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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不知从哪一年起,似乎已是很久,他和她一直在等待着,企盼着。所以我在写这个故事时,突然想到了雨果的一句话,如果你做石头,你要做磁石;如果你做植物,你要做含羞草;如果你做人,你要做性情中人。大智和清秋是高
不知从哪一年起,似乎已是很久,他和她一直在等待着,企盼着。所以我在写这个故事时,突然想到了雨果的一句话,如果你做石头,你要做磁石;如果你做植物,你要做含羞草;如果你做人,你要做性情中人。
大智和清秋是高中同学,大智是一班的班长,刚读高一时他便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高高的个子,白皙的脸,挺拔的鼻,左手勾篮的投球动作,被同学们戏称为“大智一绝”。那时,清秋在六班,正值青春发育期的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镶嵌在一张遍布青春“美丽痘”的脸上,还常常倔强而微笑般地翘着一张小嘴,令人感觉到她就像一只灰天娥。但这只灰天娥却长期占据着这个班的学习委员宝座。加之,清秋的写实画足可以以假乱真,硬笔书法和粉笔字也如行云流水般,所以每逢班级出板报的“美差”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她的头上。 
在全县这所最好的学校里,每学期年级考试总分张榜,他俩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不是大智第一,就是清秋第一,他们轮换地拥有着这一荣耀。同时,还因他们除学习成绩之外,还要其他令人折服的过人之处,所以他们彼此记住了对方的名字,但却从没说过一句话。每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教室门口时,她总感觉到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是向她投来的深情一瞥。有一次,当她惊恐却又情不自禁地向站在教室门口的他望去时,他正注视着她,友好而纯真地朝她微笑,她看呆了。
时光流逝,三年的高中生活很快结束了。他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名牌大学。他在中文系,而她则分配到艺术系。他们经常在图书馆和食堂不期而遇,他依然向她投来亲切而迷人的微笑,而她则腼腆地向他点点头。他没有问她住在哪幢宿舍,她亦不知道他住在几号楼。他们时刻期盼着这种校园里的偶遇,彼此等待着对方主动地和自己攀谈。
清秋每次走过中文系的大楼时,她都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心里暗暗盼望着能出现他矫健的身影,而他,却常常冷不防出现在艺术系的排练室,心不在焉地观看着她们的动作排练。
大二时,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圣诞晚会上,大智和清秋擦肩而过。他英俊、潇洒的绅士风度赢得众多女生的青睐。她优雅、清秀,由昔日的‘灰天娥’已变成了‘白天娥’。每支舞曲,她总被男士们抢着邀请。他只是静静地、默默地在远处看着她,露出那醉人的微笑。她期盼着他走向她,邀请她翩翩起舞,他则静候着她和一个个舞伴跳至曲终。
大三时,他写过一封长长的信,决意在和她再度相遇时塞给她,但他终于没有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而她的日记里却记载着他们每次相遇时兴奋、激动的心态。一晃四年就快要过去了,他和她始终保持着这份暗恋的涌动,始终保持着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距离。
大学毕业快毕业时,大智没有‘女朋友’仍是孑然男儿身,她亦没有‘男朋友’仍固守着她那份笃定的情结,他的‘哥儿们’和她的‘姐儿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大智和清秋在成熟与不成熟的爱的原则面前,始终停留在“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和“我需要你,因为我爱你。”这一转身的距离,无可奈何地演绎着“我爱你,但与你无关!”
当大智的哲学导师得知他的情感历程后,给大智讲述了真爱的基本要素,导师说,真爱应该首先是“给”而不是“得”,只有“给”才是力量的最高表现。并给大智和清秋各赠送了一本弗洛姆的《爱的艺术》,并在两本书序言的同一段话下划上红杠。那段话是说,大多数人实际上都是把爱的问题看成主要是‘被爱’的问题。其实,爱的本质是主动的给予,而不是被动的接受。他和她在接到导师赠送的书籍后都如饥似渴地一气读完了那本书,都为之失眠。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他和她都意外而惊喜地收到对方同样的一张贺卡。那别致的卡片上,一只叩门的手中飘落下一片纸,上面写着:“我喜欢默默地被你注视默默地注视你;我更渴望深深地被你爱着深深地爱着你。”
他们终于为真爱找到了鲜明的喻体,轻轻拂开了蒙住真爱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