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好的爱情
那些写在日记里的岁月,那些岁月一直流连的记忆,那些记忆一直清晰的行走,那些行走没有终点的纪念,我们在这里,一直在这里。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爱情。和小明相识的开始一点也不像小说里那样荡气回肠也不能算得上缠
那些写在日记里的岁月,那些岁月一直流连的记忆,那些记忆一直清晰的行走,那些行走没有终点的纪念,我们在这里,一直在这里。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爱情。和小明相识的开始一点也不像小说里那样荡气回肠也不能算得上缠绵悱恻,怎么说呢,就只有那句开场白还记得很清楚:
小明?
脑筋急转弯里最能出现的小明?
小学数学题里常常参加劳动的小明?
同桌讲的没劲笑话里笨笨的小明?
哈哈,你的名字真是有知名度啊!
当时小明听了这句话之后好半天都没有反应,他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笑得岔了气的琳慧,好像琳慧是小华似的。
就这么认识了,他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标准的模范生,黑色柔软的头发永远不会过耳,胶质镜框的眼镜在那个年代就是知识分子的象征,奶色的半袖T恤,蓝色的长裤将脚上的球鞋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了脚尖那一点点胶皮;她呢,文艺委员,最爱唱的歌是《种太阳》,牙尖嘴利得连学校里最粗鲁的男生都会让她三分,活活泼泼的像童话里陪在公主旁边的精灵一样,但精灵始终都比不上公主,虽然她可能更快乐一些。
认识的时候,还都是小学四年级的小破孩,男生和女生之间还没有界限分明的忌讳,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不会像大一点的孩子那样假装看不见刻意走在那个人的前面然后把辫子甩得高高的让他记住自己骄傲的背影,不会那样,看到前面那个背着黑色书包的背影有点像他就会狂奔着向他跑去就连身后的书包也兴奋地拍打着自己那还没有舒展开的脊背,而被自己推了一把的男生转过头来看到自己会在一瞬间展开向日葵般金黄的笑容,然后就会肩并肩地一起上学,沿路会有簌簌的杨花落下来,将来路的时光铺成一片柔柔的漫长。
小明其实叫林维明,很文气的名字,但却因为班里调皮男生的戏弄,变成了那个庸俗的“小明”,之前很不喜欢那个名字,但后来却因为认识了琳慧的缘故对这个绰号心怀感激,如果没有这个名字,恐怕木讷的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和那个说话很爽利的女孩认识,恐怕就没有以后十年的彼此相依,即便那十年中曾有无数的误解难过,但因为是琳慧,所以十分之一的甜大过十分之九的苦。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勇敢的人,他们可以不顾一切的说出爱与喜欢,也可以在得不到回应的时候苦笑着自嘲;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勇敢的恋人,他们可以在寒冷冬天偎依着吃冰淇淋,可以在人群里大声喊出对方的名字,可以在即将丢失爱情的时候发誓要把它重新找回来;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勇敢暗恋的人,他们可以为了和喜欢的人相遇,在他回家路上的转角处等待很久,可以肆意篡改自己喜欢的运动和歌星以求增加彼此的共同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细致入微地照顾着她的一切,虽然身边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是啊,勇敢有很多种,但为什么我们就偏偏是那最后一种?
“小明,你要早日找到小华啊,这样,我就能去找我的幸福了。”
凌晨12点,琳慧在手机上为小明编辑了这么一条生日留言,手指在键盘上乱舞了很久才摁出这一句没有文采不够煽情且含义模糊的词句,屏幕上显示着“确定发送?”的字样,要发送吗?琳慧翻了一个身,下床的同学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算了,删除键一路按到底,然后打出简洁的“祝你20岁生日快乐”,确定发送,发送成功。
好像睡了很久,脑袋迷迷糊糊的,脑海里似乎被人塞进一团撕扯过的毛线,凌乱得毫无章法,细细的毛线在不停的勾勒着一个人的侧影,光洁的额头,直挺的鼻梁,沉默的双唇……
“琳慧,琳慧,你的手机……短信……”
“哦……”摸索到手机,摁下查看键。
“琳慧,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为庆祝我的生日,学校北门的福仙居等你。——小明”
身上的精力好像在看到小明那两个字之后全都随着血液流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匆忙的起身,洗脸,梳头发,换衣服,他刚才说什么?中午吃饭?低下头发现手腕处的指针刚刚指在8点的刻度,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琳慧就那样盛装万分地端坐在桌边,弄得宿舍里还窝在被窝里的姐妹们一阵一阵地后背发冷。
十年了,从小学四年级到大学三年级,两个人有无数次的相约,一起去看刚上档的电影,一起去公园里找不小心丢了的发夹,一起去路边的书摊淘史铁生的散文和海子的诗集,一起,有好多好多的一起,多到说出来任何人都相信他们应该在一起了,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要跨过那个坎有多难,要给那个承诺并且一生遵守需要多少勇气。有时候严谨是一种怯懦。
“小明,祝你生日快乐!”
“干杯!”
福仙居里靠窗的位置琳慧和小明相对坐着,说过了问候和祝福之后就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时间的话题,沉默了好久,琳慧决定打破这样的气氛,否则就连空气都要结块了。
“咳咳,嗯,你们系里那个叫奕晨的女孩子不错吧。”她曾看见小明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后来在无意中又知道了女孩子的名字,所以就把她拿出来消磨时间,别无他意。
“你觉得呢?”林维明用筷子夹起一个鸡翅放到琳慧的盘子里,眼神一直停留在琳慧下垂的眼帘上。
“哦,不错啊,一看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类型,皮肤挺白的,脾气很好的样子,嗯,不错!”只是无意地提起这个人,只是无意的评价,只是想和他找点话题。谁知道会换来那一句“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批准她当我的小华了”,男生说完之后,仰头喝光了杯中的啤酒,也许是男生的酒量不太好吧,只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马上红了眼眶。
琳慧愣了很久,傻傻地看着桌子上的菜,红烧鱼,鱼香茄子,西红柿炒鸡蛋,凉拌海蜇……全都是小明爱吃的,这些奕晨都知道吗?奕晨也喜欢史铁生和海子吗?奕晨也在知道小明生病了之后逃课陪他去医院吗?奕晨也和小明一起在旷野里看过烟火吗?
“挺好的啊,小明,看不出来啊,我以为……我以为我要先嫁出去,没想到你先娶了,挺好的,这世界上的40000个光棍又少了一个盟友……”虽然使劲地憋住了那口气没让自己大声嚎啕,但眼泪还是无声地掉了下来。
“琳慧……你没事吧……”小明靠近了一点,双手扶着琳慧颤抖的肩膀,琳慧转过头看着这个陪了自己十年,被自己调侃了十年的小明,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幻觉,因为她看到了小明也流眼泪了,泪水沿着他年轻的脸庞流下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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