯有那种深深吐纳的方式才能吐出她心中尘封已久的阴霾,和风一样轻盈抓不住的烟雾是最私密的,神秘到连历史都无法承载。她的秘密只是她的秘密。
洛雨是令秋函心动最多的男生。他的才华形成强大的磁场,秋函相信如果当初没有那灿烂的初遇,她还会走向他,因为洛雨是和她相当的负极。驾驭不了只能相吸的一方。他们的一切仅仅是因为秋函相信洛雨懂她,即使她一直独自走,她也会想要一个理解她的伙伴。她知道她会有跌倒的那一刻。
“突然想到高三的时候,每当谈及大学第一件要做的事时脑海里首当其冲的永远是碰撞一场从天而降的爱情,而现在实现了,只是这美好的爱情禁锢在巨大的密室中,等待我的除了享受此时的甜蜜还有死亡的倒计时”。秋函在昏暗的手机照明下写下这句话。
陈小雨是秋函来到这所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大一刚开学的时候秋函第一个到宿舍,简单收拾之后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进来了,下意识的要问出“哪位”,却突然清醒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开始群居生活了,翻了身又准备睡去,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同学,同学?”“怎么啦?”秋函几乎是闭着眼回答的。“呃……可不可以帮我一下?”秋函翻过身看了眼前人一下,个子不高,齐刘海,眼睛不大,素净典雅。“好吧!”秋函说这话时特无奈,以前习惯了拒绝,从未想过心甘情愿的接受是什么感觉,不过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多开心,多伟大!
“我叫陈小雨,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春雨绵绵的季节,本想取谐音宇宙的宇,古有‘宇,屋边也。宇,屋檐也。’我家人希望我能有保护众人的能力,后来我爷爷还是觉得‘雨’好,只希望我像小雨那样细腻可人就好。”陈小雨抬头给了秋函大大的微笑。“嗯,挺好的。”秋函随口附和着。“那你呢?你叫什么?”“秋函。”“秋天的秋,信函的函。”秋函见陈小雨又要问,直接说出来。“好有诗意的名字哦!”“谢谢!”低下头秋函捡起地上的包装盒丢进垃圾桶便回到自己的床上。
“好了,终于收拾好了,我的腰都要断了。”陈小雨自顾自的说着。秋函背对着她,床帘拉了一半,陈小雨的角度只看见她黑黑的头发。细细的洗了手看了看窗外,太阳落了一半,死气沉沉,像陷入沼泽的动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尽管天空还飘散着夕阳的余温。
“秋函,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陈小雨摇摇秋函,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等了好几分钟,秋函才坐起身,“我睡着了,走吧。”说完一个人拿起包先走出门外。“哎,等一下我。”陈小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匆匆锁了门追上了秋函。
虽然才是报道的第一天,可学校里却到处都是人群,托行李的,扛棉被的,像新世纪的大迁徙,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匆,偶尔几个停下闲谈的就是那些一个暑假不见的学姐学长,只是在秋函眼里免不了的恶俗吹捧。
食堂里也是人声鼎沸,队伍排的散漫松垮,秋函找了个较短的队伍站着,陈小雨跟在她后面,秋函长这么大最烦的三件事就是等人,等车,排队。可她却重复不停的做着这几件事,生活就是无数个等组成,就是你无论怎么斜着身子躲着也避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