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情
自序人家不是有发小、发妻吗?我创造个发情,更何况这是一段和发有关的情缘呢?发情既如是而来,当然所写恐怕就要让某君们失望了。而正是担心某君们将“发”读作一声,会错我纯洁本意,故又在俩字之间加一隔号。没有
自序人家不是有发小、发妻吗?我创造个发情,更何况这是一段和发有关的情缘呢?
发情既如是而来,当然所写恐怕就要让某君们失望了。而正是担心某君们将“发”读作一声,会错我纯洁本意,故又在俩字之间加一隔号。
没有激情三百日,也没有你侬我卿的缠绵悱恻,有的只是朦胧纯朴的初恋情怀,无论与诸君的期望有多大的差距,我只想探讨一个最本初的爱情婚姻话题。
或许这爱情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一
男孩多大应该谈恋爱呢?
或许你会给出不尽相同的答案。可哪怕是一个最后知后觉的男孩子,在慢慢经历了神秘的青春期,朦胧的中学,开放的大学以至满怀激情走上工作岗位,看激情慢慢消失殆尽,连满脸挤不完的青春痘都不再光顾的时候了,再加上身边一个个同龄人的女友由流水的兵都变成了铁打的营盘,一到周末接着甜言蜜语“啵啵”直响的电话迅速作鸟兽散的时候,貌似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却莫名涌起一股暗流:我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呢?
他,就是这么一位。姓秦名驰,降生在贫瘠土地上的这株幼苗,打小就失去了母爱的呵护,在父亲和几个亲戚的合力拉拔下读完了大学,费了七姑八姨好大的劲才弄到一个叫两镇的偏远山乡从教。
不幸的人啊,老天爷总是要让他无以复加。辛苦了大半生的父亲偏在这时突发胃癌离他而去。也许正是苦难的缘故吧,他虽身材瘦高,面容清秀,长发飘飘,明目含情,却格外沉默。这让他在此前似乎就是一个爱情绝缘体。
二
平日热闹的校园在瞬间地作鸟兽散之后,一下子静得出奇。
他迈着没有方向感的双脚慢慢徜徉到了自己的寝室门口。还能去哪呢?掏出钥匙喂到孔里,左手拉住把手,右手往左微微一转,“咔”,门开了。外间散乱地放着扫把等零星几样物件,卧室在里间。一张铺着大牡丹花图案毯子的木床,外加一张课桌,一溜儿卷皮的旧书,一把嘎吱作响的老圈椅,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哦,对了,昨天他不是在同事那借了台废旧彩电吗?反正没事,把它弄好瞧瞧。
荧幕上特有的“浓雾”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谈,越来越淡。这他知道,那同事专门叮嘱过。让别嫌麻烦,要有耐心。
看什么呢?“遥”一圈吧。
“锥子山,专治牛皮癣!”
“只要一分钟,立马穿没小蛮腰。”
“八嘎,还不快追!”
“那为什么说李阳明的死和他有关系呢?”
“短线正在修复,长线已经释放出信号,大盘……”
“你为什么要报东京?你知道我考不到东京去!”
越往后“遥”,本就无聊的心越发毛躁起来。红键一摁,去理发吧。这是他改善心情常备选项。
三
驾着自己的贴身“小毛驴”,一阵左转右拐、拉闸轰油便嘎吱一声停在了理发店门外。他也觉得自己骑摩托是最有自信,甚至还有点帅的时候。因此,每每骑车时,虽谈不上风掣电驰,也是驾轻就熟,动作格外地敏捷,表情格外地装酷。你说这人真是多面性,偏爱沉默的他内心里也有这么一点花花肠子。
这会儿店里很冷清,只有老板和两个徒弟在专专心心地看电视。第一个瞧见他的是那个女孩。她似乎并不对师傅和“师哥”津津乐道的什么“谍战一九几九”感兴趣,眼球轻易就被门外呼啸而至的小伙子给牵走了。瘦高个,小分头,一袭白衣,随着下车的一跨身,长发很自然地往左边一甩,露出清秀的面孔。又是一个“小超哥”吧。
“秦老师,坐!”随着老板一声热情地招呼,他四处看了看,声音不大地说:“理发。”白净的脸上似不小心落了一滴红墨,迅速浸染开来,熟宣纸上绽开一朵娇艳的红莲花。他最怕和倒熟不熟的人讲话。总是放不开,反倒是很熟或很不熟的人,完全没有心理障碍。这不,一开口,酷相露馅了。
四
其实就在进门的一瞬,他也看见了她。
她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楚楚动人。是放在哪也不会被人忽视的那种女孩。整个人就恰似一朵含风带露的白莲花,一抬眼,一低首,那么地惹人怜爱。她是昨天才来这里当学徒的,师傅安排她先洗洗头,没事儿时就在一旁观摩观摩。
另外一个男孩来这里已半年了吧。从洗头、观摩、刮胡子、吹头发一直干到理“老人头”。这孩子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他那黑秋秋的小眼睛似乎盯着谁都满含笑意。可能是因为也快算个师傅的缘故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头型就弄成了那种只有前面长且全部梳在右边,不时需要用手撩一撩,挺像个“师”那么回事儿。他喜欢和那女孩搭话,女孩不好直呼其名“艾敏”,只怯怯地尊称“师哥”。
师傅动作麻利,两推子、三剪刀地就好了。也不知她在一旁看眼花没,反正透过镜子,秦驰瞥见她交叠着两手,若有所思地盯着师傅的动作。有几次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竟不期而遇了,望着她深深的双眸,秦驰赶紧移开了目光。不说怕她惊疑,这中间不还夹着师傅呢。就在她斜歪着脑袋看得出神之时,师傅已将剪刀梳子一放,说:“你把头发扫了带秦老师去洗。”
五
不知是因为难为情还是怎么的,秦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竟不自觉地把身子缩了两缩。她拿起软刷轻轻地揩掉秦驰两颊和后颈上的头发,然后取下夹子,把一只手伸到另一只肩前,正要扯围布时,突然发现被围布遮住的脖子上还有几根头发,便用手去拈。
秦驰猛地觉得有一种细滑而清凉的感觉落到了脖子上。他似乎浑身不自在起来,但又不敢流露出任何表情。可能是有一根头发太顽固,她只好俯下身子去用嘴吹。顿时,一股细细地柔柔地和风掠过他本该木然的颈上,不争气的身子竟要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来洗”她放下围布准备水和剪袋子去了。
“哦”秦驰两秒才回过神来应了这一声。坐到脸盆前,自觉地俯下身去,伸长脖子,好似待宰的肉鸭。水温很合适,手法也很轻盈。与其说是洗头,不如说是抚摸。习惯了那种重抓死抠的洗头,这种轻揩慢揉固然舒服,却真的不过瘾,而最让人不甘是——很快就洗完了。
秦驰接过帕子抹开朦胧的双眼,借着脸帕的掩护不禁偷偷望了那女孩的背影几眼。松松束着的长发和那如长发般柔顺的身子。
“洗完啦?”从电视上移开目光的艾敏笑盈盈地盯着她说。
“啊。”她把头发轻轻一甩又站到了师傅旁边。
她,没有百媚风情,却如此摄人心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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