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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旧历年快到了。买了些年货,趁双休日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过年。爷爷问我:“今年你们回不回来过年?“回家过年没啥意思。几个人商量着想出去玩玩。”我说。“啥有意思?”爷爷白我一眼,说,“吃饱撑的。忘本了。”
旧历年快到了。买了些年货,趁双休日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过年。爷爷问我:“今年你们回不回来过年?
“回家过年没啥意思。几个人商量着想出去玩玩。”我说。
“啥有意思?”爷爷白我一眼,说,“吃饱撑的。忘本了。”
“这咋就算忘本了呢?”我笑笑说,“您老还是老思想。”
“我给你说说过年有意思没意思。过年。是咱们中国人几千年的老传统。过年是劳动了一年的人们的集中休闲期,是人们对物质和文化的高度的集中享受。
“过年,从前,人们蒸花糕,豇豆馍,绿豆馍,黍面馍,穄子面馍,黄面馍,高粱面馍,菜窝窝糠窝窝--包饺子,吃元宵,穷人家自己包元宵吃--当然,有的现在不蒸了。
“过年,大户人家,大肉,羊肉、牛肉、鸡、鸭、鱼应有尽有。到二月儿还吃不完;穷人家过年,买二三斤大肉,买些豆腐,买些粉条海带就不错了--现在,富了,生活比过去好多了。
“过年,大户人家大小穿的是洋布绸缎,穷人家穿的粗布衣。但都干净--现在穿的与从前比,天壤之别。不用说。
“过年,不光是休息吃喝。重要的是拜年。咱家是大家族。起五更磕头,村南北两头跑着磕头,到晌午还磕不完。这磕头,不光教人懂礼貌,捋辈分,还能解决矛盾。两家不说话,通过拜年就把疙瘩解了——”
“现在,谁还磕头——旧风俗”我打断爷爷的话说。
“哎,咱农村还磕头。不磕头,可就要乱套了。老规矩不能丢呀。”爷爷很严肃地说。“后街狗儿家的闺女跟石头家的儿子私奔了。男叫女的姑姑。还没出五福。两家成了仇人。”
“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吗。”我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不行。过去要被家族处死的。”爷爷白我一眼说。“开放,开放。再开放,也得有个度。”
我抿嘴笑笑。
“这过年哪,用现在的话说,还是人们对中华民族几千年积累的精神财富集中的继承、享受、发扬、广大、创造呀。是精神食粮大会餐。”爷爷把话题又转到过年上。说,“过年时,精神方面,首先要贴对联、放鞭炮、敬神、祭祖,烧香,大户人家点蜡烛,穷人家点灯盏。敬神,说是迷信。可是,有时,神是很灵验。它是人们的精神的寄托。他别在几千年漫长的原始社会、奴隶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在大自然面前,由于科学、生产力低下,劳动人民只能对神灵进行膜拜,把希望寄托于神灵了。敬神半夜起来,去抢头住香。那抢头住香的劲头,不知有多大。祭祖,是人们对先辈的怀念和哀思。”
爷爷说到这里。歇歇。然后更加兴致盎然地说:“过年,要说初一是吃,十五就是玩。十五、十六,乡村、集上、县城,处处挂红灯,放鞭炮,狮子、高跷、小车、汗船、火龙、背阁、抬阁、弹拉、说唱等等轮番演出。男女、老少、大闺女、小媳妇带着干粮跑去看,好不热闹啊。有的地方放烟火,方的全是一出一出戏。去看的人山人海。不少女人把鞋、耳环、坠子挤丢了。全国,玩意多得就说不完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现在,人都玩新的了。”我说着右腿不停地抖动着,鞋跟碰得地啪啪响。
爷爷白我一眼。说:“玩新的吧。一直玩下去,就把老祖宗玩丢了,就连你是哪国人恐怕你也不知道了。”
“爷,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警觉地说。右腿停止了抖动。
“过年,不能丢。学新的可以,,可不能把老祖宗丢了啊!”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爷,我懂了。”我拍拍爷爷的肩膀说,“我知道你给我说过年的用意了。党中央开会,要求全国大力继承、发扬、广大中华传统文化呢。”
“哎!”爷爷可能是不相信我。叹息一声,站起来,去准备过年用的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