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春天

机械的春天

连票小说2025-02-18 02:35:30
我是一个机器人。是的,一个由铁与机油组成的东西。听不到心跳声。我的心是一个小小的电流器。在关节处有齿轮,听到“嘭嘭”的声音那是没油了。他们会喷火花。没有感情,在说爱时,可能是在学鸡叫,吃不出来大蒜与馒
我是一个机器人。是的,一个由铁与机油组成的东西。听不到心跳声。我的心是一个小小的电流器。在关节处有齿轮,听到“嘭嘭”的声音那是没油了。他们会喷火花。没有感情,在说爱时,可能是在学鸡叫,吃不出来大蒜与馒头的滋味,梦想,志向,骨气这些统统与我没关系。服从,我要服从,有程序的,这是我的大脑,我出生的目的便是完成主人的意志。我的意义在于此,主人,我的主人——嗬,原谅我有点激动,我听多了这些话。
我第一眼看见我的主人是在我诞生后第一眼看这个世界时。他的头上是几个耀眼灯光。一只机械的注射器悬在我的胸上空。我很害怕。他对我说:我创造了你,你要为我服务。机器人没有心。我要讲一段故事。这是我的经历,也许我讲的过于平静,生硬了。我是机器人嘛。但请大家看一看,人们是有心的,我是无心机器人。也许结果会令你和我都大吃一惊的。
黑色的车停了。它停在一个餐馆的门口。门口漂亮,有欧式卷曲的纹理,有那种尖细风格的墙雕,有花,塑料的篱笆竖在繁华喧闹的马路边假意装出田园风光。如果没注意,我会认为这是一个花店。
我先下来替主人,开车门,他也下来了。他叫小南,我叫小洛,叫奴隶,叫蠢货,叫白痴,叫废物,这是主人常常对我的称呼,不过为了在外面不致于太引人注目,就像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大街上吵架这样的热闹事发生,他还是会平静的叫我一阵小洛。另外,除了主人,我还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哎,你看见她了吗?”主人戴了一个墨镜趴在我后面说。
我透过茶色玻璃往里看。爱意浓浓的情侣在分离甜蜜,孤独等待的男女倒是不多。
“不,我没有。”
“你真傻。”主人胆怯地从我后面伸出手指说:“就是她。”
“我看见了。”
“好吧,去吧,使尽全力讨好她,让她高兴,我这就走了。”
“好吧。”我给主人打开车门,然后躹躬说:“主人,慢走。”
“笨蛋,”主人拿下眼镜说:“也许她看到了。”
我目送主人的车远去。远远的汽车尾声消失,我的感受也消逝殆尽。我转过身,看到那女孩,才又感到窒息的压力。紧张,拘谨这可是人们初恋的表现。
女孩叫小红,上身穿着白色的毛衣,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头发卷卷的,涂了些黄色,显得很浓密,很沉重,瀑垂到腰间。我看不清她的面貌,那些头发总是碍眼。她一会儿随意吸一口嘴边的橙汁吸管,一会儿左右看看。她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一只手的手背打另一只手的手心。她一定在等谁吧?我?难道是我。不,别激动,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替身,一个无心的替身,就这些。
在进入餐厅前,还是让我先回顾一下对于感情我都知道些什么吧。噢,什么都不知道。我爱看幼儿才看的东西。我看过《白雪公主》《睡美人》《美人鱼》《灰姑娘》,里面谈到爱,纯洁,友谊,梦想,啊,这一切太美了,我深深被它们迷住了。我又接连读了其他这样的书。在那里面,爱的力量是无穷的。无论情节多么复杂,坏人多狡猾,而好人可能并不聪明,屡屡被骗,但是到最后,一个女神,纯洁又美丽,在罪恶的大地上升起一座爱的宝塔。一切罪恶的东西都将在此撞得粉碎,而善良,相爱的人们总会如愿以偿,相守相偎。幸福的阳光会再次照耀。无论罪恶使大地焦枯了多长时间,庄稼依然生长,万物依然生机勃勃。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爱。我常常会暇想,想像自己的爱的故事。这些暇想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高尚。我对自己说这就是爱的力量,多么让人激动的一句话,原来爱的阳光同样散到了我的心上?噢,我有心吗?有吗?我是一个无心的机器人,然后我撕碎刚才所有的暇想,抛弃所有手边的书,卑视自己刚才说爱的行为,我难道也配有爱吗?(提到这个爱字,我就发抖。)真可笑,当然,我立马就坠入了无光的深渊。刚才我自以为升得有多高,我就会绝望得比刚才有五倍深。
主人让我擦鞋,我就擦鞋,让我倒立我便倒立,这便是我的意义。主人告诉我:“去讨好那个女孩。”我就来了。他还说,你的最大意义就这个。妈的,如果不是我不喜爱这女孩,如果不是我看中她老子的钱了,你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而我要做的便是去欺骗别人,这让我难受,不过这是我的意义。
我推开了门,整好衣服,弄好表情,向小红走去。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眼与她对视的情景。她还在看别处,也许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她迟疑一会儿,猛然甩开头发看到我。我被吓坏了。体内好像哪个地方短路。我对自己说我是机器人,可能处理得好,但我方寸大乱,刚才弄好的笑容现在还在不在?我回过身去,不敢看她。
“你怎么了?”她欠起身。
“不,淌什么。”我真怕她的眼睛,便用胳膊挡在额头上,低着头,坐了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没什么。只不过,你有什么。”
“我怎么?”
“你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很亮,一眼令我体内的电路都断了。”
“是吗?”
“我很肯定,你的眼睛有电。”
“是吗?”她忽然大笑起来,“你可真会夸奖人。不过,好了,你的出场方式很特别。很令人开心。现在,你拿开你的胳膊吧。”
“不行,我得慢慢来才行。”我真怕一下子我全身僵住,就此在这儿站住。
“好吧。“她又悄悄笑起来。
我慢慢露出眼,才看清她的面容。噢,她完全还是个小女孩嘛。眼睛,嘴,鼻子都很娇小,耳朵也是小小的,我认为那里一定很凉吧。
开始我们的说话都很拘谨。总是回到问好,礼节的客套上。主要原因是她没有放开,刚才她在大笑后立马停声,恢复平静的情景还令我心悸,并不是她的笑让我羞耻,而是笔骤停后,留下来突然的空白让我们两人上人都有些[窒息,好像一块钢板突然就压了下来,把气氛给浓缩了。本来,她就不是这种礼节客套一大堆的女孩。我可以从她的面相看出来,她有多么活泼,本来嘛,她就是那种有什么心事和感受便哗啦哗啦往外倒的人。
“我觉得很紧张。”
“也许我们谈得并不投机。”她笑着说。
“不,并不是这样的。我是觉得你有点放不开。”
“我吗?我放不开?”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是的,你应该对我好点,再好点。”
这是给主人说的话。我清晰地听到了。主人作了什么事,伤了她的心。希望主人对她不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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