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爱瞎想。瞎想的那么有趣。如果倒过来看西王母的故事,她顶多就是我的母亲辈或祖母辈时的人,她的那些颇具传奇般的故事是那样平凡、活鲜、有趣。西王母未成名前不过是一位姓杨名回的普通女人,
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爱瞎想。瞎想的那么有趣。
如果倒过来看西王母的故事,她顶多就是我的母亲辈或祖母辈时的人,她的那些颇具传奇般的故事是那样平凡、活鲜、有趣。
西王母未成名前不过是一位姓杨名回的普通女人,起初和李家大嫂王家大妈刘家婆婆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有到后来她才逐渐由名女人到酋长到神仙,神奇的光环终生罩定在她的身上。最后成名是她的能生善养。
古时候人烟稀少,人们食难果腹,营养差,发育不完全,生育能力低。一个女人生两三个孩子就非常了不起。杨回从小就长得十分健壮,从父母辈上不但遗传来一副好身体,人也十分的勤快,牙好胃口就好,又不挑食,凡是能找得到的食物都拨拉进嘴里,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出落的膀大腰圆,丰乳肥臀,十分美丽,她又和初恋情人东王公这个小伙子感情很好,孩子就生得稠。
那时候人们的生育观点一定是生女喜欢生儿愁的。因这母系社会家庭的核心人物是母亲。正当人们忙忙碌碌地抚暖肚子的时候,这个叫杨回的小媳妇不声不响地不歇气儿生了五个孩儿,哪一位小伙子不高兴,哪个青年媳妇不羡慕?这杨回的名气就渐渐地大起来了。

我的母亲就不至一次地说过,她生养了我们兄妹七个,全都成活了。我大伯母生了九个孩子,也都一个个长大成人了。可见一个妇女生十几个孩子并非只是理论上可成立的事儿。后来杨回终于生了十二个女孩儿,至少有三四个不是杨回生的。也许有那么个女孩儿,还没到结婚的时候,不小心有了孩子;也许是那位青年媳妇,丈夫得伤寒死了,想和另一个男人过活,这男人却不喜欢前夫的孩子。做娘的思前想后为孩子着落谋划,想杨回为人勤劳善良,家境又好,或许能养活自己的娃儿,就在一个初秋的黎明,悄悄地把孩子放在杨回的窝棚前。
这天杨回因了一大堆孩子吵吵闹闹地嚷着肚子饿,就早早起来,打开三块木板堵住的门口,只见一抱青草中裹着一个孩儿,那双黑黑的睫毛上还缀着几颗晶莹细小的露珠呢。杨回犹豫了好一会儿,半天迈不开步子。这时那青草堆中的孩儿梦中看见了什么喜欢事,也许是她看见亲娘的蛋蛋(乳房),她以为亲娘要给她奶吃,乐得在梦中笑出了声。杨回想,一个是养,几个也是养,她抱起草堆中的孩子,放到了自家的炕头上。
于是杨回又多了一个叫露珠的女孩儿。
说实在的,杨回起初也不愿意掠人之美。拣回小露珠的第二天,她还未来得及把这事告诉乡亲们,就有一对叫青鸟、青枝的姐妹找上门来。
青鸟今年十四岁,未及婚配。去年秋天到林中采蘑菇,被一个打猎的小伙子碰见了,他俩在山林中呆了三天三夜,碾平了好大一片青草。
青鸟虽然喜欢那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但毕竟年纪小,家中几乎没有隔宿之粮,她整天忙碌着找寻食物,把山林中的好事忘得一干二净。谁想昨天后半夜青鸟肚子疼痛,天快亮时竟生了个小女孩儿。
青鸟的妈妈久病色衰,好长时间没有一个象样的男人来她的窝棚,指望着青鸟姐妹长大了引来小伙子。没想女儿做出这等事来,一肚子的怨气没处使,连打带骂,轰青鸟出了家门。
青鸟的妹妹青枝看姐姐刚生产,不忍心姐姐一人受罪,也跟着姐姐出了门。
她俩看见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睛,慌忙中记起大人曾说过,有个叫杨回的女人,生养了五六个娃娃,人又十分善良,或许能收留下青鸟和孩子吧。于是她俩就抱着孩子边走边问,终于敲响了杨回家的木门板。

杨回实在是让这些小把戏给缠烦了,她那过于旺盛的精力也有些疲倦了。大前年东王公乘坐独木舟带着两个伙伴沿泾河顺流而下,寻找更加美好的居住处,这一去就没有了消息。缺男人的女人,心里乱得很。
想不到青鸟妹妹说,只要杨大嫂能留下孩子,她们姐妹俩愿留下帮她。因为青枝看见了杨回炕上铺着一张虎皮,而且土墙上还挂着十多串鱼干呢。家境眼见比自家的好,更有一炕睁着乌油油眼睛的孩子,让人爱怜无限。
自此青鸟姐妹俩就终身在杨回家度过,后来她俩作为西王母的信使,因传递消息命令而闻名四方。
第二天,杨回开始在家坐月子,对外宣称,她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坐月子的第二天,九个老太老酋长,这位曾经生过九个孩子而闻名乡里,现在是杨回她们这个部落的酋长,带着整整一条鹿腿来看杨回。说起来九个老太还是杨回的祖母呢。她拄着双叉拐棍,着实把杨回夸奖了一番,并且用最伟大的语言形容杨回是个了不起的“王母”。因为这个部落当时处在“中国”(指中原方国)的西面,后来人干脆就称杨回为“西王母”,这西王母一词就开始了它人名、部落名、方国名、神仙名的历程。
王母仅仅在炕上呆了一天半,就被孩子们吵得坐不住了,乡亲们纷纷前来祝贺,她心里高兴,干脆下炕干活,打猎钓鱼更是勤于往日。

这年四月十二日,王母家裁的十几棵桃树上的桃子熟了,远远就闻得一股桃香。
王母心细,做啥都肯出力,善于动脑子。小把戏多,嘴馋,经常摘吃张家大妈的梨,李家大妈的果子。她就是涎着脸也要讨来种子。果树出了苗,她浇水,施肥,捉虫子。王母尤其喜欢裁桃树。她认为桃树易活肯结果,不几年就成了气候。
桃子熟了的时候,孩子们是吃不完的,她就请来部落众乡亲,开个桃子品尝会。这时节正是春种刚过,夏收未到的时候,有几天闲空,过年酿的黄米酒还剩点儿,熏的腊肉也有,大伙儿各自带着可吃的食物,在王母家的桃园里,吃肉唱歌跳舞!青鸟姐妹前前后后照应,自不在话下。
四月的天气正是让人身心舒展的季节,青枝绿叶缀着纷红色肉嘟嘟的大蜜桃,低吟浅唱的泾河瑞水含情脉脉如一对情投意合的姐妹,一大群活泼天真的小孩子在桃树上上下翻飞。男人们早已喝到七成醉,女人们也都伊伊呀呀唱起了祈愿歌谣。王母来了兴致,披起自家那张大虎皮,用锅底灰和红土在脸上胡乱地涂起了符号,脖子挂着一串美丽的人指项链(那是多少个亲人死后,截下她们的小姆指串起来挂在脖子作纪念的)跳起舞来。
因为没有乐队伴奏,王母不得不大声一点,好在她嗓门大,又极善于歌唱,她那美丽的歌喉和健壮的舞姿看得乡亲们如痴如醉,随着舞姿越来越快,王母身上的那张虎皮仿佛长在了身上一般,这时王母在模仿老虎的翻、剪、扑那一全套动作,人们立刻看见一只斑澜猛虎在桃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