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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昌城是一个缺少女人的地方。缺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这个地方没有女人,而只是女人比较少而已。那究竟少到了什么程度,可能很多人都无法想像,而即使是到过昌城的人,比如说国民,对这一点的认识在开始的时候也可以说
昌城是一个缺少女人的地方。
缺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这个地方没有女人,而只是女人比较少而已。那究竟少到了什么程度,可能很多人都无法想像,而即使是到过昌城的人,比如说国民,对这一点的认识在开始的时候也可以说是相当模糊的。但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人们怎样看待这个问题,昌城缺少女人这一事实却是无论如何都否认不了的。本来,在人们头脑中千百年来就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固定的思维,那就是在很多地方男人的多少对大家来说仿佛都无足轻重,甚至男人在很多场合还都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动物,但如缺少了女人,那就必出问题。而头脑模糊的国民,没想到也随着昌城这样的一种大气候,在女人方面出了问题。
对于女人,国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甚至还可以说,女人对于国民,并不是陌生的。在国民读高中时,就有一个当时还只能称之为女孩的女同学,跟过国民。当时的国民,除了与那个女孩拉拉手之外,虽说并没有其它动作,但那女孩却再三强调今后非国民不嫁。这一段故事不能算精彩,更谈不上什么曲折,但毕竟也是国民对于女性或说女人的第一次经历了。上了大学之后,因为有了高中的薄弱基础,国民便在女人身上不断积累着经验。在同学之间,国民也俨然成为了一个情场高手,几乎凡有一点恋爱冲动的男生都来找国民取经。国民也从不保留,总是将自己对于女人的经历与其他人娓娓而谈。特别是在晚上开座谈会时,国民便理所当然地成为讨论关于女人这一永恒话题的主持人。也因为这时的国民对于“女人”这两个字太熟悉不过了,国民才不会想到,在今后,女人竟然也会成为自己的一大问题。
昌城的地理环境是国民大学毕业时想都没想过的。毕业时,只是听说昌城在西部大开发中将发挥极重要的作用。因为有全亚洲最大的铜矿,开发前景不可估量,而偏偏国民在大学时学的专业又是地理,一听这么说,觉得这里应该很适合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所以,没有经过更多的考虑,他便义无反顾地来到了昌城。
昌城四面环山,山中央有一条小河终年四季都是缓缓地流着,缓得让经过这里的人时刻都会有一种晕晕欲睡的感觉。国民还注意到,这里的人很少。大街上的行人用眼睛都可以数得清。人们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各种动物特别是一种本地特产的牛,在大街上也像人一样怡然自得。动物仿佛取得了和人一样的地位,它们在大街上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人与动物相处得仿佛比人和人或动物与动物之间都还要融洽。所以,这里给国民的第一印象就是太静了,静得简直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现代版的世外桃源。不过这里有一点却让国民感到“世外桃源”的不便,那就是这里通往外面的公路极难修,而且现有的公路,却都破旧不堪。正因为如此,昌城与外面的唯一通道,便是只有一条现在国内其它地方也非常难见的黄泥公路。这条黄泥公路只能并排行驶两辆中巴,且在山峰与峡谷之间蜿埏曲折着,坐车的人一见车窗下面缭绕的云雾,多半便会心惊肉跳,心脏不好的还完全有可能导致心肌梗塞。交通的不便,便导致了在昌城生活的人生活上的不便。这里与外界的联系,除了只能收到几个台的电视和经常断线的电话以外,便基本上没什么了。而且,这里不仅经常买不到新鲜的蔬菜,有时甚至连日常用品如牙膏牙刷都买不到,而这些不便,便给一些人特别是女人带来了极大的恐惧,这恐惧的后果便是凡是从其它地方来昌城的人,只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便都会争先恐后想方设法离开。即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大多也都能离开的就离开了。在离开的人中,女人又是最多的。这样,这个地方女人是出的多,进的少,这多与少的不平衡,便导致昌城成了一个女人问题突出的地方。而这直接受影响的人,当然便只能是男人。国民是男人,国民也便成了一个当然的受影响者。
国民到单位报到时汽车在黄泥公路上走了五天。当他看到公路在群山中环绕时,心里其实并没有其它的预感,不过当看到满满一车厢的乘客中,女孩只有两个时,他才稍微感到有一点吃惊。因为这一车三十五人全是到一个单位去报到的呀,三十三比二,国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也没多想,心中说可能这次单位上多招一些男的罢了。不过在整个旅程之中,国民倒一直和两个女孩坐在一起。说在一起,也许并不恰当,因为国民与那两个女孩之间还隔着一个过道。靠近国民的这两个女孩,看起来都胖嘟嘟的,一看就不是那种从小缺少营养的人。这就很使国民有些不平。因为国民从小家庭境况就不好,小时候经常缺吃少穿,在读中学时因家里实在没有钱,国民常常是从家里带一大袋一大袋的咸菜去学校吃,一吃就是一周两周的时间,能去食堂打菜的时候几乎是少之又少。而这时又恰好是一个少年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国民便一直瘦瘦的,瘦得有种风一吹便可能飘上天的感觉。这么一比较,国民心中的不平便凭空又添了不少,便一直没和两个女孩搭腔。而两个女孩却似很开朗,自从一上车,便不直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
国民不想与两个女孩搭腔。但命运却似乎很奇怪,你不想的它偏偏要来。在途中的第二天下午,汽车突然在一个半山坡上面抛锚了。汽车一停下,一大群人便从汽车里蜂拥而出,想观赏一下眼前的高原风景,不过这时虽然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但因在高原且又在半山坡,山风便一阵阵地吹了过来。大家上车前想现在正是七月份,在内地穿衬衫都觉得热,因而大多数人都没带多少衣服。此时山风吹来,便让大家都冷得心里一阵阵发颤。很多人都把全部的衣服拿出来穿了,但在远处雪峰的映衬下,却还是冷。无奈,有人便开始捡柴生火。国民看到两个女孩穿着凉鞋冷得直抖,却始终也没有上前去拾一根柴。在烤火取暖的时候,两个女孩又刚好坐在国民旁边。国民便由不平转为不满了。两个女孩却似乎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在取暖时还是嘻嘻哈哈地说笑,国民看了她们几眼,但两个女孩却视而不见。国民便直接冲她们说,火要没了,你们两个也去拾些柴来吧。两个女孩似乎没料到国民会对她们说话,对视了一眼,便又说笑起来,国民的不满便又增添了几分,眼睛直直盯着两个女孩,又说,火要没了,你们两个去拾些柴来吧。不满的语气中便夹带着一些生硬,两个女孩一下便怔住了,仿佛终于听清楚了国民是在与她们说话。两人怔了一会儿,却突然又笑起来,矮点的那个胖女孩说,你要找机会跟我们搭讪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呀。矮个女孩边说边笑,高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