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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从小窗向外望,发现了不知多少那些在夜雨中飘落的花瓣,青春一去不复返,朝朝寻觅,朝朝漂泊,我倒不知人生到底是什么了,它那样深奥,但又那样的脆弱,只一阵春风,就把那些还在沉
(一)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从小窗向外望,发现了不知多少那些在夜雨中飘落的花瓣,青春一去不复返,朝朝寻觅,朝朝漂泊,我倒不知人生到底是什么了,它那样深奥,但又那样的脆弱,只一阵春风,就把那些还在沉醉的落花吹得满地泣血。
胭脂委地无人收,一帘幽梦到西楼,西楼月夜,我站在风里回忆那些朋友们,那些挣扎在梦想和青春迷茫里的朋友们!一直以来,我固执的以为,我能够忘记他们,忘记那些轻狂的叛逆,忘记那些曾经蹦跳在心间的永恒誓言,忘记那些和我一起舞文弄墨的,那些自以为轻狂的朋友,可当我抬头看袭袭时,她的眼中分明淌着和我一样的眼泪……

(二)
没有人懂得女孩子的眼泪为什么而流,那些醉心的往事,那些折磨人的往事,那些永远都不能忘的人,和青春的日子一起镌刻在永恒的记忆中,袭袭问我,阿岩是否还会记得我?
我说,会的。
我是因为崇拜阿岩的文章和字才来宣传部的。我一直认为,我将要和阿岩有些故事,但我们非常清白,他不但没有和我握过手,而且见了面只是点头微笑,绅士般的不能靠近,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和我的同桌,袭袭发生了恋情,这种恋情愈演愈烈,以致于让阿岩失去理智,把自己送进了少年犯的监狱!
他失手打死了同学,一个暗恋袭袭的同学。我为失去一个文学上的朋友而哭泣,袭袭因为失去恋人而哭泣,我们在黑暗的走廊中拥抱着哭泣,为着同一个人。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阿岩,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因为我的那首叫做《七弦琴》的诗歌,他的拍案而起。
羞涩的七弦琴,
没有张开它的手
手紧缩在夕阳中
万点的温柔浓缩我的问候
你好吗,我亲爱的朋友?
阿岩读着我的诗,抬起他晶莹的黑眼睛,说,“好诗啊,到明天就可以来宣传部报道了。”
他的个子很高,脸上棱角分明,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刚毅,他不仅是出色的少年诗人,还是我们学校很有名气的帅哥,这样的学生老师不但喜欢,女孩子更加喜欢,但是阿岩似乎对于老师的好并不领情,就像老师说的那样,不积极追求进步,让他入党他也不入,面色很冷的,可是你要是和他攀谈起来,你又不一定谈得过他。
阿岩实在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人,所以指导老师绕过阿岩,直接把入党的材料交到我的手中,我给人的印象,永远是谦虚勤奋,永远遵守纪律,永远是党的好孩子!党啊,就像我敞开了它的怀抱!
可阿岩从不正眼瞧这些东西,重要的是什么,他说,重要的是他的思想,他要让他的思想,触摸时代的潮流。
所以,不久阿岩就力排众议,把校报办成了摇滚模式的样子,到处充斥他青春的呐喊和叛逆!当指导老师把报纸重重的摔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微笑,也不哭,丢给了我们一句话,“看着吧,不久后这张报纸会风靡校园的。”
还真被阿岩说中了,那张报纸在我们学校虽然没有出,但是暗地里阿岩自己刻板,自己制作的手抄报,很快在学生中流传,不久后,我市所有的中专院校都流行了这种报纸,到处都是我们不可遏制的力量,到处都是生龙活虎,新时代的我们其实就应该冲破那些现有的模式,以更加高昂的志气,以更加蓬勃的力量让青春燃烧!
和阿岩相处的三年之中,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和我们不一样的也就是他的思想。谁也不知道,在紧张的学习之余,阿岩一直在写小说,和阿岩有着共同爱好的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而且一直认为自己那些无病呻吟的诗歌,就是我文学天赋的证明。
阿岩的小说,在网络上流行的时候,我们都快要毕业了,听说他写了一篇叫做《新生》的小说,因为触及了社会的敏感问题,校长提出要开除他,校长在大会上,声泪俱下的说,“郑岩同学,身为学生会的干部,不用自己的思想引领同学们学习政治理论,提高政治素质,反倒凭主观判断,煽动不良情绪,严重扰乱了学校秩序,除撤销其宣传部长的职务,还要开除学籍。另外,我还宣布由刘凤同学担任宣传部长一职。”
阿岩当时在摆弄一支笔,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提出要送送阿岩,但被大家否决了,一个被开除的学生,还值得我们宣传部这样重视吗?
我想,是阿岩把我选进了宣传部,又是因为他犯了错误,才腾出位置,让我安然入座,想想自己都有趁人之危之嫌,这样做好吗?
这件事情过去没有半月,阿岩就出事了。

(三)
有人说,阿岩太激进,早晚要出事;有人说,这小子是该去监狱改造改造,不然以后捅的漏子更大。
阿岩的家在农村,家里很穷,他被开除,可能不好意思告诉家里,所以就在学校附近租住了一间房,提供这间住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桌,袭袭。
袭袭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父亲是本市的副市长,和我一样多愁善感的袭袭,对诗人有着天然的崇拜,当阿岩落魄的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第一个向阿岩伸出双手的是袭袭,虽然写不出精美的文章,但是她能够用温柔温暖沧桑;而我们和阿岩在一起三年的朋友,却迫于学校的压力,连送送他的勇气都没有!
显然,袭袭赢得了阿岩的爱情,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建立起来的感情,是经得住时间打磨的。我虽然比任何人都了解阿岩,但我永远都不及袭袭勇敢。
袭袭伏在我的肩上,断断续续的说着出事那天的情景,“那天晚上,那个暗恋我的男生,藏在北校门的旮旯中,见到我,猛地向前抱住了我,我吓得大喊大叫,走在前面的阿岩,一看我吓得脸都白了,上前就朝那男生脸上扇了几巴掌,只打了几下,那男生就鼻子和耳朵都出血了,阿岩吓坏了,我也吓坏了,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审判长严肃的站在审判席上,面无表情的宣读判决结果:“郑岩犯有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鉴于认罪态度较好,未满18周岁,监外执行1年。”
面对庄严的法律,阿岩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我们高傲的青春,连同那些爱情的美梦统统都埋葬了,阿岩的妈妈,那个一夜愁白头的老人,拎着一个帆布小包,踉踉跄跄的来到审判庭的时候,审判长正在宣读判决的结果,那结果让老人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阿岩看到昏厥过去的妈妈,放声大哭,他哭的很悲痛,似乎能够把屋顶震破,似乎能够把那些陈年的灰尘和蛛网震落,他哭的什么呀,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