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淮南

行走淮南

鱼盐散文2025-02-02 07:46:25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来来往往的都是旅行中的风景……李乐薇说过的,“山如眉黛,而小屋就是眉梢的痣一点。”然而只有当这么一弯山脉横卧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能体会到那种心情。此时天色稍晚,西边又多了些云彩,光线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来来往往的都是旅行中的风景……
李乐薇说过的,“山如眉黛,而小屋就是眉梢的痣一点。”然而只有当这么一弯山脉横卧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能体会到那种心情。此时天色稍晚,西边又多了些云彩,光线开始变得朦胧。一弯山,黛色如古代女子的眉,我的目光顺着山的曲线延展至那弯弯的眉梢,可惜没有小屋。黛色的山却似泼墨画一样,从天边流进我这个旅人的心里。
我以一个人的世界挤进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穿行在江淮的路上,一路上有山、有水、有树、有车。山不是巍峨,不是高耸,而是灵动而又绵缓的曲线在远方勾勒,似大地为纸,光影为墨,绘出的秋景。那里似乎应该住一个先贤,才对得起这美景。水不是滚滚的江,不是连片的湖,多是小小的洼塘,兴许还有只水牛在那里低低地浅饮,背上的鸟儿跳来跳去地四处张望。有兴许是丛低矮的灌木守在那里,有意无意地凝望几眼,万千风情也就在眉眼之间“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树没有单一的品种,有挺拔的白杨,已经有叶子黄了,稀稀拉拉地掉了下来;有尖笋样的柏树,像是在列队欢迎首长检阅;还有那羽状的油松,长长的叶子攒成一个可爱的毛球。各种各样的树相映成趣,高低错落有致,像是一床绿色的毯子,从天边的云霞里铺了过来,铺到我的手边……
车自然是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因为是高速公路,所以车子在两个并行不悖的车道上超各自的方向奔驰着。有拉货物的,车子装得满满的,司机们一边谈笑着缓解单调的疲劳,一边眼睛紧盯着周围的情况,手握实了方向盘;也有大巴、小巴,载着或是在外奔走,或是回家省亲的来去两个不同方向的乘客,穿越了一段又一段的距离。我们这些人都是在用轮子转动时间,辗转路程,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路边还有各式各样的房子,高的,矮的,单间的,整栋的,零散的,成片的,忽然出现,又飞快地退离了我的视野。房子或星罗棋布地分布在水洼与田地之间,或是偶尔点缀于高低起伏之中。田里多是刚刚收割后留下的稻茬,也有裂开了嘴的棉花点缀在枝枝丫丫之间。如果遇见一片平坦之地,树就凭空冒了出来,打破了平缓的线条。那种江南特有的湿润,一下子溢了出来,轻轻地沾湿了我的足迹。
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了,太阳完全躲到云层后面去了,暮色开始降临,飞倦了的鸟儿停在枝梢上,短暂地休息一下。已经有车辆打开车灯了,匆匆的一晃而过,亮光吓飞了那栖了满枝的疲倦。远处的风景已经开始模糊了,只留下进一的的还能看的清楚些许。
一个路人,乘车,扰了一路倦鸟的小梦,这着实让我心里多了些自责。天色渐次昏暗,灯盏稀稀落落地亮了起来。经过芜湖的时候,连线的路灯把长江大桥的轮廓勾勒了出来,像一条蜿蜒的龙,静卧江面。来往奔走的车辆,在明明灭灭中似乎盼着某种欣喜,匆匆的在路上打个转儿,就不见了。我想,那一头定是有温馨的晚饭,或是朴素的等待,让那些归人心里满满的,暖暖的。可是我,只是个路人,打江南走过,更确切地说这里是江淮南部。
刚才问了售票的阿姨,说到达目的地应该是七点多了。九月底的天,已经凉了,已经秋了。天忽忽地暗了,看看身边的人,有的在静静地浅睡,有的忙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担心车子是否晚点。可是,我在担心,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了江南,一时心里没有了底,而且那头还有一个焦急等待我的人。
为了忘掉焦虑,我开始细数窗外零星的或成片的灯盏,看那些桃源人家或红尘繁华。打江南行走,我一直这样解释,其实相对于“江南”而言,我更喜欢“淮南”,可是这样说“打淮南走过”,又觉得少了些许意境。心里突然漾起了涟漪,几年前的光影、语气、温度在我的匣子里反复地温习着。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完全换了一个人,又会不会是坚守着彼此?我小心的猜测着,像是等待一份未知的礼物。
人生就行一场旅行,我的旅行在这里转角,等待的是心情,也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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