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岛的故事
我是一个郎中,医术虽不是顶尖的,却也算是高明,久而久之,便有了点名气。我在苏州城买了一处宅院,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花庐。人家是结庐在人境,悠然见南山。我却是结庐在花境,怡然嗅花香。嘿嘿,好不自在
我是一个郎中,医术虽不是顶尖的,却也算是高明,久而久之,便有了点名气。我在苏州城买了一处宅院,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花庐。人家是结庐在人境,悠然见南山。我却是结庐在花境,怡然嗅花香。嘿嘿,好不自在。我孤零零一个人多少有点寂寞,于是便请了很多仆人,这样便热闹了许多。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至少在遇到宫五娘前是这样。
厄运就这样来了,有一天我被宫五娘请去为她丈夫看病。她的丈夫病了很久,在我之前一定请过不少大夫看病。那是一种奇怪的病,全身肌肉僵硬,不能动弹。他一定很痛苦,所以这个可怜的人在不停的呻吟,其实他除了呻吟也别无他法。
他很瘦,脸色焦黄,眼里一点光彩都没有。一个垂死的人还能有什么希望?我为他难过,同时还有些惊异,因为我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我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到那到底是谁?
我的手搭在他的脉上,脉象很弱。每个人都有定数,都有走到尽头的一天,毫无疑问,他已经没救了。我几乎想掉头就走,该死的,我一想到这人就要死去,眼泪就忍不住要流下来。
“他不行了……”从病人房里出来,我想也没想,便说了这句话。
“你必须救活他,否则——你就要死。”宫五娘的眼神凶狠的令我打了个寒噤。这个可怕的女巫,她在江湖中的势力极大,没有几个人敢违拗她,我有点后悔来这里医病,我怎么会想到她的丈夫病的如此厉害。
她脸上的横肉在抖,我的心却在颤。她恶狠狠地捉住我的手,那样子像是要把我揉碎。
我终于还是开了一副保心续命的药方给她,然后逃一般地回到花庐。
厄运真的来了,宫五娘的丈夫服下我的药不到一个时辰便死了,我真的很倒霉,她的丈夫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看过后就死了。
当天晚上,花庐就遭了殃,我的仆人没有一个活命,一场大火烧毁了我辛辛苦苦、一手营造的花庐。
我之所以还能活命,是因为我有预感,每次有灾难发生的时候,我便会坐立不安,大汗淋漓。于是我便从卧房里的秘道走了出去。
宫五娘在中原布了一张巨大的网,到处都是追捕我的人。可是这张网偏偏有一个漏洞,西北方向没有拦截。我象一只惊惶的猎物,被追赶着往这个方向逃去。
那个地方我本不想去,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往那里去。
一路上我易了十次容,大姑娘、小伙子、老翁老妪,总之都很丑,丑的连我自己都恶心,有一次我甚至还扮成了又脏又臭的老乞婆。
奇怪的是,我一路之上居然没和追兵交过手,每次预感来临,追兵赶到之时,便有一个隐身人在一瞬间将这些人全部消灭。
究竟是谁,居然还有人帮我,我是个有着浓重好奇心的人,我非要看到他不可。
有一次,我就要进入戈壁之前,在一家面馆吃饭,预感忽然来了,我立刻就转过身,一个人影一晃而逝,地下横七竖八倒了二三十人,死的很惨,我一眨眼,那些尸首竟然全部消失。
宫五娘的魔法果然厉害,这个该死的女巫!我心里骂着,全身却抖的象筛糠一般。
我终于回到了那个地方,在沙漠与戈壁的中心,有一片绿洲,就像浩瀚大海中的一个孤岛。
我很渴,渴的嗓子冒烟。我至少有两天没喝水,我往茶馆走,却鬼使神差地来到酒楼。
“我要十碗水。”小二奇怪的看着我,果真端来十个大碗,碗里装得是可爱的水。
我咕咚咕咚,气都来不及喘,就灌了下去,我以前喝水很少,怎么现在却如同牛饮。
这水还有点辣,有点涩,戈壁上的水,难怪!我头昏沉沉的很想睡,于是便躺下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已透过窗棂,洒了我一身。我伸个懒腰,竟惊异的发现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面前。我大吃一惊,抓过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大喝一声:“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奇怪!这个人的鼻子怎么这样熟悉,他的鼻子高高的隆起,有点大,很有特色的一个大鼻子,他的眼睛却不大,但很有神。这个鼻子并不好看,放在他脸上却有几分贵气和傲气。我打量着四周,这里已不是酒馆,却变成了一间素雅的卧房。
“你穿着衣服呢!”那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缓缓退到窗前的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小师妹,过来喝茶!你喝醉了,我便扶了你回来。你先坐着,我去弄点点心。噢,这里是我的小屋。”
“谁是你的小师妹?”我愕然,实在想不起这位师兄是谁?不由自主的我的脸居然红了。
“你忘了,那年冬天,满天雪花飞舞,我因为背书,一时走了神,弄坏了你的雪人。你当时还小,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衫,像个小火人一般,又蹦又跳,大吵大闹着要我赔你的雪人。”他依旧笑眯眯的,不慍不急,和气之极。
“你……风鹏……”难怪那鼻子如此熟悉,我怎么不记得,他是我父亲的弟子。因为那件事,还害我被父亲罚跪,一想起来我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我这才想起回到绿岛,居然还未回家拜望过父母。离开这里已经有五年了,也不知他们还记不记得我,也许他们已把我忘了,我心中一痛,使劲摇了摇头。
“你回来的正好,文师弟要成亲了。”风鹏不知何时端来一盘点心,放在桌上,示意我过去吃。
我本来早就饿了,听到这句话我竟然开始恶心,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他不是早和侯师姐成婚了吗?”我恨恨地问。文也是我的师兄,他是个孤儿,是父母收留了他。他总是很郁闷,不大合群。我起初同情他,后来不知为何,由怜生爱。于是放下大小姐的身份,对他嘘寒问暖。没想到人家竟不领情,要和侯师姐成亲。侯师姐有什么好,满脸的雀斑。他居然选她也不选我。我的心陡然就痉挛起来,嫉妒和愤怒几乎令我坐立不住。
风鹏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声:“你不知道,侯师妹已经过世了。”
“什么?”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莫非是我那一剑?那年得知文要娶的人是侯师姐,我气愤不已,在后山找到侯师姐,要和她比剑。哪知她竟不比,转身要走。我昏了头,一剑便刺了过去。之后我便逃走了,这一逃就是五年,想不到如今我竟又逃了回来。莫非真的那一剑便要了她的命。我跌跌撞撞地退回床边,一头栽了下去,用被子捂住了脸,泪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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