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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耿春阳牵着女朋友的手,美滋滋地在人群中走过。他们来到街边的五金门市房,耿春阳从里面拿出几张报纸铺在地上。他的女朋友、才十八岁的小李纨,堵住一位中年妇女谈话。妇女是租赁对面空房屋的住户,她对小李纨报以微
耿春阳牵着女朋友的手,美滋滋地在人群中走过。
他们来到街边的五金门市房,耿春阳从里面拿出几张报纸铺在地上。他的女朋友、才十八岁的小李纨,堵住一位中年妇女谈话。妇女是租赁对面空房屋的住户,她对小李纨报以微笑。小李纨说,你是我的粉丝喽。妇女没想起她是哪位明星,于是笑嘻嘻地眨巴眨巴眼睛。小李纨说,你的眼镜很时髦,我的好朋友们都建议我配一副,借我试一试。
妇女腼腆地摘下眼镜说,戴十多年了。耿春阳这时招呼女友过去,小李纨脱下鞋子,在报纸上练习舞蹈,脸上还带着妇女的眼镜。妇女心想,真是淘气的丫头,我的近视镜六百多度呢。她猛然想起,该喊女儿小研去上工,她刚才回家吃中饭歇晌,一定是睡着了。
小研也十八岁,鹅蛋脸细眉毛高挑大个儿,出落得很漂亮,可惜跟她妈妈一起相依为命,现在在家附近的服装店学习兼职打工。小研去五金店上厕所,这是租房子时说好了的。妇女端着一盆衣裳想跟进去,去卫生间接点水洗衣裳。这时,又有一个女孩参加舞蹈,小李纨她们不知为何争吵起来,还厮打在一起。
妇女眯着眼睛站在一旁看,心说,他们可别把那套高级音响撞坏了。而那个挺英俊的小伙耿春阳,正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俩。小研从五金店出来,她根本不知道也没注意发生了什么状况,小李纨忽然发狂地朝她扑过来,揪着她的衣裳一阵扭打。妇女吓慌了手脚,小李纨的妈妈也过来参与厮打,小李纨哀哭着述说,耿春阳一直一直看她,他没有看我。小李纨一边点头一边说,他们是坏孩子。妇女这时救出小研,催促她赶紧上班去。小研莫名其妙,她远远地看了耿春阳一眼。
妇女很很生气很激动,她去卫生间接水,发现水盆里的水嘶嘶冒烟,她警觉地用手指试探试探。立刻一阵钻心疼,她抱起衣裳跑回家中,急急忙忙地锁上门。招呼小研到派出所报案,报案时惊魂未定。她说,水里面被加了硫酸那种化学品。说着她伸出手指,果然有两只手指尖被腐蚀得血肉模糊。
正在值班的王俊峰赶紧找民警给妇女处置伤口,这时我刚巧到达,而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心理医生何建凯,他紧锁眉头。我们预备约快下班的峻峰一起吃饭,看来饭一时吃不成了。
那妇女一边让民警用纱布手指,一边激动地指控,那个女孩疯了,看人时眼神直勾勾的。本来这件蹊跷的事情,不能引起警方的注意,而且妇女所说的事实,有待进一步核实。
这时何建凯过去,端详着小研的面容,女孩大方地笑了。何建凯点点头,他对王俊峰说,看来事情的确古怪呢。王俊峰也注意到了,他拿出一张照片,跟小研比对了一下,妇女吓得掩住嘴,上面的女孩很像小研,最为可怕的是,那是一具尸体的照片。妇女惊慌失措,她一再强调,我们没有得罪她家,我们才搬来三天。
我看看何建凯,看看王俊峰,再看看女孩儿。峻峰递给我一叠材料,原来不久前这附近发生过一起谋杀案。
我们三人一起到现场去,五金店已经关门。妇女又给我们描述了一番当时事情发生的过程,王俊峰也得到确凿消息。那个叫耿春阳的男生,他跟死者名叫小媛的是同班同学。小研听到这里,她有点紧张地耸耸肩。妇女说,是耿春阳,我听他们叫他耿春阳,女孩叫小李纨,她带走了我的眼镜。
为了安全起见,妇女和小研当晚住进何建凯医生家,我们吃过晚饭,何建凯和王俊峰继续研究材料。何建凯冷丁问小研,你对那个耿春阳有没有印象。小研想了想,应该有的,他的眼神怎么说呢!很贾宝玉,挺怜香惜玉的。女孩的形容,引起何建凯浓厚的兴趣。他告诉妇女和小研先别露面,他要重演当时的场景。而你,医生叫我,栖栖,你扮演这位大姐,你化化妆。
我真的扮演成中年妇女模样,我们不知道何建凯怎么判断事情的。王俊峰从认识的艺术学院女孩中,专门挑选了一个身材修长,脸型清秀的模特。女孩听说让她参加一个表演,非常兴奋,她拿到大家的台词,而她没有一句台词,只是尖叫两声就可以。
里面最关键的人物,耿春阳被请到何建凯工作的心理治疗所。他有点茫然,跟何建凯说,医生,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小李纨一会就会找我。
何建凯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耿春阳将昨天的事情再重复做一遍。他问耿春阳有没有困难,耿春阳笑笑说,有也要做不是吗?等到耿春阳离开,何建凯告诉我,这个耿春阳,本来跟死者小媛是对象关系。小李纨是后来转到他们班级的,她横刀夺爱,俘虏了耿春阳,成为她的护花使者,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小媛为何被杀害?被谁杀害?
第二天,前面描述的一幕重现演绎。只不过中年妇女成了我,小研是位演员。
小李纨包括她妈妈,全部进入情况,她们被何建凯剖析为有癔症嫌疑,容易忘记事件经过,而且喜欢重复动作,听说是为了拍戏找演员,她们表演得很卖力。我饰演得体,几乎没发生意外。只是,最令我奇怪的事情是,洗衣盆里又被泼上硫酸。到底是谁干的?是耿春阳?是小李纨?还是小李纨的妈妈?
我们演戏完毕,赶紧撤离现场。王俊峰晚回来一些,他拿到了卫生间最重要的录影资料,只要看出那个往水盆里撒硫酸的人,就大概能给这个故意伤害案定案了。
没想到,镜头里出现一个容貌模模糊糊的男人!他是谁?王俊峰和何建凯互相点点头,看来,他们找到了要找的人。
几天后,小研和她妈妈来何建凯家串门,拿来家乡的特产香椿给我们品尝。事情基本结束,除小李纨和她妈妈外逃外,小李纨的爸爸还有耿春阳,一律接受警方调查。小研和妈妈暂时还居住在五金店门市房的对面,代替小李纨一家看管家当。
当晚,何建凯严肃地告诉我,这是一起集体谋杀案件,小媛被小李纨一家包括耿春阳一起杀害。
我特别奇怪,问医生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小媛呢?何建凯沉痛地说,小媛一定是个纯真的女孩,她没有社会经验。撞进小李纨他们的群体癔症里,她死得莫名其妙,也十分凄惨。
小李纨,从小娇生惯养,虽长得不算漂亮,但总以为自己天生丽质。她以骄傲著称,有着萝莉恋父情结。只是她的妈妈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千方百计让小李纨的爸爸在外面经商,避免她们父女碰面。这时,小李纨喜欢上舞蹈,她来到新的高中,继续她未完成的学业。班级里面有一位男生耿春阳,他深得女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