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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我拉了拉风衣的领子出门准备去相亲地点时,接到了远在南充的苏多暖的电话。她的声音还带着尚未平息的欢喜,她说,“陆蓝儿,我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徐扬了。”本来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名字一下子横在了心里,封锁了许


我拉了拉风衣的领子出门准备去相亲地点时,接到了远在南充的苏多暖的电话。
她的声音还带着尚未平息的欢喜,她说,“陆蓝儿,我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徐扬了。”
本来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名字一下子横在了心里,封锁了许久的记忆如心底的青苔,稍一打开,就是蔓延的潮湿,凉得透骨。
彼端的苏多暖等了许久不见我的回应,试探的唤了我一声,“陆蓝儿,怎么了。”
“暖暖,我和徐扬分手了,就在你去南充的当天。”
说完之后没再等苏多暖说什么,我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放进风衣的口袋里。
恍惚间想起那些年每每通完电话,我往往是那个最舍不得主动挂电话的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改变的都已经不复当初,只是曾经那些留在脑海里最深的记忆,好像因为苏多暖的一通电话就全部被卷了出来,而我,连拒绝都显得那么无力。
徐扬,离开你之后,我发现,相爱也许会很长,可是分开却是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徐扬,我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记得你那时的样子。
大冬天的晚上,你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还戴着一副纯白色的耳罩,路灯在漆黑的夜里那点突兀的黄色光线将你的身影雾浓的突显出来,柔和的光线将你硬朗的五官勾勒的分明有致,你清瘦的身子就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被拉成修长的身影。
你不知道当时的你因为那对纯白的没有一点杂色的兔子耳罩萌到了多少女生。以至于后来苏多暖在我面前提起你时就一直不停的唤你,兔子先生,兔子先生。
那时候的我并不认识你。
只是被你的那副外表吸引住了,看上去既有萌点又相当雷人的造型,很好奇你怎么会穿出来。后来站在一旁的苏多暖,用手肘拐了拐我说道,“陆蓝儿你看,那个兔子先生不就是宋小瓷的男朋友么,啧啧,大冷的天,还来等女朋友真是三好男人的代表。”
宋小瓷,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兼学生会主席,据说学校里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喜欢她,而那三分之一的男生是在没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女朋友的。据说宋小瓷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不仅人长得好看,连成绩在我们学校的成绩排行榜里也是一直保持第一位的。
当然,这个据说,都是苏多暖说的,我从未见过宋小瓷本人,也向来不爱跑到排行榜面前看成绩。只是不知为何在听苏多暖提及你和宋小瓷的关系时心里像是被吃了一颗尚未成熟的小青橘一样,酸酸涩涩的有点难过。

职中的课程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的,我平时没事就喜欢在图书馆里看看人体解剖学之类的书籍,借此来打发时间。苏多暖来找我时,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一张口就是一阵一阵的热气往外冒,然后带着重重的鼻音说是要去校门外面吃烧烤。
小吃摊前人山人海,正当我和苏多暖两个人在纠结着要不要排队时,我看见了你和一个女生正坐在小饭桌前对着食物大快朵颐。苏多暖一看见你就推着我的肩挤眉弄眼的说在你旁边的那个就是宋小瓷。我看着坐在你面前的女生,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长长的卷发拢着精致的娇颜,披在纤细的肩头。
原来,这便是宋小瓷,这样如从唐诗宋词里走出来的温婉女子,也难怪你会喜欢,就连同为女子的我,看着她都忍不住起了怜惜之心。
在我心里一直都觉得男人吃饭就该很大气豪爽的,可是没想到你一个大男生的居然对碗里的食物精挑细选的,我看见你将碗里的葱和蒜以极其仔细的态度挑选出来时,心里不禁暗自瘪了瘪嘴。
想着,作为一个男生来说太过挑食了未免显得很是娇气。只是我没想到你接下来的动作,你将选好的食物放到宋小瓷的面前,然后自己拿了另一份,动作温柔流畅,柔和的笑容挂在嘴角边,像是燃烧的干柴,让人感觉到了如沐春阳的温暖。
徐扬,你一定不会想到我在看见你的笑容的那一瞬间想到了谁,我想起了已经早已入土为安的爷爷。那样的震动心灵的笑容从爷爷去世后,我再也没能从谁的脸上感觉到过,可是如此陌生的你却给了我一份意外。想起那个老人也曾像你对宋小瓷这般将碗里的食物选好在放在我的面前,然后用温和的口气说道,“蓝儿多吃点,吃多点才能长的高哦。”
结果我站在你们吃饭的小摊面前鬼死神差的对苏多暖说,暖暖,我们吃这个吧。不明情况的苏多暖一把将我抱住说,“陆蓝儿这家人排的最多了,肯定很好吃,哈哈,谢谢你啊,我还以为你肯定不愿意排队的。”
只是那顿饭却吃的我忐忑不安,心神不宁。总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偷害怕被抓住把柄一样的难受。所以在你和宋小瓷还未离席之前就一手抓起苏多暖直冲学校寝室。

周四下午是我固定去图书馆的时间,因为那一天通常是没有课的,也恰恰是图书馆最少人的时候。
我一进到图书馆就看见了你,你坐在图书馆内靠着窗的角落,阳光微微淌进来,你低垂着脸,有种异样的温馨,我想起了曾经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建筑家的访谈,主持人问她,“我们都知道你所设计的房子一定会有大大的落地窗,只是,为什么呢。”
那个女子笑得一脸惬意,完全不像在做访谈节目,只是我看见她笑容之后有股深深的落寞,她说,“我已经去世的丈夫喜欢那种大大的落地窗,他总是说阳光淌进来的时候是全然不加修饰的温馨,被这样的温馨包围着,连心底都是暖的。”
徐扬,这一刻我看着被阳光笼罩着的你,心里流淌的居然是无法言说的温馨。我注意到你手上翻着的书,是我上个星期想看而一直找不到的《伤寒论》。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你毫无预兆的抬起头,看到我时却没有诧异,只是微微一笑,硬朗的五官随着你温润的笑容柔和起来。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你面前,说,“徐扬,我是护理20班的陆蓝。”
你看着我,眉清目朗,尔后放下手上的书,薄薄的嘴唇轻启,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脑海里流淌着,经年不去。你说,“陆蓝,这名字有点熟。”你念着我的名字,然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你就是那个排行榜上的第二名对不对?”
我发誓,我当时确实窘得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而你当时的样子,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还戴着一副纯白色的耳罩的模样,想起苏多暖不做矫情的喊你兔子先生的贴切。
我咬了咬牙,拿过你手上的《伤寒论》,丢下一句,“徐扬学长,老师说身为男子要有绅士风度,所以这本《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