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残红
作者:一刀切时间:2024-11-26 01:24:06热度:0
导读:契子“不知羞耻的东西!总之以后你不准再和他交往!”侯正翔气的青筋暴凸,握着鸡毛弹子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充满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侯雪仰起倔强的小脸迎视着盛怒的父亲,毫无惧色低头之意。她的体内流淌着与父亲一样
契子
“不知羞耻的东西!总之以后你不准再和他交往!”侯正翔气的青筋暴凸,握着鸡毛弹子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充满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侯雪仰起倔强的小脸迎视着盛怒的父亲,毫无惧色低头之意。她的体内流淌着与父亲一样的雪,倔傲,独断专横,字典里没有屈服这两字眼,只要认定绝无转寰余地。
“小雪啊,赶紧给你爸认个错,以后不再和秦川出去就是,快说啊?”廖玉芳苦口婆心的游劝着,生怕女儿受皮肉之苦。
哎!想女儿一向乖巧听话,何时变的这般任性妄为呢?
一旁的侯佳站得老远,禁声不语,生怕惨遭池鱼之央。算起来她也算是共犯,知情不报,还好姐够义气没拖她下水。可是谁打的小报告呢?真是可恶的家伙!
“不可能!我做不到!”刚劲有力,候雪满眼盛载着坚决。
“他是你表哥!”廖玉芳痛心疾首的低吼。世俗的眼光他们侯家消受不起,世人的唾沫足以将他们给活活淹死!
“没有血缘不是吗?”他只是舅妈和她前夫的儿子,在来廖家之前什么关系也没有!
哎,秦川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从父亲触电去世后便随郭欣嫁到了廖家,整天郁郁寡欢的,直叫人看着心疼,可是他们必竟是兄妹关系啊!廖玉芳垂下眼睫陷入一阵沉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话音未落,无情的鸡毛掸子便雨点般挥落在了侯雪娇弱的身子上,椎心刺骨之痛令她紧咬住下唇,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泪。
神啊!请赐予我们奇迹吧!只要能让我们再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绝不后悔!
神赐予了他们奇迹,却也同时赐予了他们不幸,代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的肩必竟还是太过单薄……
一
初秋时季,徐徐的微风不着痕迹的驱逐着夏日所留下来的些许闷热。
叶子的离开到底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呢?侯雪静静凝视着一片飘落的黄叶,感伤毫无保留的溢满胸间,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三年了,这里依然。喧哗的大街,没有因她当初的离去而空缺,如今也没有因她的存在而显得拥挤。秦川,那个她一直深爱着的人,现在又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呢?是否也一样重新回到了这片载满他们所有幸或不幸的土地呢?
“姐——”侯佳努力踮高脚尖,好不费力才在人群中找到呆站着的侯雪,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收起飘忽的思绪,侯雪冲妹妹笑了笑。
“当然是来接你啊。”一手搭上侯雪的胳肘弯,一脸的欣喜形于色,侯佳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亲热,可一眨眼,满脸灿笑的她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不久前,舅妈又找妈茬了,还是绕着你和哥分手的事,你们分手都已经那么久了,我看她是假借你们分手之名实则抱怨你坏了她和爸之间的好事!”她的话令侯雪不禁浑身一紧。
还是没法改变吗?她仅是单纯的渴望拥有正常人该有的家庭而已,为什么却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么遥不可及?难道付出她毕生的幸福还是不够吗?所承受的伤痛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们觉悟吗?
撕心裂扉的痛楚令她不自觉捂上胸口。那个生她养她的父亲,她真的能够面对了吗?面对他对母亲的背叛,面对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面对他与心爱人的母亲乱伦的不堪呢?
“姐,怎么了?很累吗?”侯佳关切的询问。她是在颤抖吗?怎么了?怎么一副泫然欲泣样?强压抑下那股翻涌而上的酸楚,侯雪虚弱的牵动了下嘴角。
哎哟!怎么这么大嘴巴啊?侯佳气恼得直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哎!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反正都是错,还是把嘴巴磕巴紧好了。像做错事的小孩,一声不吭的低垂着头。
“我结婚了。”侯雪声音轻沉,眼里仿佛蒙了一层薄纱,模糊的让人无法看透她的眼底深处。
“啊?我肯定是没睡好,产生幻听了。”使劲掏了掏耳朵,侯佳不敢置信的拍打着脑门儿。
“我结婚了,半年前。”侯雪低头看着脚尖,犹如锋芒毕露的利刃划过心脏,鲜血淋漓。
半年前,她和一个忠厚老实,对自己百般体贴的男子杨启枫结了婚。她深知自己再也不会有爱的激情,爱,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挥霍殆尽了,跟谁过不是过呢?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孤单,不用再独自承受被寂寞的黑夜吞噬的那种无助。可是,不到半年,他们之间就因第三者而形成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她不怨,一个从来不曾付出过心的人又有何资格去怨呢?不懂的是,既然心已不在,为何却迟迟不肯放手?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姐?”一定是在开玩笑!家里毫不知情啊?姐不可能会这么做,绝对不会!犹如晴天霹雳,侯佳满是惊愕的脸上仍是不敢置信,紧抓着侯雪的手,满心期待的望着她。
“你结婚了?”一道低沉微怒隐隐还透着哀伤的男音自头顶响起,是那样的熟悉,侯雪浑身僵硬的忘了要抬头。
“哥——”侯佳膛大双眼惊呼出声。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目光锁定在他提着旅行包的手上,她忍不住暗自叹了叹气。哎!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难道连抬头看我你都那么不屑吗?”为什么心会痛?应该毫不在乎的与她擦肩而过才对啊?秦川因自己违心的反应而急红了眼。原来还是在乎的呵?原来她已结婚了呵!若愤若哀犹如闪光灯在面上不断切换交替。
抬头吧,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他是表哥,只是表哥而已。侯雪强咽下眼里那股灼热,咬紧牙,嘴角慢慢上扬,不给自己怯弱的机会,猛然抬起头。
天啦!这是他吗?头发如此凌乱不堪,黏成一搓一搓的,像是好久不曾洗过头了,皮肤黝黑粗糙,满面糊渣,一件变了色的白衬衣搭上一条泛旧的牛仔裤,这个颓废不堪,一身邋遢的人真是他吗?竟管眼睛已睁得涩疼却再也寻不到一丝当年阳光帅气的影子。
尊敬的神啊!请允许我贪婪一次吧,让我再深深的看他一次吧。如果贪婪对您来说真是那么不可饶恕,那……也随您吧。再次相见,他眼中储蓄已久的哀伤所透露出的那份凄凉,依然触动她的心脏,因那哀伤而更加哀伤,因那凄凉而更加凄凉。她爱啊!她的爱从来未曾变过。静静的凝望着,想要将他的摸样尽收眼底,刻进心里,可视线却逐渐变得模糊。
她的泪一滴一滴催人断肠,犹如硫酸沁入心底,啃噬撕咬的疼痛令秦川难以呼吸。伸手摸上她略显苍白的脸,凉凉的触感让他的手不禁有些轻微的颤抖。如同一把火红的烙铁搁在了脸上,令她弹跳老远,伸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