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雪花的婚姻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也算得上是人间少有的幸福。纯洁的雪花雪花生长在那个封建、愚昧、贫穷的年代。时光倒回到建国初期。在离省城只有八十华里的一个贫困农村,就是雪花的家乡。这里没有公路走汽车、没
雪花的婚姻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也算得上是人间少有的幸福。

纯洁的雪花
雪花生长在那个封建、愚昧、贫穷的年代。时光倒回到建国初期。在离省城只有八十华里的一个贫困农村,就是雪花的家乡。这里没有公路走汽车、没有水路划木船。世世代代过着封闭落后、贫穷困苦的生活。只要读过一两年私塾的人就可以称为先生。外面的东西到了这里都要冠以一个洋字。如人们称机织棉布叫洋布、大酒瓶叫东洋瓶、香烟叫洋烟、火柴叫洋火、煤油叫洋油,还有洋车、洋房、洋伞、洋笔、洋针、洋线……然而,这些洋东西与雪花家又毫无关系。
雪花姊妹三个,她排行老三。父亲离世三个月雪花才来到这个世上,可怜的一家四口,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大姐穿了的衣服该二姐,轮到她时,补丁摞补丁,根本分不清哪是原来的布色。一日两餐野菜粥。不论上级来了什么救济,她家的名字在救济单上总是写在第一。迫于生活大姐给人做了童养媳、二姐刚满十八岁就嫁人了。雪花承担了全部家务,还要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此时她才十六岁啊。
雪花原名叫三花。在她刚出生时,接生婆问她妈妈:“这姑娘起个什么名字啊?”睡在床上的妈妈有气无力地说:“大的叫大花,老二叫小花,这个就叫三花吧”。雪花十岁那年,对妈妈说:“我要改名字”。“姑娘家改什么名字,还是吃饭要紧,快去挖野菜吧”。“不,偏要改,你不是说我出生时,天上下着大雪吗?我就叫雪花”。母亲苦笑着点点头。从此三花就变成了雪花。
雪花虽然出生贫寒,却有几分白雪的性格,从不向贫穷和困难低头。花样的年龄使得她那匀称苗条的身材、白嫩细腻的皮肤,水灵灵的一双大眼、圆溜溜的一对酒窝,十分逗人喜爱。走路轻盈而稳重、干活利索而在行、性格温和而刚强。不仅是绣花织布,裁剪缝补的行家,而且还是插秧割谷春种秋播的能手。老人喜欢和她说话,小孩喜欢和她玩耍。特别是年轻的小伙子都爱围着她转。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冲喜的悲剧
雪花三岁时由远房亲戚做媒与山那边的刘家定了娃娃亲。在雪花十八岁那年的中秋节,媒人突然上门提亲来了。两家人从未见过面,雪花母女连那刘家门朝那里开,树朝哪里栽都不知道。只听媒人说那刘家是大姓,只有父子俩过日子,家庭比较殷实,就缺女人理家,雪花一嫁过去就当家。雪花母亲听了媒人这番话,心里痒酥酥的。心想这雪花总算熬出头了。当即就答应了媒人的提亲要求,只是觉得这八月十八日子太近,三天的时间来不及筹办嫁妆啊。媒人马上说:“那刘家说了,什么嫁妆都不要,十八那天花轿来接人就是了”。这雪花的终身大事就被这媒人三下两下就谈妥了。
这八月十八啊,雪花是又喜又怕。晚上她思前想后睡不着,喜的是再过三天她就踏入幸福之门,和自己的男人恩恩爱爱过日子;怕的是丢下母亲一人受罪。但她又想:只要我在那刘家安顿好了,就把她老人家接过去一同享福。想到这里她很开心,渐渐地,渐渐地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
八月十八这天,花轿在刘家门前落下,在两个牵亲婆的搀扶下,雪花跨入了刘家的门槛。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刘家的人了。拜堂时,雪花感觉不对劲,撩开盖头偷看了一下新郎,天呐,装在衣服里的新郎就像一具尸体,躺在竹椅里。她顿时感到天昏地暗,马上就不省人事了。牵亲婆赶忙送她入洞房。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新人床上,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竹椅里的那具活死尸。她一切都明白了,在娘家所作的美梦全都成了泡影。她无力挣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眼角不停地流着泪水。
原来,这新郎官在三个月前患痨病一病不起,成天咳嗽吐血不止。乡里医生来看过了,只是摇头;巫婆也来驱邪了,人还是不见好转;马脚也来捉鬼了,病情还在恶化。折腾来折腾去,家里钱财也折腾光了。病人却是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湾里东头的张大婶说是让病人圆房,冲冲喜,也许还有救。在万般无奈之下,雪花就成了这场悲剧的牺牲品。
雪花昏昏沉沉,一睡就是三天。等她醒来,那病鬼不见了,床头的抽屉桌上却供着那死鬼的灵牌。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边哭一边扶着墙壁走出了洞房。堂屋里还坐着处理丧葬后事的男男女女。见雪花出来,有的搀扶、有的安慰。大家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狠心的族长却说:“妇道人家要守孝道,快回房间去陪伴你丈夫吧”。雪花听到这肝胆剧痛的话,又一次昏死过去。
从此,雪花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成天守着这血腥腥的灵牌,终日以泪洗面。张大婶也时不时的来劝解:“孩子,想开点,这就是女人的命啊。西头的田寡妇、对面湾的李寡妇不也都是这样过吗”?这样过。这日子怎么过啊?她想到了逃,但一次又一次地被捉了回来;她又想到了死,但绳子、剪刀一次又一次地被拿走。成天还有人守着。
雪花彻底崩溃了,就在这不到十平方的牢房里软禁着,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约会带来的灾难
聪明的雪花在黑暗中悟出了一条求生的道理: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要到外面去寻找光明。
她开始说话了,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了。看到她的转变,人们放心了,她也得到了行动上的自由。第一次走出了这个陌生家庭的大门。此时已是农村农业合作化了,人们每天从事的都是集体劳动。雪花也投身到了这陌生的人群之中。大家都用新奇的眼光看着她,日子久了她也就慢慢习惯了。和雪花接触最多的,最关心她的就是西头的田寡妇。这是她进刘家门后交上的第一个知心朋友,她们有着相似的遭遇、一样的痛苦、共同的语言。只要有人为难雪花时,田寡妇马上就出来替她说话,时时处处呵护她。雪花总是和田寡妇在一起干活。
有一天,雪花在门前池塘里洗衣服,一不小心滑落到了水里。就在池塘附近田里耕地的牛娃赶忙将她救上岸,并关心地说:“没呛水吧?你是……”牛娃还不十分认识雪花,所以发出疑问。“我是刘家的”雪花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回答。牛娃一听刘家就知道她是谁了,惊奇地马上后退一步,慌忙地说:“你快回家换衣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田里走去。雪花还来不及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人却匆忙地走了。这使得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牛娃见到雪花惊慌失措是有道理的。雪花是寡妇