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香烟

一缕香烟

省损小说2025-04-13 18:34:36
火车马上进站了—武汉站,我能感觉到胸口的血液几乎接近沸点了,武汉,一个梦中能让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理想舞台。我整理了行李,因为过于兴奋在拉行李箱时口袋里的钱包掉了下来,那时我并没有察觉,还好,旁边的
火车马上进站了—武汉站,我能感觉到胸口的血液几乎接近沸点了,武汉,一个梦中能让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理想舞台。我整理了行李,因为过于兴奋在拉行李箱时口袋里的钱包掉了下来,那时我并没有察觉,还好,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轻轻拍了我的背,微笑着说:“小伙子,钱包掉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只天蓝色的牛仔钱包呈‘V’型躺在了那不足一米宽的绿皮人行道上,我心存感激的向那位颇具绅士风度的中年男子报之一笑:‘谢谢你呀!’中年男子也一笑了之,随即,我顺手捡起钱包正要往口袋里塞时,那一刹那,血液冷却了许多。钱包里依旧夹着黄秋雨那甜美的微笑,回想起刚刚结束的青涩校园年华,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更何况她也在武汉,又奈何我们的这段情缘已经到了终点。分手是她提出的,原因也很简单,没啥感觉,腻了!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我一下子愣住了,气得一句话也没说若无其事地答应了,还说了些好聚好散的荒唐话。那时的我猛然领悟最大的悲愤竟是平静的微笑,事后才感觉到心里有种莫名的刺痛,那种感觉太难熬,我本能的不去想它或者强迫着自己想其他的东西,比如喝酒、打球、看小说。
身后的人开始躁动了,我回过神潇洒的将照片揉皱正想往垃圾桶里扔去,可手臂只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弧,手指还是无法松开。我恨她但更恨自己,不知道是恨她太绝情,还是狠自己自作多情。既然无法抛弃那就暂时留着吧,照片依旧插到了钱包里但这次是在最里的一层最不可能翻到的地方。
列车一阵缓冲之后,终于咬紧了铁轨。随着一阵悠远的警铃吹响,沉重的铁门‘咵啦’一声被打开,我能想象要是从高空看着此时的景象:列车就好比一只千疮百孔流着汁液的毛毛虫,而这些汁液就是眼前的人群。不一会儿,人群完全陷入了无秩序状态,尽管列车管理员怎么威、和,吆喝依旧不断,骂声连绵不绝!我几乎没有主动迈过一步,可不知不觉中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
此时正值江城落花时节,外面的燥热加剧了我体内汗液的流速。
与我同来的还有我的大学室友邬思能,黑黑瘦瘦的高个子,随时都是一副非主流的派。但偶尔为了取悦他的高材生女友还是会穿上西装装成熟的,只是钱包干瘪,只能在地摊上买件山寨货,但一般人看不出来,当然,除了我以外!并不是我的眼力超常,只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下身还是搭着那件天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套着一双咖啡色的尖嘴皮鞋,也许他自己还以为是个潮人,够范。可在别人的眼里是格外滑稽的,我时常点醒他说:“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出于羡慕嫉妒,你这身打扮别去大众场合走动,说得好听点就是当代版的山寨‘卓别林’说得难听就是个‘二’最起码别和我一起出去,确实没办法的话,那我的底线就是要保持2米以上距离。”他眼睛一白说:“就你这穷人,土得掉渣的山货,别和我走在一起,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一个乞丐傍上我了呢”。对于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与固执,我的一切冷暴力都是无济于事的,这点我早已深知,但潜意识里还是相信‘水能穿石’的力量能将他的天灵盖给滴穿继而意识到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可我意识到的是改变他就等于改变‘水向低处流’这个道理一样。
车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人多,形形色色的人一个一个的从眼前经过与徘徊,这让我想起了佛家的一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要是这个命题成立的话,那么我想人不应该是由猴子变来的,更合理的解释是长颈鹿进化成的。
我和邬思能提着行李箱刚迈出了火车站,可与我们第一个说话的陌生人是个鬓发斑白的老妪,老妪也许是看邬思能穿着皮鞋、牛仔、西装,像个有钱人,于是凑上前说:“小伙子擦鞋不?就5块钱一只”我暗笑这老人的精明:‘要是说10块钱一双,别人会犹豫。如果说5块钱一只,估计很多爱面子的人会擦,但绝对没人会只擦一只的’邬思能绅士地摇头婉拒,无奈老妪不让擦鞋死不休,为了摆脱她的纠缠邬思能笑着气着说:“5块钱一双,我给你擦!行不行”?老妪追了十几米后见邬思能如此坚决比自己还执著又顾及自己的摊子,也就放弃了。邬思能摆脱老人的纠缠之后望了望我,我读得懂他那猥琐的眼神,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微笑。
武汉是个繁华、多元化的城市,来到在这样的城市要是无依无靠单枪匹马的闯荡,虽说有点侠气与潇洒但我想更多的是落魄与无奈,自身的凄凉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是艺术的框景、唯美的画面,但生活不是艺术,任何的‘美’都是浮于表面的,其本质还是理性的!还好,我与邬思能很幸运,邬思能投靠了他两年网聊的战利品—他的女友,而我则去高中‘死党’那借宿了,在客运站前我对邬说:“就这样了,明天早上在光谷见面到时候再去找工地吧”。邬思能点头默许,一会说:“那我闲坐车走了,电话联系吧。你小心你的行李,这人多,贼也多”我笑着答应,挥挥手转过身上了公交。
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我手托着下巴打开窗口欣赏着江城的街巷,都说不同的城市有着不同的韵味,就像女人。上海的妖娆,杭州的灵秀,北京的文雅,如果要说武汉的话,我感觉应该是端庄,它有着一种恢弘的气势,有人说它霸气,但我更认为它‘大气’既有龟的刚、稳,又不乏蛇的幽、柔。既有刺破苍穹的大厦,也有婉转山石的长江。既有温文尔雅的名商巨贾,也有端庄可爱的花季妙龄,既有不可一世的公子炫富,当然定有卑贱如蝼蚁的童叟乞食!既有兰质蕙心的淑女捧书品茗,也有放纵形骸的腐女醉生梦死!我想:不管是哪座城市,北京、上海、杭州哪怕是纽约、巴黎、罗马都有他光明与昏暗的一面,每一座城市都是一个国家社会的缩影,阶级矛盾的凝聚。斗争在这里展开,矛盾在这里升华,痛苦在这里沉默,欲望在这里肆掠。多年道家文化的耳濡目染,使我并不喜欢闹市,但我知道闹中取静思想才能真正的升华。
从起点坐到终点我也就差不多到了,所以每当感慨武汉物价飞涨时我总能找到安慰、平衡的方法,就是想想坐这段路的公交!一个多小时仅花2元钱,简直太实惠了,那时我真正的感觉到了咱们的党和国家的伟大。
下车后我托着行李箱来到了高中死党的大学校园,死党叫黄利,男,个头1.75米,平时一身休闲装,篮球鞋,雄性荷尔蒙过剩,好运动。头发清爽,面孔模糊。真正是人如其名,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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