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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2004年12月12日晚上8点,在西安的某个角落。“老板,便宜点啦!”我抚摩着这把老式三八步枪的木制枪托,几乎哀求道。“不成,我就剩这把了。你看看这枪质量。”老板端起枪瞄准开火。“看见了吧,这火力咋样
2004年12月12日晚上8点,在西安的某个角落。“老板,便宜点啦!”我抚摩着这把老式三八步枪的木制枪托,几乎哀求道。
“不成,我就剩这把了。你看看这枪质量。”老板端起枪瞄准开火。“看见了吧,这火力咋样。”
“好是好,只是我出门在外真的没带那么多钱。”我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老板狠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被我的诚意感动了:“我还没见过女娃子这么喜欢的,算了女士优惠,九五折。别再还价了。”老板爽快的把枪交给了我,我赶紧把钱递了过去。

2004年12月13日下午5点,西安火车站安检处。
“咳,这位女同志。”一位穿着制服的老安检刚叼上烟就一眼看见我背着的枪,招手让我过去。
“这玩意儿是严禁带上车的,知道不?”老头严肃的说。
“知道,这是道具。您看……”我顺手给他点燃了烟。他抽了两口烟笑了笑道:“想哪会儿我在部队刚开始就是扛的这种老三八,现在部队恐怕早没了!”
“就是,就是。”我阿谀的笑着应道。
“过去吧。”他挥了挥手,我赶紧从人群中挤过。

2004年12月14日上午10点36分,无锡梁溪苑12号401室。
“我回来了!”我早已想到我出差的这几个月,阿凉会把家折腾成什么样。我穿过一堆堆的瓶瓶罐罐,衣服袜子,终于走到了门口。
我一推开门惊呆了,阿凉正躺在床上抽着烟,他眯着眼欣赏着坐在他腿上的一个穿着内衣的年轻女孩。他显然没有听到我回来了,猛的看见我,想消灭罪证来不及了。于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等着我火山爆发。
“这是第几次了?”我很吃惊自己居然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口气问他。
“第四次!老婆算了吧——”他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和我讨价还价。
我居然笑了:“你还有一支烟的时间,好好欣赏。我发誓那将是你一生中最后的一支烟。”
“不至于吧,老婆!”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走出卧室。
当我端着枪指着他的脸时,他更吃惊了:“喂!老婆!我还不至于罪大恶极吧!”
“一支烟。”我开始瞄准,我已经感到手指扣动扳机后的快感。
他哆嗦着从床头柜上的红塔山里取了一支烟,烟刚叼上嘴,他猛的吐掉烟大喊:“救命!”
我无情的扣动了扳机。在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声后,我不忍再看他那张变形的脸。老板说的没错,这枪的火力实在是猛了点。

2004年12月14日上午11点25分,无锡某影视公司经理办公室。
“关于剧本,就到这儿吧。”程经理大概想着中午和小米的约会,所以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工作汇报。
“经理,这都十二月了。你看我的工资也该涨点了吧!”我耐心的提示他。
“哦!你的工资……”他习惯的用右手去摸衣袋里的“中华”。
这是他开始编辑托词一贯的反映:“这样吧,年前你拉八万的赞助。我就给你涨。”
又要驴拉磨,又要驴省粮。你当我是蠢驴吗?我平静的举起枪。
“又从哪个剧组搞的道具,不错嘛!”他丝毫没有感到危险。
“是不错,可惜它不是道具。”我微笑着开了枪。

2004年12月14日中午1点05分,银行门口。
大街上行人稀少,玻璃窗内银行职员们无精打采的做着手边的事。
“打劫!”两名蒙面男子冲进了银行。
不会吧!这么背!居然有人抢先一步。干活也太慢了!那两个男子用了十几分钟才完成了任务。
他俩正准备跨上停在街边的红色摩托时,我举起枪走到路中央,学着电视里老掉牙的台词大喊道:“警察!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不好意思,我忘词了。
猛的看见一个女人很有型的举着枪,两个劫匪一下子蒙了。
我和劫匪相持了好几分钟,总算又想起了台词:“如果不想死,双手举过头,趴下!”我这几句台词似乎很像那么回事,刚好银行的警铃也响了。
劫匪们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车,双手过头,趴在了地上。
“把面罩去了!”劫匪乖乖地取下面罩,露出两张稚嫩的脸。
“警察姐姐,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孩向我求情道。
“抢了多少?”
“不知道,就那一背包。”男孩指了一下放在地上的书包道。
“多大了?”我一边检查书包一边像模像样的问道。
“他14,我16。”
“你够判了,他还可以等等!”真倒霉就抢了这么点!看着一包几十元一打的人民币最多这一包就几万。
“小心!他们有炸弹!”银行的警卫远远的拿着电棍子喊道。
“没——没有!”那小点的孩子赶紧说道。
“那是爆竹装的!吓唬人的。”他从衣服里拿出了爆竹。
警车已经到了,新闻采访车紧跟其后。
警官很礼貌的向我做了笔录,记者则在一边忙着采访这两个小劫匪,根本不理会我这“英雄”。
我回答过警察的提问后,问道:“帮你们抓住劫匪是不是见义勇为?”
“当然是!我代表局里向你表示感谢!”
“谢字免了,说不定我们回头就见了。我听说有见义勇为奖是吗?”
“是的。”
“多少钱?”
那警官有点困惑:“大概5000左右。”
“我够格拿这钱是不是?”
“我想大概行!”他眼里不免有些鄙视的神色。
“把这钱捐给孤儿院吧!”我笑道,这点钱怎么够我花?
警官似乎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很羞愧,他一个立正向我行了个礼:“感谢你,同志!”
老天!居然叫我“同志”这么老土,这么暧昧的称呼。小劫匪们被押上警车时,我走过去小声的对他们说:“明天好好看一下头版头条,明天的头版是我的。”

2004年12月14日中午2点42分,银行经理办公室。
“居然是你!”姚君我的前男友,现任该行经理。
他又胖了!圆圆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在流汗还是在流油。他用餐巾纸擦了擦汗道:“我现在感到心脏不太好!过两天趁行里统一体检,我一定要好好查查!”
“我帮了你这么一大忙!怎么谢我?”
“老朋友啦!还要谢?俗!这样吧,后天我们一起去‘打破沙锅’吃饭好吗?”
“又是谁请?”我太了解他了。如果说严员外临死前要灭一根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