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从哪里来

梦从哪里来

得陇望蜀小说2025-02-24 11:38:06
自从和相恋三年之久的恋人分手后,每天夜里几乎都是陪着收音机入睡、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着生活频道的一档夜话节目,每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播出。主持人叫林健,男的,声音很有磁性,他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
自从和相恋三年之久的恋人分手后,每天夜里几乎都是陪着收音机入睡、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着生活频道的一档夜话节目,每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播出。主持人叫林健,男的,声音很有磁性,他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他的形象我是虚构的,猜他该是个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文文弱弱的,稍微带点儿忧郁。有人说他是少妇的偶像,我也这么认为。打进热线的大多是女性,也多是感情落寞失意的女人,也如我一样吧。
我迷上林健的声音,我不在乎是否与他交流,不在乎他和哪个少妇热聊,也不管他们聊的是什么,反正我喜欢听,喜欢听他的声音。我已厌倦了前夫说话很大声并且近乎咆哮的腔调。女人们在电话里说着林林种种的个人情感故事。总会有许多人声泪俱下,林健也总是那么的静静地倾听,偶尔插一句,他的语言有种拨云见日的疗效。他见多识广,履历丰富,总是会找到各种故事来劝慰女人。守着收音机,我有时也会顺便哭一顿,哭完后心里舒服了很多,然后就坦然的进入梦乡。我非常感谢林健的节目,总想找机会也打个电话和他深入的交流一次,我愿意向孩子一样扑在他的怀里痛哭一番,他不用说什么,只需默默静听。
两个月之后我真的打进去了电话,接线员让我稍侯等待。很快我的电话就接了进去,电话里听着林健的声音,我有种莫名的冲动,甚至有种惊喜和喜悦,他轻轻的一声问候,叫我心里温暖了冬日的寒冷。我披件毛毯缩在沙发里和他娓娓道来。其实我有时很想哭出来,想哭的理由有很多,但我强忍着,听别人的故事,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嚎啕,可以无拘无束的悲戚,轮到我自己,我却倍加珍惜和他单独交谈的机会。不知道我会有多少苦难等我去背负,但我知道,再多的苦难也需要自己扛起。
他就像父亲温暖的手抚平我内心的忧伤,他的声音叫我时常的进入梦幻状态,我分明知道他仅仅是个主持人,可以倾听,可以抚慰别人心底创伤的人,不会,永远也不会走入别人世界的局外人。可是我内心是那么的想让他走进我的世界。听着他微微的叹息,就像他站在我的身边,温暖的气息柔柔的吹在我的脸上,让我沉醉,他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的真诚,好像这世界只有他才会全身心的听你说话,也只有他才会和你共同欢笑叹息。
随后的日子,我总会在心里想起他,这个城市夏季只有酷热,秋季却阴雨绵绵,使人平添了许多的愁绪,我的心情也如四季一样更迭,只是不像四季那样顺序更迭。我喜欢独处,但有时也害怕孤独。中间我也打过几次热线,每次一说话,他就十分清楚地说出我是谁,让我心底由衷的喜悦。心底有种愿望,非要见他一见。通过导播没有索要到电话,但我心意已决,下楼打车去了电台门口。我等着他,等着他下班后出门。
凌晨了,月亮已经偏到西天,星星也不再明亮,昏黄的路灯象人的眼睛。看到一个男子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我迎上前去,怯怯的问:你是林健么?男人笑笑,摇摇头。我失望极了,心里好像坠入深渊一样。男人说:林健住单位宿舍,他下周就会离开这个城市,也许这个节目也会夭折了吧。我孤苦无助的近乎绝望的流下泪水,男人笑笑,递给我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这是他的电话,可以给他打电话。然后匆匆前行了,我没看到他的脸,羽绒服的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
在以后的日子我有时陷入落寞的时候,拿起电话,却犹豫着不敢拨出去,然后放下。人家就是主持一档节目,假若调离了,顶多算这个城市的过客,谁会想到曾经的路人甲?那张名片我留到现在,我不知道名片上的人是否会是林健,那个男人的声音不像林健,也没我想象中的高挑,也不戴眼镜。
故事就到这里也许就算结束了,我们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犹如两座山,这辈子也许不再会碰面。但我仍回忆在那些个难忘的日日夜夜。忍不住我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说是故事,蹊跷就蹊跷在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一句你好就叫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也马上就听出我的声音。故事就这样又开始了,开始了我另一段终生难以忘怀的故事。
他真的就是林健,其实这是他的主持化名。现在调到离我几百里之遥的一个城市,现在是广播局的副台长。对于他的升迁,我心底由衷的祝福,但真的感觉主持才是他的长项,失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主持人真的很惋惜。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看起来真的一帆风顺。我们也就是偶尔的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对于他的嘘寒问暖,我心里热热乎乎的。心底拿他当最最亲近的人,快乐的、伤心的事儿都愿意和他说一说,他也会把心底的郁闷和我诉说一番。其实,别看他做节目时可以让人打开心扉,他也是凡人,也会有喜怒哀乐。我问他:你能解开别人的心锁,为什么你也会有解不开的疙瘩?他笑着说:谁能做到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能给别人以安慰,但很多时候谁能来劝慰我?工作于此,必须如此。
我从心里更加敬重他,也喜欢这样一个和我们一样食人间烟火的俗人。我也问他:你不会看不起我吧?那时我是那么的孤苦无助,那么的可怜,像一蓬衰草,我想我会死了,但因为你,我却活下来了,我心里真真的感动了,我把你当做我的情人。他优雅地笑笑,我能想象得出他此时的姿态。
在一个花褪残红青杏小的季节,他又来到这个城市。我在熙熙攘攘的车站等他,我算第一次见他,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火车进站。接站口蜂拥而出的人把我挤到了角落,我不错眼珠的盯着每个像他的人,生怕我一闭眼睛,就再也找他不到。拥挤的人群里我还是搜寻到一个人,感觉就是他。我掏出手机拨过去,他从兜里往外拿手机。我小跑着走到他的身边,笑盈盈的说:是你吗?他看看我,笑道:谢谢你来接我,其实我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毕竟我在这儿工作过。我们坐上车,我用手摸摸他的胳膊,“火车上空调冷吗?”他微笑着摇摇头。他的胳膊暖暖的,身上还存有淡淡的烟香,一个黑色的商务背包跨在他的肩头。暗粉色的T恤映着他白净净的脸,腮边微微暗青色的胡须,看得出他旅途的疲劳和倦怠。他笑着说:看我一身疲惫和不再炯炯有神的目光我像个独行侠吧?看你小跑着向我奔来,我猜到该是你了。你的眼神里没有犹豫,没有失落,没有惶恐,我看到的是喜悦和幸福。我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经过半夜的奔波,他看来真的很疲惫,我在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歉意,那么远来看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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