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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的家乡在有水镇,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不管你从任何地方坐火车来,都得坐上一天一夜以上。这还不算,你还得坐客车,坐三轮,坐船,船夫还是那种摆渡的。确切的说,那应该算是一个很大的湖泊中间突出水面的部分,因
我的家乡在有水镇,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不管你从任何地方坐火车来,都得坐上一天一夜以上。这还不算,你还得坐客车,坐三轮,坐船,船夫还是那种摆渡的。确切的说,那应该算是一个很大的湖泊中间突出水面的部分,因为它四面环水。
我有12年没有回那个小镇了,小镇的记忆依然停留在12年前,那里有我的父母,对于他们我深感不孝。这里太穷了,永远有着吃不完的鱼,但是卖不了一个好价钱,那些死鱼臭鱼随处可见。
小时候我常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这里的鱼卖到最好的价格,形成一条有规模的产业链,让这里的人过上好日子,可是很遗憾,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很多时候不是你朝着梦想走就可以达到的。
我连续三天都做了同样的梦。
我梦见我回到了那个镇,半夜三更,我一个人在湖边光着脚丫,赤着膀子在跑,反正是不停的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偶尔会有惊起一只乌鸦带着叫声突然从林子里窜起来。湖水风平浪静,安静极了,地面上到处都是死鱼。我跑的很快,有时候会踩在死鱼上,耳边呼呼的风声,我闻到一阵阵死鱼的腐臭气味,我听到一只鱼从水面跳起,然后“咚”的一声有掉入水里,我都来不及看一眼,看样子我很忙,可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我很累,可我依然停不下来,像一个正在梦游的人。突然,我看到远处一身白白的衣服,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近,我看的更清楚了,那是一件女人的衣服,看起来很干净,好像是才放在这里不久。
我跨过那件白衣服,被绊了一下,我突然觉得不对,那不是一件平躺的着的衣服吗?怎么绊住我的脚了?好奇心的趋势下,我终于可以停下来不跑了,我走进去看那件衣服,我看见衣服被一个女人穿着在,那个女人太黑太瘦,是长头发证明是女人,头发长度与我记忆中母亲的长度一般。女人躺的地方有点凹,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衣服平躺着。
女人的脸朝下。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人呢,我轻声喊了两声,“姑娘,”停了几秒,稍微加点分贝,“姑娘。”
姑娘没有反应,我很想看一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我蹲下来,准备把它翻过来。正在这时,我左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好像是老朋友后面拍我一样,可是这个时候还有谁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
我回头,眼睛瞪的老大,,看到那件躺倒地上的衣服,被人穿着在,但是我没有看见人,那是一件没有躯壳的衣服,那……地上那件?
做到这里,梦就醒了,确切的说我是被吓醒的,做这样的梦也很累,因为我在梦里跑了很久,醒来我身上都是汗水,好像刚刚真的长跑了一样。
第二天我做了同样的梦,依然是到那个时候被吓醒的。
第三天我还是做了同样的梦,但是有点不一样,因为我这次回头来看到的不再是无身躯的衣服了,而是一个女人穿着那件衣服在,那个女人的面孔我很熟悉,因为她是我的初恋女友。这一次梦醒后,我始终无法入睡,因为我想起了太多往事,我甚至有点恨自己,如果当时我不出来寻求什么狗屁梦想,也许我和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过着打渔而又平淡的日子。
女孩子叫阿林,我们两小无猜,我们青梅竹马,我们在阳光下,牵着手。
那时候真快乐,林说:“恒哥,你会一辈子都这样牵着我的手吗?”
我那个时候不假思索就回答了,想在想来我什么也没有给她,“当然,”我学着电视里面的人,又加了一句,“下辈子也要牵着你的手。”
她开心的笑了,笑的很甜美。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向前走,就好像梁静茹一首歌,大手牵小手,虽然我的手比你大不了多少。
很多事情我们真的是无法预料,就好像当时如果路上堵车,你没有赶到动车,你也不会因此而死在那个脱轨的动车上;如果当时你老板不派你出差,你就不会有坐车的打算,你也就不会死去;如果当时……
女孩子求平安快乐安稳就好,男孩子总是有着一腔抱负,虽然大多结果是撞的头破血流,但是男人们也会因此乐此不疲。
我们镇很落后,我经常喜欢看电视,架着个破天线虽然搜不出几个台,看着外面的世界,我总是有股莫名的冲动,我是一个有想法孩子,为什么就不付出实际行动呢?
19岁那年的某一天,我突然对林说:“我想出去看看,就这样一直待在这个小镇一辈子这么下去我实在是不甘心。”
林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好像知道我有这个打算已经很久了,她只说:“我知道大家都会反对你,但是我是支持你的,去吧,去干你想干的事情,我会等你的。”
这一去就是12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外面不是那么好闯的,也许是因为爱看书的习惯吧,后来也就当了一名无名的写手,写那些东西就像是写命题作文,没有办法,因为我为了生存,如果哪天我不再为生存担忧了,那么我才会写出带有灵魂的文章,就好像我现在随笔一般。
开始我们联系还比较多,后来时间长了渐渐失去联系了。
有个叫阿大的,每次看到我就没什么好脸色,因为她也喜欢林。在我没走几年,阿大经常没事到林家里帮忙,那些需要男人干重活。林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明理人都知道阿大这小子想挖墙脚。
但是林很讨厌阿大,经常说些讨厌的话,比如你的恒哥是不会回来的,她在外面已经有了女友,他那小子喜新厌旧,你还是别等了,现成的你不要,这吃的是哪门子苦哦。
尽管阿大这样献殷勤,但是换来只是林更多的讨厌。
“妈,以后别让那个阿大来我们家了,看着就烦,他还那样说恒哥,恒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人家来我们家,帮忙做点事,我又不能赶人家,再说了,这都是乡亲,人家也没错啊!再说,阿大,也没什么不好的,做事麻利,人又勤快。”
林不想再听了,“妈,以后你别让他来我们家就是了。”
“好好好,妈听你的,以后不让进咱们家。”
有一天,阿大背了一袋米去林家,但是没让进门,阿大就在外面破口大骂。
往后阿大几乎每天都来,在外面捶门,时间久了这让这对母女如何吃得消。
后来的某一年某一天,林突嫁给了阿大,谁也不知道原因。再后来据说林疯了,每天在家里不出来,看见人就喜欢傻笑。
这些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依然在遥远的地方干着自己那点为了活下来的事情,卑微的活着似乎等着某一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