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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埋葬我那疼痛的初恋
2011年清明节,当我向九泉之下的父亲问好之后,我觉得我还应该写几个字。不为追念,亦不为祭祀。虽然我清楚地知道,清明节,本是追怀祭扫先人的日子,但在今天,我却要一改传统,去埋葬那近7年的初恋。7年,于
2011年清明节,当我向九泉之下的父亲问好之后,我觉得我还应该写几个字。不为追念,亦不为祭祀。虽然我清楚地知道,清明节,本是追怀祭扫先人的日子,但在今天,我却要一改传统,去埋葬那近7年的初恋。
7年,于别人或许短暂,但于我却太漫长。7年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悲苦、坚持与固守、努力与挣扎,但最终,我负伤而走,黯然沉寂。
漫长的7年,于我,其实只有7天。那7天,让我铭心刻骨;那7天,让我终身难忘。就是在现在,想起那最初的7天,记忆里也满是温暖和柔情。也就是这7天,断送了我一生的快乐。仔细想来,不得不埋怨上苍太精于设置陷阱、太恶于构造悲剧。
真正怨得了上苍么?我很心虚地问自己,因为我知道,那里面人为的成分太多。一个有夫之妇,纵然她拿出120分的心来对你,她于你,也是一杯毒酒。饮下她,你非死即伤。
就那么7天,她拿出了120分的爱心,而我,把那杯毒酒一饮而尽。7天过后,我没有毒发身亡,但从此亡命天涯。
本以为,沉寂过后是平静。本以为,我可以静静地消除残毒。但是,月余前的一声惊雷,击碎了我多年苦苦编制的梦,平静的梦。
她离婚了。但同时她有新男人了。新男人是她密友的男人。她的密友,是我和她曾经共同的密友。
伤入骨髓,痛散灵魂。然后,卧床不起。最后,逃到千里之外。
噩梦,伴随整个白昼与黑夜。但是,如同噩耗一般的消息,却一直在追随于我。我看到了她,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却难掩我一眼就能看出的惶然、惘然、茫然。我还看到了那个男人。但如果我此时打出不好的形容词,大概天下人都会认为我是故意诋毁、蓄意丑化。那么,我就留个空白吧!只是,苍天应该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苍天应该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她老了,再不是几年前的模样。几年前我在她与我共同的密友家见她最后一次的时候,模样就已经出现变化的端倪。稀薄细绒的头发,再也禁不起梳子的侍弄,她剪了短发,因为难受于发梢散落在脸前,她总是用手将头发挠于耳后压着。那模样,无论远望还是近观,都是让我心寒的凉薄。
她变化太大,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里,隐藏着让人不易觉察同时让人心痛的沧桑与憔悴。只是,我再也找不到那曾经的温柔与善良、宽厚与仁慈。
但她依然在笑,在诸多陌生人里面,她笑得游刃有余。她精心描画的眼睫以及浓淡相宜的腮红,在夕阳的映照下分外灿烂,只是,一旦遇到熟悉的面孔,那抹夕阳顿时化作西天的晚霞,惶然散落。是什么,让她如此?有人明白,只是“有人”不能说不愿说。
她,始终是苍白的。因为,无人能为她的生命涂上绚烂的色彩。纵然,她说那个男人与她一起燃放的烟花绚烂了她的整个人生。烟花固然绚烂,但绚烂过后是灰烬不存的毁灭。
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置自己于第三者的尴尬境地?为什么所有交往过的同性都在背后说她具有根深蒂固的挖墙脚的习性?为什么第一次繁华落尽只剩枯叶残枝的婚姻,还不能让她警醒?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第二次因为一场绚烂的烟花,就夺取密友男人的不堪事件?她可知,烟花易冷,冷后无形亦无情?
我不想再问。在心底,我更愿意用我所有的心智去理解她,毕竟,在这个世界,在当年,我是她唯一吐露心曲的人。
再次,想到那句“莫谈他人是非”的警句名言。再次,想起曾告诫自己千百遍的话:每一段爱情,在当事者心里,都是可歌可泣的,哪怕在其他所有人的眼里都是那么可悲可耻。暂且,我把她与他的结合冠以“爱情”。
曾经无数次用最最精辟经典的话,来安慰劝解我那伤痕累累的朋友。劝解的同时我心里一直在不解:被君子刺杀,我可以理解;被小人暗算,我激愤难当。给男人做妾,我可以容忍;给太监填房,我羞愧难当。为黑老大跑路,我可以接受,为小混混提鞋,我生不如死。我的朋友啊,你怎么会怎么能被那样一个既无貌无财、更无德无才的男人迷了心窍?我的朋友啊,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了。
我同样也不明白她。但我此时不愿意打出那些她看不进去的字句。因为我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她视作携带着恶意渗透着邪念,她在一个字没看到没听到的情况下,就已经铿锵有力地断言我是在蓄意破坏她的幸福。那么,我想,纵使我将满腔血泪化作字句,她也不会认得,甚至会视而不见。
悲极!痛极!
不由得想起很多朋友,包括我多年来的读者,都在劝解我。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对我的万分不解。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纠缠于那些故人旧事,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与那些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人纠缠在一起。在他们眼里,我是至高无上、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化身。在他们眼里,她和他,只是两具活物,是社会底层的闲杂人等,是十足的“三低典型”。他们无数次地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用作践自己的方式去伤害他们对我的一腔热爱。他们无数次地问我,是不是要失去他们所有的爱,我才会明白自己一直在错误中沉沦。
苍天,我无语问你。可苍天不回答。只有苍天知道,只有苍天明白,是她,在短暂而漫长的7天,给了我今生所有缺失的温暖与柔情。只是,7天过后,她收回了所有的爱怜。于是,我每每在天涯的暗夜,双手高擎——苍天,你究竟给了我什么?你又剥夺了我什么?
此刻的感慨悲歌,其实都是为过往云烟做的悼文。我一直站在原地,等她。但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坚持与固守都顷刻破碎。因为,她已经不是她。
此刻,我一如既往地在脑海里勾画她最初的模样,正如我当年在小说中描写干妈的那些神仙词句,当年,正是因为见了她,才写出那位给我生命给我幸福让我一生不忘的女人——我的干妈。
可惜,干妈依在,她却变故。面对着那张过多修饰过多掩藏的脸孔,我怎么都找不到过往的痕迹,哪怕是一点,一丝。
那么,就当她是故去了罢。
那么,就当她是在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刻就故去了罢。
那么,就当我上面的那些文字是为故去的她所做的悼文罢。
因为,今天正好是清明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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