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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梦,是最绝望的词语。象征着,现实已遥不可及。我无力悲戚,泪是最后的叹息。这一生的记忆,太清晰却不希望你铭记。如梦境般美丽,却用太多眼泪去换取。只是命运,不由得我们抗拒。爱,早已伤得彻底。你,是我最痛的
梦,是最绝望的词语。
象征着,现实已遥不可及。
我无力悲戚,泪是最后的叹息。
这一生的记忆,太清晰却不希望你铭记。
如梦境般美丽,却用太多眼泪去换取。
只是命运,不由得我们抗拒。
爱,早已伤得彻底。
你,是我最痛的唯一。
当,梧桐叶落的那一季。
我也带着悲伤,走向无语。
名门,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对自由的禁锢。华丽背后,不知凝结了多少感伤,多少无奈。当那一树梧桐的叶子随风飘落,谁可曾想起,树下,曾经有过多少的无可奈何。而这棵苍老的梧桐树,又曾见证了多少的离合悲欢?
在那个婉约的江南水乡,城镇的东南西北坐落着四座大宅,每一座宅院里都是一户名门望族。而谁又知道,这深深的庭院里,究竟深藏了多少眼泪、多少落寞。
我的人生,就纠结于秋、安、陆、何这四个家族。我一直想拼命挣脱这四个偌大的金丝笼,却违抗不了宿命。
我叫安然,是安家的孙女。在同辈的孩子中我排行第三。从有记忆以来,我就不喜欢呆在安家大宅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里面有种被禁锢的感觉。
我的记忆中,姑姑是我最崇拜的人。她从十几岁就到外国求学,扎根国外,成就了一番事业。到如今,她也没有遵从这个时代的思想,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她是充满西方文化的女子,她成功的逃离了这座大宅对人的束缚。
大姐叫安心,是三叔的女儿,大我五岁,她从小疼我。却在十八岁的时候被迫远嫁他乡,她临出嫁时对我说:“然然,你一定不要像我一样接受没有爱的婚姻,你一定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之后,她迈上了花轿,嫁去了遥远的西安。
而小弟弟小我五岁,直到后来我逃婚出国,再到后来无奈嫁人,他还是个孩子。弟弟是个顽皮的人,喜欢捉弄别人。家里的丫鬟、仆人哪个没有被他捉弄过?可是,那是一个孩子,最天真的举动。同样是三叔的孩子。但从始至终,整个安家大院,也似乎只有他,不曾被旧社会的思想和所谓的“名门”所禁锢,所污染。
二哥叫安锦谦,他长我三岁。他与我们没有血缘,他是爷爷挚友的遗孤,是家里为已故的大伯所收养的儿子。而奶奶对他的疼爱却不亚于对我们任何一个孩子。她认为,那是对大伯的补偿。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二哥,他对我微笑。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温暖。直到长大后,我还会经常对他说,他的笑容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从小到大,二哥是最疼我的人。他对我的宠爱近乎到放纵的地步。曾经,我同母亲吵架,母亲让我到院子里罚站。偏巧赶上下雨,而我就在雨里站着,不回屋子里去。母亲也是倔脾气的人,不曾叫我。二哥就陪着我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两个人一起生病。姐姐在家时总说,是二哥助长了我这种叛逆的性格,而二哥却总是笑而不语。而真正到底是谁助长了我的倔强呢?没有人知道。也许是二哥。也许,是这深深的庭院吧。无奈,人不能选择命运。
二哥从来都是好脾气,记忆中,他从未对谁发过火。母亲和婶婶都说,我和弟弟如果有二哥一半的懂事,那他们就求之不得了。每到那时,我总是笑着岔开话题。然后转身的瞬间,会看到二哥的微笑,那么美好,那么温暖。有时,我会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而他总是说:“然然,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会永远守护你。”然后我会对他灿烂一笑。我们就坐在梧桐树下,闭上眼睛,静听那一树的叶子随风摇动的声音。
那天,二哥突然转过头来问我:“然然,你希望可以一直和我坐在树下,听微风吹过的声音吗?”他的眼神沉静如大海。“会的,二哥是然然这辈子最爱的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虽然那时我才十二岁,但那,真的是内心最深处的声音。然后,我看到他沉静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直到后来很久,我才明白了这哀伤的意义。如坠落的梧桐树叶一样,有种割舍般的疼痛,深深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听梧桐树叶飘落的声音,一直到老。可是在那个年代,那个家族,不由得我们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无奈,这庭院里,梧桐树下的快乐,就延续到十六岁。
那天,爷爷召集所有人到大厅开会。宣布,我们家要与城北的秋家联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而那时的我还不明白,命运将会由此改变。母亲告诉我,秋家,只有一个独生儿子——秋哲今。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爱情的婚姻对于极度渴望自由的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那时只有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回想:然然,你一定不要像我一样接受没有爱的婚姻,你一定要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是大姐出嫁前对我说的话,那时似懂非懂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如今,我也将成为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的牺牲品。
我走出屋子,看见迎面走来的二哥,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忧伤。我突然明白了,我对他的感情同他对我的感情一样,是爱,而不是兄妹间的依赖。我猛然想到他那年在梧桐树下的眼神,我以为我明白了那种哀伤。但是我不知道,在我真正沦陷于婚姻的牢笼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了那种哀伤。那是名门,与生俱来的束缚,和命运对我和二哥的捉弄。
我哭着跑回母亲的房间,告诉母亲,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秋哲今。母亲勃然大怒,把我锁在房间里。而我则一连几天的不吃不喝,告诉家人,即使饿死,也不会嫁进秋家。那些日子,我夜夜都能听见低沉的箫声。那么悲伤,回响在整个庭院里。我知道,那是二哥的箫声。如同我的心情一样沉痛,一样悲凉。窗外的梧桐树叶又开始飘落了,我不知道叶落的时候,那棵苍老的梧桐树痛吗?
那些被关起来的日子里,我忽然想起了大伯母。那个二哥名义上的母亲。那个整个安家大院最寂静的房子里,最沉默的女人。大伯母是不快乐的,甚至说是悲哀的。但她现在吃斋念佛,再不理家中事了。大伯母嫁进安家一个月,大伯便去了。他们的婚姻同样是没有爱情的,而大伯母没有孩子,直到奶奶收养了二哥。大伯母为人随和,虽不常笑,但谁换成是她又能笑得出来呢?二哥虽不是大伯母的亲生儿子,但有一点跟大伯母极为相像,那就是他们都是那么温柔的人,给人暖暖的感觉。
也许是我天生太过倔强的性格,我真的好多天滴水未进。直到后来被来给我送饭的仆人发现我昏倒在房里。我天生体弱多病,每年都会病一场。而这次就更是大病一场,即使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