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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你说,爱情是源自大脑还是源自心脏?”二我叫谢江燃,她叫谢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别误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奇迹。此时,她正熟睡在真空冷冻舱里,而我只能隔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看

“你说,爱情是源自大脑还是源自心脏?”


我叫谢江燃,她叫谢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别误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奇迹。
此时,她正熟睡在真空冷冻舱里,而我只能隔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是一个科学家,主攻神经学。如今的我无比庆幸我在神经学上取得成就,如果没有那一个个的奖项,大概没人会允许我使用这些昂贵的仪器,但是同时,我也恨死了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心脏学家!
小老虎——从认识我妻子的那天起,我就是这么称呼她的——生病了,很严重的心脏病,严重到,他们都说她快死了。我费尽全力向国际APTX研究室借了真空冷冻舱,来延长已被医生宣布死刑的小老虎的生命,但是他们只愿意借给我7天,而今天,已经是第4天了。
我是别人嘴里的“科学鬼才”,有着百年不遇的天赋。因为小老虎的病,我已经研究心脏研究一年了。只是,纵然我在心脏上的成就已和业界的翘楚并驾齐驱,我对小老虎的病依旧无能为力——她的心脏,正被一种前所未见的细胞侵噬着。现在,我把我的实验室搬到了小老虎的隔壁陪她,同时,发狠地研究着新药,然而……我快绝望了。
我轻柔地吻了吻真空冷冻舱的玻璃,假装我吻到了小老虎紧闭的眼眸。
“我很快回来。”我轻轻对她说到。


小老虎睡前总喜欢读读安徒生的童话故事,而我睡前则是偏向于看APTX每周推出的科学前沿论文。
“喂,爱情是什么?”小老虎应该是看童话看兴奋了,穿着派大星的睡衣的她抱着枕头兴致勃勃地问我。
彼时的我正沉迷于“挑出论文里的错误”的小游戏里,直到脑袋挨了枕头一下,才察觉她问了我问题。耳边是小老虎得意洋洋的声音,“枕头啊枕头,你刚刚打中的可是这个地球最聪明的脑袋!”咏叹调……
我抚了抚额,就她刚才的问题作出回答:“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苯基乙胺和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这些就是爱情。”
小老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最后做痛心疾首状:“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科学怪人。”
我挑眉,比刚才的她更加得意洋洋:“因为我聪明。”
小老虎翻了我一个白眼,心灰意懒地继续看她的《海的女儿》,良久,才不死心的蹭过来问我:“那我是什么?”
我眼皮也不抬地回答:“你是我的妻子,是这个90亿人的星球里,最能让我的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苯基乙胺和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蠢蠢欲动的人。”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小老虎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等候多时的我心满愿足地享用了这个吻,咂咂嘴,默默地感叹了一句“聪明真好。”


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我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害怕眼泪又不知不觉地在脸上蔓延,幸好,我没有。我得打起精神来面对刚刚拉开椅子坐下的人:我的大学同学,韩愈。
韩愈没有迟到,是我早到了。我们本都是研究神经学的科学家,只是在大三的时候,他忽然间选择了心脏研究,引起了神经学界的一片哗然。我和他并称是神经学的双雄。如今,我研究了心脏1年,而他已经研究了8年。如果说,我还能期待和希望什么,就只有他了。早在半年前,我就联系上了远在J国的他,但是面对面交流,这还是自他转系之后的第一次。
韩愈拿着一本小说,那应该是他在来时的空气车上的休闲读物,韩愈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从不浪费自己的时间。我们约在一个露天的咖啡馆,他施施然地坐在了白色的桌子对面,“谢江燃,你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如你所见,我这样已经两个月了。”自从小老虎彻底昏迷,我就快疯了。
我不理会他的挖苦,径直拿起侍者送上来的咖啡针,麻木地给自己的静脉注射。侍者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他眼前这个颓唐的男人,就是开创了“针管时代”的人。这几年,基于我的神经研究,越来越多的针管货品被发明出来。它们大多简单、便捷、容量大,往往可以在满足人类物理需要的同时,给人类带来最完美的感官享受,一时之间,针管货品成了社会的风潮。
韩愈有些惊讶于我的坦然,我看见了他眼里的光。我知道他想看我示弱,看见我不堪痛苦的样子,我愿意满足他。
韩愈笑了,说道:“我在来的路上看了80年前的一本小说,书名是《决战紫禁之巅》,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两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咖啡针带来的味觉享受,像是我的舌头上绽放了一朵咖啡豆做的蘑菇云,我却有一些不习惯。小老虎在家里从来不买针管制品,她总觉得针管制品缺乏诗意,即使它们能够节约大把的时间,对她而言,那也是对生活的亵渎。在家里,她总是给我磨咖啡豆喝,虽然那口感远比不上此时咖啡针所带来的快感,我却无比地怀恋着。
“你说他们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紫荆城里一决高下?”韩愈接着说道。遮阳伞给他的俊脸覆上一层阴影,他自顾自地解释,“有着强大的能力,又有着隐藏的私欲,所以人总会忍不住去触摸禁忌,对吗?所谓‘以武犯禁’。江燃,你认为呐?”
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韩愈已经说完了他想说的话,我却在对面静默地坐着。韩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狼狈、困倦、邋遢不堪的我,或许是我这幅模样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良久之后,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用我们还是同窗时聊天的语气:“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问题吗?你说你何以致此”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APTX实验室,路上狠狠地撞上了实验室的负责人泰勒。泰勒很担心我,而我只能对他笑笑把他敷衍走了。两年前,我曾经为他做了一次大脑手术并提供了相关的药物治疗,他一直很感激我,这也是他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把真空冷冻舱借给我的原因。
我把额头贴上了冰凉的真空冷冻舱,那样,我就可以离我的小老虎更近一点。明明隔着玻璃,我却知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
韩愈说过的话如荒原上肆虐的暴风在我的脑子里盘旋。今天下午,一番拿腔作势之后,他终于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转系吗?我们的导师,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他不止一次地带着可惜和怜悯的表情对我说‘韩愈,你和江燃都是天才,可是……江燃实在太聪明了,他很可能一辈子都会走在你的前面’。同样是他的学生,为什么他认定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如你!就是因为你,我不得不转而研究心脏。”
刹那间,韩愈说话时阴冷的表情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仿佛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