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还是留给青春吧

初恋,还是留给青春吧

苦辛小说2025-03-19 14:18:18
我没有理由嫁给一个陌生人。顾惜摆着手,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鸵鸟蛋,不疑置信地看着母亲。母亲拍拍她的右肩,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你继父的遗愿,我当真尽力完成。顾惜坐到母亲身边,谄媚地说,妈,死者长已矣
我没有理由嫁给一个陌生人。顾惜摆着手,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鸵鸟蛋,不疑置信地看着母亲。
母亲拍拍她的右肩,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你继父的遗愿,我当真尽力完成。
顾惜坐到母亲身边,谄媚地说,妈,死者长已矣,无凭无据白纸黑字,彼时继父神智不清,说过的话,不能当真……
母亲吆喝她,眼圈红透,悲从中来。说,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弥留之际,仍然牵挂你关心你……
顾惜闭嘴。等待母亲平息静气。
顾惜冷淡道,妈,请给我自己选择的权利,婚姻大事,常常后果堪舆,倘若伊始也并非我本人自愿,毫无意义,也太过儿戏。
母亲说,凡事空口讲白话,毫无用处,你首先见他一面,再作打算……她迟疑片刻,再道,我与他曾共进晚餐,是个优秀的男生,直白一点,是本市广大未婚女子心目中的多金白马王子。况且,你也老大不小,已经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就当去相亲。
顾惜猛挠着脑袋,一筹莫展。母亲一手打下她的手,说,头痒就去洗,邋邋遢遢。
母亲递给她纸条,上面写着约会的地点和时间。她催促女儿,顾惜回答,好好好,我这就上楼换件能见人的衣服,免得丢人现眼。
顾惜别过脸,古灵精怪地偷笑。回房间好好收拾两套衣服,带上钱包和枕头厚的旅游书籍,致电航空公司预定机票,然后从后院溜走……
母亲洞悉她的鬼注意,粉碎她的美梦。唤来阿福和旺叔。阿福是母亲的司机,旺叔是家里的园丁。
母亲交代说,好好看着顾惜,保持十米内的监视,如她有什么行差踏错,你们就杀了她,然后自杀,不要回来见我。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顾惜尴尬地笑笑。她神经兮兮地为自己圆场,说,其实我这身打扮也不失礼于人,现在,立刻,我就出发。
唐正的存在,牵扯着店内暗涌的闷骚。他是本市少有名气的玩具设计师,电视和杂志有他的专访。邻座的少女们低声喧哗,观赏明目张胆,仰慕之情眉目可见。
顾惜盲头苍蝇一般蹑进大厅,四周顾盼张望,神情颓废,像生意失败的商人。寻找席上独身男子。她敷衍地眺望一眼,说,阿福,旺叔,那人不守信用,没有前来,你们两双眼睛与我作证。好,我们打道回府……
阿福拉住转过身的顾惜。示意她角落坐着单身男子。顾惜瞪了一眼阿福,懒懒散散地步近男子。男子微笑,露出好看的洁白牙齿。面容净洁明朗。刚刚下班,整齐的西装衣饰,左手手腕上佩带着年代久远的手表,细心观看,眼角眉梢有些微倦意。
顾惜驻足,原地讶然。呢喃道,唐正……
顾惜,很久没见,太巧遇。他站起来,沉大的阴影湮没她,她抬头望他,无厘头地问,当年你已年过十八,怎么还会涨高这么多……
是你总是长不高。唐正乘机压她的脑袋,像安抚一只乖巧的小狗。
唐正问她等待何人,顾惜闪烁其词,支支吾吾。她说,刚好路过,外卖带走一杯奶茶,并没有约会他人,现在就走……
唐正一手拉住欲要离座的她。轻拍她的脸蛋,说,惜,等你的人是我。事情出乎意料,我将会成为你的丈夫。
顾惜擦擦鬓角的冷汗,结结巴巴,神经质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唐正态度正式,说,确实,家母以死相逼,迫不得已,只好惟命是从。
顾惜执住唐正的手,昂首挺胸地说,新时代,新人类,我们要打破常规,勇于探究,标新立异,破除迷信,崇尚科学,废除买办婚姻,提倡自由恋爱……
唐正甩开她的手,手指戳住她的额头。揶揄地说,我们不是盲婚哑嫁,我与你,年少已经认识……
他闪耀慧黠的眼睛让她心神忐忑。陪笑道,你大概不会傻到要娶我回家吧……
他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说,为什么不?你向来作风低调,以至许多人不知道你生于富豪之家,娶个有钱女人,少奋斗半生,何乐而不为。
顾惜冷瞪住他。他假装看不见,招来侍者说,请送来一杯冰菊茶,给这位小姐降降火。
顾惜拉住侍者,拉长的脸如午夜凶灵,侍者呵呵干笑附和。她翻了翻餐牌,说,两杯特大杯水果酒,多酒少果汁,送到那边的桌子,请他们全部喝完。
善良的阿福和旺叔向她露出无辜的微笑,舔舔杯中物,甜甜的,以为是水果茶,咕骨碌噜就喝精光。
顾惜掩着嘴巴,笑得阴险狡猾。唐正默默注视她,忍俊不禁。
走了,走了。顾惜疯婆子一样跑出大门,冲到马路对面。阿福和旺叔跟不上,一踏出门槛,被巡警拉住,严肃询问,听说你们欲酒后驾驶,麻烦做个酒精测试。
顾惜挣脱两人跟踪,心情大好。唐正慢驶车子,把头探向窗边,逗弄顾惜问,要去哪里?
顾惜以为他要送她一程,眼角眉梢也不睨他,慢条斯理说,我约了人……
唐正拍一下大腿,说,那太好了,门市有几位女顾客等我已久,我正赶时间……
他一踩油门,绝尘而去,留下尚未反应过来的顾惜独自呆滞。而在车上的他,笑得一脸胜利。
顾惜与唐正,是年少时候彼此最初的爱。唐正出身寒微,单亲家庭,依靠母亲低廉薪水生存。贫苦家庭孩子早自立,没有漂亮的衣裳,也掩盖不住他魁梧成长的身躯。常年的平头,干净利落,深邃坚定的眼神,不亢不卑。勤奋努力,德智体发展优秀,受师长疼爱。顾惜默默回忆,摇头讪笑。当年的唐正满足了许多少女怀春,暗恋明恋,热闹声张。
十年后的顾惜,和当初一模一样,古灵精怪。唐正眼中,少女时候的她,已异常与他人。新生接待会上,她受伤的右脚相当显眼,缠绑着厚重的白纱布,打了石膏,一蹦一跳地走路。初来乍到,并没有帮忙的人,她挣扎地很狼狈。他主动背她去操场开欢迎大会。她哈哈点头,嘴里囔着,你人真好啊,现在这世道,好人都死光了,你是这个星球上最后一个,所以要格外保护……
他哭笑不得,回头望她,圆圆的脸,眼睛微笑迷成一条线,露出洁白的大牙齿。她不算漂亮,也不可爱。大大咧咧,有深藏的韵味。
年少的爱,无须隐藏,爱她,真心诚意善待她关心她。那些日子,他成了她的双脚。顾惜满脑子的笑话爱逗哄他笑。其实,他笑得开怀,并不是因为那些无关痛痒的笑话,是为了她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样子。
她成绩不好,热爱出游。因为某一偏远地区的节日翘课。她的心是一片无际草原,无拘无束,与大自然浑然天成。于是,她爱随心所欲,常常穿便式拖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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