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玫瑰

刀与玫瑰

玩治小说2025-03-06 14:22:34
一、碎梦二、大漠三、如刺四、刀剑五、选刀六、玫瑰之约七、刀锋一、碎梦我喜欢挥刀的瞬间,如果见血,会发出一种丝竹般的破裂之声。像她指尖撩拨琴弦发出的嘶鸣声,有一种决然的味道。我没有懂过那种声音,一如我不
一、碎梦
二、大漠
三、如刺
四、刀剑
五、选刀
六、玫瑰之约
七、刀锋
一、碎梦
我喜欢挥刀的瞬间,如果见血,会发出一种丝竹般的破裂之声。像她指尖撩拨琴弦发出的嘶鸣声,有一种决然的味道。我没有懂过那种声音,一如我不愿意和她一起离开,追逐她梦中的那种旅程一样。
终究她的梦追到了哪里,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得到了当年我想得到的东西,但是,我不快乐,从满足了却感觉不到快乐的那天起,我开始想念她,臆想她的足迹,也许就快回来这里,也许,走得更远,早就消逝在天际。
江南墨黑色屋顶从薄薄的一层残雪中露出端倪的时候,我脱下华袍,带上了十九岁那年在闽浙海边用身上最后三两碎银在一个东瀛浪人的身上买来的那把古刀,他说,这把刀有个不吉利的名字,“碎梦”,他从自己家乡一个落魄的浪人手上得来,那时那个浪人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尽的勇气,于是用这把不吉利的碎梦换了当时浪人手上的一把锄头,也许能找回梦想或者自我。浪人带着古朴的碎梦来到了海岸以西的中国,但是,他的梦也破灭了。他只需要几两碎银,挤上回家的那艘破旧的渔船。
十九岁的我不明所以的带着碎梦刀,离开了我的祖先们引以自豪的江南,他们至今还在自豪自己家乡的华丽多彩,蛮荒的他乡,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很可惜,他们曾今失望过,作为长孙的将来要执掌刀氏家族的我却不爱江南,这银柳翠嶂,山如眉黛的家乡。
刀家人从不使刀,刀家是剑术大家,三百年的巍巍声望,刀家以剑侠之名闻世,刀家人从不使刀。
我叫刀凌锋,凌的不是刀锋,而是剑锋。
十九岁那年,我离家出走,江南以南,天涯海角般的海边,穷困潦倒,就要放弃我的旅途,却木然的用身上最后三两碎银换了一把叫碎梦的传说不吉利的刀,并且怀揣着碎梦,掉转马头,向能离江南更远的北方驶去。
我问碎梦,北方是怎样的地方?那里有什么?我去能得到什么?就如同我怀揣着碎梦却半点不会使它一样,我怀揣着江南以北更往北的梦想,却半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我擦拭着碎梦刀,刀身依然是当年一样的青灰色,带有青铜般的特质。浪人说是碎梦是古刀,从这青铜色调我一直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我第一次使刀,碎的不是梦,碎裂的是一只西瓜,在汉水边,我渴倒在一片荒无人烟的野地里,从黄昏到清晨,那天夜里甚至没有星辰,我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碎梦却发出幽幽的青绿色的光芒,挣扎着爬起来没有方向的继续前行,脚下一绊,隙眼望去,是一片和碎梦一样发着幽幽青绿色光芒的西瓜地。碎梦第一次饮红了,那是一股甘甜沁肺的汁水,从此之后碎梦挑起了味道,所以,我想我没有成为她意愿的刀客,就是因为碎梦第一次饮到的是错误的汁液。
我像当年一样将碎梦拾起,重新怀揣在腰际,牵了一匹普通的青骡马,在清晨寂静时分,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刀家深邃宏伟的门襟。一如十九岁时那个悄然出走的清晨。
二、大漠
江南以北更往北的地方,越来越低矮的数木,直至完全看不到数木的一片莽原荒野,我的青骡马垂下头开始尽情的允吸草汁,十九岁的我却没有滋味,看不到树的北方,刮的风掠过脸颊是生疼的,皮靴没过野草的齿间,留下的印记是渐渐深入肌肉的。江南以北更往北的地方,是比这片看不到树木的荒野更为荒芜的大漠,途中偶遇的商人告诉我。
商人说的没有错,再往北走,我再难得看到熟悉的绿色,碎梦在夜里仍然幽幽的淡然发光,不过我觉得那时更多的是反射的月色的光芒。从进入大漠那天起,夜里又看得到星辰了,月亮在那个时候是个正圆,我暗算者离家的日子,我的那位年过古稀的仍然掌控着刀家大权的祖母肯定逼迫着家族吃着素斋呢,她姓刀,她也杀过人,但在她年近古稀那年突然封了她的刀家剑,来诵念佛经,戒食斋素。但是刀家男子开剑学,仍然是要请她这老祖宗来主持的。
这就是刀家的矛盾。
祖母说凌锋你的剑法怎么总也学不到刀家剑法的上层境界,父亲说凌峰还年轻,祖母说,她十九岁时已经是刀家同辈剑士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父亲跟随母姓刀,姓李的祖父入赘了刀家门楣,李姓从此不再跟随他荣耀的后半生,他后半生的荣华辉煌都是因为他以及他的子孙都姓了刀的缘故。我是祖母的长子长孙,因此,我的刀家剑必须是同辈人中数一数二的。
十九岁的我其实很懦弱,我觉得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我想着在江南莺红柳绿中不再有自由奔放的乐曲式为我而奏的,那不如,我将放弃你,去远离江南的地方吧,江南更南的海岸线没有了前进的道路,我折道往北,去江南以北更北的北方,我带着碎梦来到了大漠。
大漠是金黄色的,星辰在这里更加清明耀眼。
金黄色更深处,就在我即将失去方向感的白日里,那曲如刀剑鸣响,似厮杀声起,又暗藏疾风的琴声使我及时的拉紧了缰绳,欠身下马,拍去了身上的灰尘,走进了玫瑰惊心动魄的琴声里。
大漠边际深红如火的残阳慢慢没入黄沙底,我来时道路上的脚步印迹被一阵风吹散,无踪无迹。
熟悉大漠的第一眼,我只记得那个叫玫瑰的女子,透过金黄的夕阳光影,斜斜掠过门梁,掠过我直射的眼光的那个璀璨的瞬间。我爱上了大漠。因为大漠中还有这样的丝竹,这样女子。
在后来,我掌管着刀家权利的每个黄昏,天色渐散的日子里,我都会努力回忆初见玫瑰弹琴的那个黄昏,大漠的风吹来又倏然散去,吹走一地过往,又吹落一地凋零的情思。
后来我问玫瑰你从哪里来,为何会弹那样惊险的曲子,她说那是她的心境,其实在那时她已经告诉了我她是哪样的女子,她的梦在哪里,将怎样去实现,只是我们做的梦也许真的南辕北辙吧,枉然我读懂了琴声,却没有读懂你。
合着琴乐声,碎梦在鞘里竟也发出金石般的鸣响声,你说过碎梦比我更懂你的心思,也许,碎梦比我一直更想你。
玫瑰曾经说,她多想带碎梦一起奔赴那个希望,但碎梦是你的,我不会夺走,即便是你根本就不懂使用碎梦。
在失约于玫瑰后。我失落得想把碎梦扔弃在大漠黄沙里,一夜之后,我又回到了原地,用了三天的时间挖出了陷入流沙里的碎梦,并把它带回了刀家,供在新增了我祖母的灵牌的祀堂里。
三、如刺
大漠中也有酒肆,也有游人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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